醫師仔細地檢查了嶼白的身體狀況後,告訴言頌,嶼白之所以會感到頭暈,僅僅是因為降雪和氣溫驟降導致感染風寒,隻要休息幾天便能恢複健康。
得知嶼白並無大礙,言頌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走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言頌輕輕將房門關閉,跟著雪將夜來到院裏。
來到院子裏,言頌看到雪將夜站在那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愧疚之情。
“對不起!”
言頌聞言一愣,隨即快步向前,緊緊地擁抱著雪將夜,說道:“哥哥,我不怪你,你隻要活著就好!”
雪將夜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我在雪家的這段時間,你提到的安防圖,我至今尚未發現,但我一定會盡力幫你找到。”
言頌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安防圖我也是聽花景允說的,如今他已經離世......”
雪將夜沉默片刻,然後輕聲說:“流水……他身邊的那位姑娘也許知道些什麼。”
言頌皺起眉頭:“可是我們該去哪裏找她呢?”
雪將夜同樣感到困惑,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低垂,陷入沉思。
沒過一會兒。
言頌想起剛才月家人那般無禮,便問道:“為什麼今日,月家的人那樣對我?”
雪將夜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月廣錫似乎有意將花家的地界占為己有,而你與雪家關係密切,他們自然會將你視為雪家的人。”
言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冷笑一聲後,便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他隻想盡快離開這個讓他感到壓抑的地方。
次日清晨,雪停了。
嶼白微微睜開眼睛,感覺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
言頌端著一份早飯走進房間,看著嶼白吃完後。隨後,說道:“師父,我想離開這裏。”
嶼白並沒有詢問原因,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言頌堅定地回答:“現在。”
兩人的行李並不多,很快就整理好了。他們沒有向任何人道別,默默地離開了。
嶼白輕聲問道:“你想去哪裏?”
言頌思考片刻,回答道:“回風家吧!我想找奶奶問清楚一些事情,也許她知道一些關於我父親母親的事情。”
兩人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他們的名字。轉頭一看,原來是花措正朝他們跑來。
她氣喘籲籲地說:“哥哥……你們去哪裏?”
言頌:“我們回家……”
花措:“哥哥,你們能不能留下來陪我玩幾天。”
言頌有些為難地看著花措,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但又不好直接拒絕。
嶼白微笑著說:“我們還有其他事。”
花措開始哭泣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她哽咽著說:“哥哥,我一個人太無聊了,長這麼大,隻有母親和這群羊陪著我們。”
“你父親呢?”
“母親說,父親病死了。”
聽到花措這樣說,言頌心裏咯噔了一下,如果他沒有嶼白陪著,會不會現在也和花措一樣。
他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嶼白無奈地歎了口氣,寵溺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幾天裏,嶼白和言頌在花措家中住下了。但花措家隻有兩間房,其中一間住著花措和她的母親,而另一間則成為了嶼白和言頌的臨時居所。
起初,言頌對於要與嶼白共睡一床感到十分羞澀。畢竟,他還未曾習慣和嶼白長時間同睡。但,他漸漸適應了,甚至還有些依賴。
每日清晨,言頌總會與花措一同出門放羊。嶼白則悄然跟在他們身後,時而幫忙驅趕羊群。當放羊結束後,言頌和嶼白便會坐在家門口,靜靜觀賞遠方壯麗的雪山美景。
這天,如同往日一般,言頌放羊歸來,靜靜地佇立原地,凝視著遠處的雪山,久久未動。直至他忽然發覺身旁的嶼白消失不見,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