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頌疑惑:“可是,我是何時重的毒。”
嶼白:“醫師說是一月前,應該就是討伐花景允的時候,這次你剛好感染風寒,引起了毒發。”
“噢。”言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睡吧,明日一早,我們去給奶奶拜年,完了就回芍藥閣找師傅。”
“好。”說著,言頌趁嶼白不注意,輕輕別過臉去,悄悄拭去眼角的淚珠。
*
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透,嶼白就已經起床了。
他像往常一樣洗漱完畢後,準備去廚房。
言頌也早已習慣了嶼白早起的習慣,但今天他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師父,天氣冷,記得多穿些衣服,別著涼了。
嶼白點了點頭。
廚房裏,嶼白忙碌地準備著早餐。不一會兒,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便出現在眼前。
熱氣騰騰的湯圓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惹得眾人也早早起了床。
風微花看著這一桌豐盛的菜肴,不禁舉起酒杯說道:“新年快樂,祝願我們永遠開心快樂!”
眾人紛紛響應,愉快地碰杯。
酒足飯飽之後,言頌猶豫後,開口說:“奶奶,我要走了。”
奶奶有些驚訝地問道:“怎麼了?在這裏住得不舒服嗎?”
嶼白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奶奶。我打算帶他去找我的師父,也許我師父有辦法治好他的病。”
奶奶自然是明白嶼白話裏的意思,她憐惜地撫摸言頌的麵頰:“去了就好好治病啊,奶奶在家等你啊,有什麼事就給奶奶寫信,或者給微花說。”
“奶奶,你就放心吧!”嶼白從屋外踏進,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布袋子,笑著道,“這是一些錢,拿著,想買什麼,想吃什麼就去買,錢不夠了,再給哥哥說,哥哥給你管夠。”
言頌接過錢袋子:“謝謝哥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奶奶。”
明明是很普通的分離,一瞬間言頌卻突然想要落淚,他連忙轉身,離開了。
*
嶼白和言頌馬不停蹄地朝著芍藥閣飛奔而去,一路上都沒有停歇過片刻。
終於抵達芍藥閣時,他們一眼便望見一名女子正在花園裏專注地澆花。
從遠處看,那女子的背影顯得異常熟悉。
言頌不禁晃了晃神,心中暗自琢磨著,這個背影看起來非常像流水,但仔細端詳後發現似乎並非完全相同。這名女子相比流水更為清瘦。他清楚記得,流水在討伐花景允時曾受重傷,而此時此地卻是芍藥閣,流水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此處。
言頌的思緒飛快轉動,試圖理清其中緣由。然而就在這時,那名女子突然朝他走來,並隨手舀起一些水灑向言頌的麵龐。\"好玩,真是太好玩了!\"女子歡快地笑道。
\"過分!\"嶼白忍不住脫口而出。
女子大概被嶼白的氣勢所震懾,嚇得連忙向後退縮幾步:\"不至於吧?我隻是想跟你的徒弟開個小玩笑罷了。\"
言頌回過神來,竟是康澤,他直截了當地質問康澤:\"為何在討伐花景允之時,你並未參與行動?\"
康澤毫不掩飾地回答:\"我當時有要事纏身,無法前往。\"
言頌緊接著追問:\"什麼事?\"
康澤並沒回應言頌的疑問,隻兀自歎了口氣:“世道變了,竟然敢以下犯上了,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
沒有禮貌嗎?自己隻是問了一嘴而已,為何康澤反應這麼大,言頌更加懷疑了。
言頌久不言語,康澤又說:“你和嶼白身為墨家弟子,整天在外麵瞎轉悠,成何體統!”
從康澤的話裏,言頌可以聽出她對自己的不滿情緒。
嶼白輕聲說道:“走吧,我們先去拜見師父。”
言頌抬起頭,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康澤,而康澤卻以微笑回應著他。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爭執讓言頌感到心煩意亂,他的雙腿竟然有些發軟。
嶼白見狀,迅速將言頌抱入懷中,然後帶著他快速離開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