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頌立即冒著雨跑出了芍藥閣,去街上買了一些他認為好看的衣服裙子。
期間,老板為他推薦了一些華麗端莊的長裙,但言頌覺得嶼白應該不喜歡,於是就買了一件很有風塵味的紫色紗裙。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督促著嶼白去換衣服。
嶼白倒也是什麼都順著他的心。
沒一會兒,他就將衣服換好了,還挽起了和言頌以前一模一樣的發髻。
言頌看的神呆,嶼白這模樣可真讓人稀罕。那精致的五官下,櫻唇瓊鼻,眼如星河,再美的芍藥都不過如此。
言頌大讚:“一個字,絕!我要是個男的,我得愛死你。”
嶼白無語:“我不就是個男的嗎?”
言頌笑了笑道:“你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都愛你。”
嶼白回應:“我也是。”
*
去往的雪家的路上,嶼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路上大呼小叫,瞧著什麼都新奇,墨家體麵蕩然無存。
言頌但也沒多說什麼,隻不過瞧著有些心酸,是不是嶼白從未如此快樂?於是他在嶼白後麵慢慢跟著,任他“胡作非為”。
雪家在雪時安的管理下是越來越繁華,甚比風家。
言頌信手搖扇子,突然想起來問嶼白:“今日,好像是你的生辰。”
嶼白斜斜瞟言頌一眼:“今天不是我的,是你哥哥的生辰。”
言頌升調“啊”了一聲,啪地合上扇子,儼然道:“這般大事情,也不早幾日與我說。今天還是專門去雪家看望哥哥,我作為弟弟卻不備份大禮,也太叫人心涼。”
嶼白漫不經心:“他是你哥哥,你自己都不操心,這會兒還在怪我!”
言頌心虛:“我哪有?”
嶼白從包裏拿出一顆夜明珠:“早都替你準備好了。”
“夜明珠?”
“是。”
“這麼貴,你哪裏來的?”
“買的?”
“你有錢嗎?”
“沒有。”
“偷的?”
“你哥哥給了你那麼多錢。”
言頌:……正準備埋怨,卻不意被猛地一拉,跌進嶼白懷裏。身旁一趟馬車疾馳而過。
嶼白眉頭微微一皺,那跑在車前的兩匹馬頓然停住,揚起前蹄一陣嘶鳴。
人群裏突然衝出個一個男子,抱著嚇得癱坐在地上的女子:“還好沒事。”
此情此景無端令人眼熟,言頌腦子裏突然閃過嶼白的臉,哭得不成樣子。
大約魔怔了,言頌甩了甩頭。嶼白可不會如此失態。
車夫從駕座上滾下來,擦了把汗道:“老天保佑,還好沒傷到人。”
馬車的簾子忽然被掀開,裏麵的人大聲道:“誰啊!這麼不長眼的!”
嶼白聽出那人的聲音,低聲對著言頌說道:“是月家,月家主月廣錫。”
言頌氣道:“他怎可如此蠻橫不講理,明明是他們的錯,差點傷了雪家百姓。”
嶼白:“先看看吧。”
隻見月家的馬夫將路邊圍觀的行人大罵一頓後,才離開了。
遠遠地,雪家的下人跑來過來:“言公子,少主讓我們來接你們。”
言頌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那雪家下人又看到嶼白,問道:“嶼公子,您這是變性了嗎?”
因才出了場驚嚇,原本熱鬧的街市此時清淨得很,襯得雪家的人聲音格外清晰。
街道兩旁人的目光齊刷刷朝著言頌他們看來,嶼白尷尬低下頭。
言頌幹笑一聲:“回去了再跟你解釋,我們兩個再玩遊戲。”
雪家下人追問:“什麼遊戲?”
言頌絞盡腦汁想了一個詞:“男扮女裝。”
雪家下人低頭戲說:“嗬嗬,還是嶼公子會玩。”
旁邊一位賣包子的大娘神思恍惚道:“真是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竟然還有這種玩法。”
言頌啪一聲打開扇子,忙遮住嶼白的臉,帶著嶼白,匆匆鑽進人群。
雪家弟子在後頭大聲喊:“公子……夫人……公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