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就苦了師父了。”
於是,言頌睡床,嶼白睡在地上,總算安歇下了。
夜風吹拂著窗戶,發出沙沙的聲音。房間裏彌漫著寧靜和溫馨。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言頌早早地醒來,發現嶼白不在身邊。
他心裏猜到,嶼白一定是去廚房給他煎藥了。
於是,他迅速穿好衣服,迫不及待地朝著廚房走去。
但當他走進廚房時,並沒有見到嶼白的身影。隻有一張紙放在桌上,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言頌拿起紙張,仔細看了起來。隻見紙上寫著:人參、天冬、熟地、牡丹皮、茯苓、山茱萸……
言頌雖然沒有念過多少書,但也能看出這似乎並不是一張解毒的藥方,反而更像是針對身體虛弱的人的補方。
就在這時,嶼白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包草藥。
他看到言頌手中的紙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言頌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藥方,疑惑地問:“師父,這是給我吃的藥方嗎?”
嶼白微微頷首,答道:“是。”
言頌不禁感到困惑,繼續追問:“可是,這明明是治療體虛的啊!”
嶼白解釋道:“師父說過,這些中藥雖然主要用於治療體虛,但實際上它們也具有解毒的功效。”
言頌似乎有些難以理解。他撓撓頭,不確定地問:“真的嗎?”
嶼白輕輕一笑,摸了摸言頌的頭,肯定地回答:“當然是真的。”
言頌還是有些疑慮,但見嶼白如此堅定,便不再多問,隻是點點頭,心裏想著,也許這些中藥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那庚濟的藥起了效果,言頌竟覺得身體漸漸好了起來。整天纏著嶼白,不是去玩就是去吃。
但有時,玩的久了,言頌也會感到體虛。
於是,嶼白就將整個芍藥閣重新翻修一遍,把他和言頌常住的園子也完全按照言頌的心意設計建造:四處可見的芍藥花,遊玩的秋千之類。
庚濟麵色陰沉,望著不遠處的芍藥。早上剛下過一場雨,芍藥似有些蔫了。
他沉默地佇立了很久,才開口問道:“言頌最近感覺怎麼樣?”
嶼白說:“好多了,謝謝師父相救。”
庚濟閉目靜站了一會兒,然後低著頭,向屋內走去:“好好陪陪言頌。”
嶼白:“嗯,還請師父替徒兒保密。”
*
接下來半個月,嶼白每天都要拖著言頌去山裏“散心。”
像平常一樣,一大早言頌就從床上爬起來,簡單地洗漱一番後,喝下了嶼白煮好的藥。然後,他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等待著嶼白來找他,一起去山裏散心。
他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嶼白每天清晨都會去山裏散步,而且每次都要死活拉上自己。雖然山裏除了樹木就是樹木,但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景色還算不錯。然而,看一次兩次也就足夠了,多次之後難免會覺得枯燥乏味。但是,這半個月來,嶼白依然興致勃勃地堅持著,讓人不禁好奇她到底圖的是什麼。
沒過多久,天空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言頌心中暗自竊喜,連忙將凳子搬回屋子裏,趴在床上準備好好睡個回籠覺。
就在他剛有點睡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言頌睜開眼望著立在床前的嶼白,解釋道:“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特意為我下了一場雨,讓我好好睡覺,要不你也一起吧。”
嶼白嘴角勾了一絲笑,沒接話。順手將搭在屏風上的外袍遞給言頌,道:“你哥哥雪將夜來信,讓我們去趟雪家。”
“好。”言頌立即答應,但一個機靈閃了過去:“師父,你這次扮女人,可以嗎?”
嶼白立即道:“好。”
言頌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嶼白額頭,沒有發燒,這家夥怎麼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答應我了。不管了,再不行動,嶼白後悔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