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白談到白采蓮,言頌就慫了:“師父,她隻是太可憐了。”
嶼白低聲問:“想我嗎?”
嶼白頭一低:“不想!”
“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嶼白再問。
言頌頭更低了,輕聲說:“有一句。”
“是什麼?”
言頌就在他耳邊,輕輕出氣,低低說:“不想是假的!”
嶼白一個激動,就把他擁入懷中。
言頌依偎著他,兩人片刻溫存,就輕輕分開了。
言頌想了想,說:“有件事一直擱在心上,希望你幫我辦一下!”
“什麼事?”
“我母親的身世,你是雪家的少主,查起來應該比我更能容易些,如果有人刻意要隱瞞我母親的身世,我怕我的能力不夠!”
嶼白凝視著言頌,他鄭重地點頭:“是!我知道了!”
嶼白抓住他的手,送到唇邊吻著。言頌蒼白的臉,終於漾出了紅暈。
*
第二日。
嶼白用過早飯,就帶著言頌要回雪家。
但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到雪家,而是來到了一處墳前。
嶼白拔完墳前野草,用衣服擦了擦墓碑。然後招手:“言頌,你過來,讓我娘看清楚你。”
言頌不但沒過去,反而後退。
嶼白跑了過去,摁住他的頭:“磕頭!”
言頌問:“師父,你究竟想做什麼?”
嶼白沒理他,徑直起身,走到了母親的墳前,跪在他的墳前:“關於你母親身世的流傳都是假的,我前幾日去雪家就是為了此事。風家主托雪家雪瑤和雪靜姝也去查了這件事。現在已經弄清楚了,你母親和雪家沒有任何關係,你母親就是沈家的女兒,而真正雪家的私生女是被沈家掉包了。”
言頌:“那私生女現在呢?”
嶼白:“早已經死了。當年私生女死後,沈家怕雪家怪罪下來,就用自己剛出生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親沈清知,頂替了過去。”
言頌:“這些雪家主知道嗎?”
嶼白:“知道,父親和我一起去查的。”
言頌:“真的嗎?”
嶼白:“真的。”
言頌:“那我為何我體內有和雪家血脈的痕跡?”
嶼白:“沈家一直瞞著你的的母親,把你的母親當雪家的人去培養,所以你的母親也就一直認為自己是雪家的私生女。而你體內的雪家痕跡是因為你母親在生你的時候,已經將雪家的秘術煉成。”
言頌還是不相信。
嶼白便要將言頌帶到了沈家,離開的時候,嶼白和言頌在墳前跪拜了三下。
沈家。
言頌遠遠的看著沈家家主,心裏相信了嶼白的話。
因為他的容貌和沈家家主太像了。
“走吧,過去見見你的外爺。”
言頌眼眶發酸,哽咽著說:“不去了……他們那樣對我母親……就這樣吧!”
轉身離開。
*
身份的事情解決了,言頌也就沒了心裏負擔,從此以後他就專心的去愛嶼白。
回到風家,言頌又帶著嶼白,去祭拜自己的親人。
雖然嶼白已經拜過一次,可這一次卻比上一次感到輕鬆,可能是因為沒有顧慮了吧。
嶼白一座座墳墓祭奠,言頌把嶼白介紹給父親和母親。
嶼白:“父親,母親,我是嶼白,日後我會替你們將言頌照顧好!”
言頌看著嶼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語聲回蕩在山林間。
*
言頌打算在風家多住一段日子,陪陪奶奶。
本以為一切好起來了。
可始終還是逃脫不了詛咒。
這幾日,言頌都跟著嶼白去花園裏學種花,他要讓芍藥開滿整個平陽溪。
兩人忙碌了一上午,準備離開時,言頌卻感到頭重腳輕,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風家。
嶼白吩咐著香兒,又對言頌說了什麼,言頌卻什麼都聽不清。
香兒匆匆離去,感覺中,好像隻過了一會兒,又好像過了很久,香兒帶著泉梅回來。
言頌看著泉梅,他知道詛咒還在繼續。平靜對泉梅說:“我沒事。”
泉梅對著眾人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屋子隻剩下泉梅和言頌。
言頌問道:“詛咒是不是沒有解?”
泉梅愣了愣,做了一個“是”的手勢。
瞬間,言頌隻覺得雙耳轟鳴,胸口疼痛欲裂。
泉梅擔心不停做著手語。
言頌:“我的時間還有多久。”
泉梅豎起來一個拇指。
一年……一年……為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知道了真相,也請告訴他們,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酸梅麵露難色,考慮到言頌的命數,最終還是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