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根深種不自知(1 / 3)

拓跋宏宇從來沒有這麼靠近媛婍。

沒有過多的胭脂香水味兒,一股少女特有的馨香撲麵迎來。

他側身轉頭,隻見媛婍頸間膚如凝脂,微醺之下兩腮緋紅。醉後的媛婍似乎展現了不為人知的嬌媚之態,看得拓跋宏宇意亂情迷。

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蠢蠢欲動。

拓跋宏宇定了定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許他有如此小人行徑。再說,他想要的女人一定能得到,怎可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乘人之危。

“別動,出去就涼了。”拓跋宏宇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媛婍,這才半抱著她上了車。

他自己卻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才帶著媛婍一起離開。

四天之後,士彥跟隨拓跋宏宣去了衡陽,完成了收編工作。拓跋宏宣對這個年輕軍官的表現似乎十分滿意,沒有再折騰他到金嶺,而是特意讓他從衡陽直接回江城。

這次收編行動,在各係軍閥中掀起了軒然大波。如何小心翼翼地維護與金嶺的利益製衡,也成了司令為首的鄂軍在江城布防的重中之重。

趙慕一方麵大力宣揚士彥被借調到金嶺參與行動的功績,暗地裏卻讓他針對拓跋參謀的行動製定對應的布防對策。

士彥忙得天昏地暗,竟連腦子裏閃過媛婍的畫麵都成為了一種奢侈的幸福。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等趙慕同意士彥回家去看看時,中秋已經過去十天了。

粗線條的士賢絲毫不知弟弟心意,屢屢在士彥麵前稱讚拓跋宏宇。

說起媛婍在酒會上醉酒之事,拓跋宏宇不但沒有絲毫越禮,還貼心地帶媛婍去湖邊散步。這樣的君子做派,再加上他的家世、才華,不正是老天特意為他家媛婍量身打造的如意郎君嗎?

士彥無奈地苦笑。

當初聽到拓跋宏宣的名字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大對勁,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金嶺之行就是拓跋宏宇有意為之。他萬萬沒想到,拓跋宏宇竟利用軍務,公然把自己支開,好跟媛婍拉近關係。

不過,士彥眼下最擔心的,還是媛婍的想法。

回家的路上,士彥的心裏忐忑不安。

他不知媛婍現在怎麼樣了,又會以怎樣的麵孔對待他。

如果她隻是撅著小嘴賭氣的話,那倒也沒什麼。無論她如何任性刁難,士彥都覺得那是嬌憨可愛的。隻要順著她的心思隨她差遣,總能讓她消了氣原諒自己的。

可士彥怕媛婍生起氣來就不吃不睡不說話,熬壞了身子。他心疼得要命,卻無計可施。

到家後,士彥看到門口空蕩蕩的,那個熟悉的倩影沒有像以往那樣雀躍著出來迎接他。

士彥攔住了一個丫鬟問,才知道媛婍跑到他的書房裏寫字去了。

難道小丫頭沒生他的氣,正在眼巴巴地等著自己呢?

士彥一進門,媛婍的眼裏快速閃過一絲驚喜。

媛婍已經在士彥的書房裏泡了好幾天了,就是怕他回來了看不到她。可現在士彥就在眼前,她卻不說話,反而很快拿了本書擋住了麵前的字跡。

“媛婍,哥回來了。”士彥主動向她示好。

“今天也不是休假的日子,二哥回家做什麼。”媛婍的聲音冷冷的,也不抬頭看他。

“那天……實在有事走不開,今天才抽出了空,就回來看看你。”士彥故作輕鬆,也不敢提那天她與拓跋宏宇出去的事。

“我是哥養的一隻小貓小狗麼,得空了就逗來玩玩,忙起來就丟在一邊。”媛婍負氣道。

“媛婍……”士彥做好了一切準備,不管她如何鬧,都要哄著她。“要真是小貓小狗就好了,哥走到哪都要帶著。可你是咱們家的寶貝,哥隻想把你藏在家裏。”

媛婍暗罵自己沒有骨氣,士彥才說了兩句好話,她就要繳械投降了。可她還不想讓士彥這麼輕鬆過關,故意生硬地繃直了麵孔,“二哥沒事回屋歇著吧,我今天忙著呢。”

“哥看看,你寫什麼呢,”士彥知道她不愛練字,真有些好奇,便探身張望,也想跟她更親近些。

“不給你看!”媛婍趕緊把麵前寫過字的紙張都卷起來藏在身後,嘴裏嘟囔道,“以後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都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士彥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仍舊討好她道,“哥就算是什麼都不要了,也不能不管媛婍啊,哥有哪裏做得不好的,媛婍說就是了,以後哥都按著你的意思來,好不好?”

媛婍心裏得意地偷笑,嗔他道,“我可不敢使喚你,趙旅長現在做的可都是大事,難能為了我這小女子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啊。”

“是因為拓跋宏宇來了,媛婍就不要哥了麼……”士彥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