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瑾兒一陣風似的跑進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蘇卿落道。
瑾兒笑眯眯地道:“小姐,今年科舉的成績出來了!”
“哦?誰是狀元?”蘇卿落不在意的問道。
“是柏公子!”瑾兒驚呼道。
“哦。”蘇卿落點了點頭,毫不驚訝的樣子。
瑾兒疑惑道:“小姐,您不高興嗎?”
“高興啊,柏兄高中,我當然高興。”蘇卿落輕笑道。
“那我怎麼沒看出來呢……”瑾兒小聲嘀咕道。
瑾兒聲音雖小,離她最近的蘇卿落還是聽到了,笑著解釋道:“柏兄多年苦讀,而且我看得出來,他是有才能的,中狀元很正常啊。我一定要像你一樣喳喳呼呼才算高興嗎?”說完還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瑾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小姐!趙公子也參加科舉了呢!”
“哦?”蘇卿落真正驚訝了,前世趙清然是沒有參加科舉的,難道今世自己的行為已經改變了這麼多人的軌跡?
“趙公子中了第八名呢。”瑾兒唏噓道。
第八名嗎?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呢!蘇卿落腹諱道。
“瑾兒,隨我出去一趟。”蘇卿落吩咐道。
“小姐,還是男裝嗎?”
“恩。”蘇卿落點了點頭。
二人很快出了府。
回春堂前早已門庭若市,不是因為生意有多紅火,而是今日金榜題名的正是這回春堂的柏老板。
蘇卿落來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各種管家的小廝在回春堂外等候的場景。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蘇卿落無奈的搖了搖頭。
穿過人群,好不容易擠進了回春堂。路青看到是蘇卿落,立刻上前將蘇卿落迎了進去。
眾人皆疑惑,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個達官貴人家的,竟沒有被阻攔在外。有些人隻是在心中想想,有些人早已脫口而出:“不是說不見客的嗎?憑什麼這位公子可以進去?”
眾人一聽,也出聲應和著。
路青見了,抹了抹頭上的汗,陪笑道:“大家不要動怒,這是我家的二老板,我家公子身子實在不爽,不能見客,各位不如早些回去吧。”
眾人聽說是二老板,便也沒有再計較。隻是對蘇卿落的身份猜測起來,要知道柏瀚之可是獨子,不知這二老板與他是什麼關係。
蘇卿落走進後院,便看到柏瀚之在院中踱步。
“小弟在這裏恭祝咱的柏狀元金榜題名啦!”蘇卿落笑著道。
柏瀚之聞聲望去,見到是蘇卿落,也笑了:“雲弟也知道了。”
蘇卿落笑著走過來,打趣道:“小弟可是好不容易才擠進來的,再不知道可是說不過去了。”
柏瀚之知道蘇卿落是在說外麵的那些人,亦有些無奈道:“雲弟應是知曉我的性子,我本就不喜歡這種應酬,又不好得罪這些人,隻能稱病了。”
蘇卿落點了點頭,開口道:“可是柏兄可知,今日過來的不過是些小官,改日那些朝廷上的重臣們若是想與柏兄你交好,便是直接請你過去了,這個可是不好拒絕啊。”
柏瀚之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剛剛在煩惱的。
“我十年寒窗苦讀,不過是為了一朝金榜題名,能為朝廷效力,造福百姓,卻不曾想過這些事情。如今我根本不想與人交惡,他們卻在逼著我站隊,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啊!”柏瀚之皺眉道。一直想著金榜題名,如今實現了,卻也迎來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理解柏兄的意思。”蘇卿落讚同的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柏兄可想過,在朝為官,靠的隻是才能嗎?古往今來,多少人恃才傲物,最終落得悲慘下場,雖說他們的節氣得世人稱讚,可是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為世人做了什麼事情的呢?”
柏瀚之微微思索了一下,開口道:“雲弟的意思是?”
“柏兄可不能做一根筋的人,那樣雖能明誌,可是柏兄的十年寒窗苦讀也算付之一炬了。不如多動些心思,應酬好了,才能有機會一展宏圖啊!我想,以柏兄的聰明才智,不假時日,便能悟出這為官之道。”蘇卿落真誠的給柏瀚之提議道。前世柏瀚之雖是狀元,但就是因為他不肯與各派交好,應是要站個中立,很快便埋沒於人群之中,據說是被發派去做了個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