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瀚之緩緩點了點頭,雲弟說的有道理,不能好好做官,又怎能好好為百姓做事。
看著柏瀚之的模樣,蘇卿落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柏瀚之卻是疑惑道:“我看雲弟年紀輕輕,卻將這官場上的道理看的透徹,莫非也是官家子弟?”
蘇卿落聞言一愣,很快恢複常色,開口道:“不瞞柏兄,小弟家中的確是做官的,不過,小弟與他們政見不和,因此便生分了許多。倒是與柏兄你更是親切些,特來提醒,隻希望柏兄不要走錯了路。”
柏瀚之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想到自己剛剛還懷疑雲弟是哪位大臣派來的勸說自己的,柏瀚之心中更是愧疚。想了想,開口道:“雲弟對瀚之的情意瀚之無以為謝,不如我們就此結義為兄弟,可好?”
蘇卿落聽到柏瀚之要與自己結義,心中不由吃驚,想了想,笑著道:“那小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啦。”
路青和瑾兒準備好結拜的東西,二人同跪天地,發誓道:“我雲陌(柏瀚之)今日願與柏兄(雲弟)結義為兄弟,死生不負,兄弟同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語罷二人相視一笑,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從回春堂出來,蘇卿落心情愉悅。隻是想到柏瀚之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份,若是他日知曉了,怕是會生氣吧。
罷了,等到了時候,再主動向柏兄承認吧。
“小姐,你看那是什麼!”瑾兒驚呼道。
蘇卿落拿著手中的扇子輕輕敲了一下瑾兒的頭:“是公子。”
“哦哦,公子,我們快過去看看吧。”瑾兒笑著道。
蘇卿落還未說話便被瑾兒拉著跑到一個小攤子麵前。
“公子,你看這個是糖畫唉!”瑾兒驚喜道。
蘇卿落看著瑾兒的模樣,想到自己最近雖然出來過幾次,卻從未帶瑾兒好好逛逛,便道:“今兒個便好好逛逛吧,晚些回去。”
瑾兒聽了高興地連連點頭。
二人又逛了一會兒,有些累了,蘇卿落便找了家還算風雅的茶館走了進去。
走上二樓,便看到了幾個熟人,正是千牧歌幾人。這個千牧歌,這麼高貴也不找個雅間,和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搶座子幹什麼。蘇卿落心中嘀咕道。
連忙走到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雖然換了裝扮,畢竟千牧歌是見過自己毀容前的樣貌的,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叫了兩杯茶還有一些點心,蘇卿落和瑾兒便開心的吃了起來。
另一桌上,千牧歌的視線掃在各個桌上。剛剛從窗戶看見她走進來的,怎麼不見了?當視線落在某一桌上的時候,千牧歌微不可見的笑了。
原來,她沒有毀容。雖然蘇卿落一副男子裝扮,千牧歌還是很快認了出來。上次在牢裏就看到蘇卿落臉上的疤微微翻起一點,隻是當時情況緊急,千牧歌便沒有多想,現在想想,那疤痕隻是貼上去的吧。
千牧歌對麵的墨無雙沒有放過千牧歌的笑容,打趣道:“我正和你說著事呢,你笑什麼,難道是看到了什麼美人兒?”說著,墨無雙還四處張望了一下。
千牧歌拉住墨無雙,道:“我們去雅間裏吧,看你挑的好地方,這裏人這麼多,你還真打算在這裏說事情啊。”
二人起身到了三樓的雅間內。
“你可知道今年的新科狀元?”墨無雙神秘道。
柏瀚之?千牧歌想到屬下打探來的消息,這個柏瀚之和蘇卿落的關係可不一般呐。
“今兒個,我聽說,咱們的狀元稱病不肯見客,把那些送禮的小官都拒在了門外呢。”墨無雙笑著為自己添了茶。
“倒是個倔的。”千牧歌也笑了。
墨無雙點了點頭:“不過這麼倔也不好,不懂得變通,再觀望觀望,若是個聰明的,咱不如收為己用。”
“你看著辦吧,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千牧歌思索道。他總覺得,與蘇卿落有了聯係,便總會給人驚喜。
隻是那個柏瀚之,也是個榆木疙瘩,想必還不知道落兒是女兒身吧。還好他不知道,否則,以落兒和他如此頻繁額接觸,難保他不生二心。千牧歌的心思早已飛到了二樓的某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