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佑鳴一笑置之,指向沾滿汙漬的地板,“我一直在說拖……地,你以為是?”
喬芊看向隻穿襯衣和安全褲的自己,恨不得馬上挖條直達無人島的隧道!
真相大白,她這個完全不會防身術的弱智女子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她抓起裙子跑進洗手間,隔著門板質問:“不對啊,既然你沒有那種想法,為什麼還要對我上下其手?甚至不知廉恥地問我胸圍?!”
“在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講!”
“明知我在房裏,你還爬上我的床是什麼意思?”
一片空前絕後的寧靜。
俄頃,喬芊提著墩布灰溜溜地走出門,先是吭哧吭哧擦淨地板,再把髒床單卷了卷抱在懷裏,若無其事地道:“地板拖幹淨了,我把床單送到洗衣房去,晚安郝先生。”
她自顧自走到門邊,畢恭畢敬地俯首,等待郝佑鳴拿鑰匙開門。
郝佑鳴邊掏出鑰匙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讓戒指消失的方法想到了沒?”
“肯定與皮筋有關,我起初設想皮筋上裝有隱形掛鉤,當掛鉤咬住戒指環便可輕易彈進袖口,可問題是,彈進袖口之後該怎樣取出來。”
郝佑鳴彎曲雙臂,“你忽略了一個細節,現在察覺了沒?”
喬芊觀察著他的動作,幡然醒悟,“明白了!戒指彈進袖口之後你快速用手肘夾住,什麼時候要用戒指了,手臂隻要垂直向下,戒指就又掉回手心!”
郝佑鳴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簾,“在魔術表演中,道具是次要的,重在手法。”他取下皮筋套在喬芊的手腕上,“這根皮筋上沒有掛鉤,看似是一根完整的皮筋,其實有一條可以抽拉的機關,拉線頂端塗有一種特殊的黏合劑,可以自動與金屬製品粘連,但不能超過七克,也不要選擇太輕的物品,否則有可能彈到你無法控製的部位。”
喬芊放下床單,提起這根神奇的皮筋,果然找到一根可以與皮筋主體分離的拉線。而拉線的底端又與主體合為一體,也就是說,當郝佑鳴用兩指捏起戒指展示的時候,已經把拉線粘在戒指環上,再利用五根手指各個角度遮擋,巧妙地避開了觀眾的視線。
“真好玩,能送給我嗎?”
“嗯,入門禮。”
聽罷,喬芊怔了怔,“什麼意思?”
“我要收你為徒。”
喬芊更恍惚了,“你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郝佑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的眉心,鄭重地說:“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找上我,我教你。”
“……”
喬芊一時間消化不良,其實她來的目的隻是想學點千術對付未婚夫,沒想過正兒八經地當學徒,何況他的態度轉變得有點快,“雖然你看起來不像說笑,我也很高興成為你的徒弟,但不會有什麼附加條件吧?”
“當然有,三個月之後,把新人魔術大賽的獎杯給我捧回來。”
“可我對魔術一竅不通。”
“道具已經交給你了,回去認真練習,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出去吧。”郝佑鳴打開房門,“快和師父道晚安。”
“師父晚安。”喬芊暈乎乎地邁出門檻,又急轉身推了下門,“師父,徒弟定會全力以赴捧回新人獎杯,但在苦練之前,師父先幫我捧回COS大賽的獎杯。”
這次換郝佑鳴無語,不知是被她嘮叨煩了還是困勁上來了,他胡亂地點點頭,揚手打發她趕緊消失。
喬芊對著緊閉的門板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歡蹦亂跳地往臥室走,一抬眼,驚見虎視眈眈的林依娜。
“身為廖塵的女友卻從郝佑鳴的臥室走出來,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喬芊從她的目光中看到對自己的鄙夷,怒哼:“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你對郝佑鳴念念不忘就繼續交往啊!”
“省省吧你,郝佑鳴要娶的女人絕不是你我這種小角色。別再犯賤了!”
林依娜怒氣衝衝地回房,哐當一聲撞上房門。這些年來,他拒絕談情,甚至鮮少與異性接觸,她一度以為他對她或多或少還有些感情,卻沒想到是在等另一個女人!
她不清楚對方是何方神聖,隻是通過他與祖母的幾次通話隱約得知,娶了這女人便可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郝家已世長輩的夙願。
郝佑鳴本人已是家財萬貫,名聲顯赫,更別說郝家龐大的財力,林依娜真的搞不懂,究竟是怎樣一樁生意,需要一個男人為了沒見過麵的女人如此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