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一堆知識,郝佑鳴命令她在一天之內全部消化。
“天啊……”喬芊趴在床上翻滾,她一定是鬼迷心竅了才會一口答應,眼瞅著距離驗收時間越來越短,恐怕又要被罰不許吃晚飯。
當當當,監工廖塵準時出場。
“理論的部分記牢了沒?”廖塵坐到沙發上,翻閱有關昨日比賽的信息。短短一夜之間,連他是誰都不清楚的粉絲們居然為他組建了後援會。“醬油”都有如此佳績,更別說郝佑鳴的粉絲陣容,網友們正在“人肉”他的真身。
喬芊放下理論書,湊到他身旁剛要發牢騷,一張張經過PS處理的美圖充斥在視線裏。她拉過筆記本遊覽,“怎麼回事,全是你倆的美型照,我呢我呢?”她明明站在兩人中間,可是圖中隻有兩位男士四目相對。
“有一種技術叫摳圖,我隻能表示遺憾。”
喬芊滑動鼠標,好不容易找到一張有自己的圖,再看評論區則齊刷刷咆哮:讓內(那)女的起開!
廖塵見她一臉失落,撫了撫她的頭頂,“別難過,一會兒我去找林助理要照片,喜歡哪張我給你做成海報效果。”
“那你還不快去,我都無心學習了。”喬芊忽然發現爺爺講得沒錯,任由社會千變萬化,世界終究屬於男人!
不一會兒,廖塵將從林助理處拿來的大量照片導入電腦。喬芊就像個剛拍完寫真集的消費者,選定二十幾張叫他慢慢處理,而自己繼續啃書。
“把我弄漂亮啊。”
廖塵輔修廣告設計,這點事兒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事兒。
喬芊一邊看書一邊用左手把玩著彈力球。女性的手比較小,趕上手特小、特沒勁兒的,抓起整副牌都成問題,更別說玩出各式各樣的花樣。
“聽師父說你會彈鋼琴?”廖塵問。
“嗯,家裏讓學什麼就學什麼。”喬芊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因為不聽話會被限製人身自由。
“彈琴是練習手指靈活度最好的方法,學起魔術比常人有優勢。”廖塵用製圖軟件修飾著她的眼部輪廓,盡量在不失真的情況下進行最大的美化。
“昨天的風頭被郝佑鳴搶盡,你心裏會不會有點小埋怨?”她隨口問。
“當然不,我生來就沒有表演欲。”廖塵抬眸一笑,“幹嗎,替我抱不平?”
喬芊睨向他,廖塵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男人要有企圖心、占有欲,否則怎麼給你未來的老婆帶來安全感?”
提到未婚妻,他斂起笑容,“那正好,我希望婚後生活可以互不幹擾。”
“對方家庭環境怎麼樣?”
“關於對方的一切我一無所知,別提了,煩。”廖塵擰起眉,他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他也曾試圖反抗,但他是廖家第三代中唯一的未婚男子,又隻能以妥協告終。
“如果能把我的未婚夫和你的未婚妻湊成一對就好了,哈哈哈。”喬芊相對想得開。
廖塵怔了怔,故意曲解道:“你的意思是,想跟我湊成一對唄?”
喬芊往嘴裏塞上兩顆大草莓,“是啊,如果我的未婚夫有你一半的溫柔體貼,我會打心眼裏知足。”
廖塵一笑置之,招呼她過來看圖。
喬芊小跑步上前,看到絢麗的背景設計以及像極了芭比娃娃的自己,不由得對他大加讚許。
“不過有個小問題,感覺郝佑鳴在搶我的鏡頭,你把他摳出去好不好?我打算放大一張放在臥室裏。”這不是錯覺,她首先看到妖魅的“吸血鬼”,然後才注意到自己,這太不科學了!
“你不覺得這張圖很有畫麵感嗎?”他所指圖片正是喬芊被“吸血”的一幕。
喬芊咂咂嘴,她需要的是帥氣的陪襯,不是淪為陪襯!
她剛想說點什麼,手機響起。電話是郝佑鳴打來的,他說下午的理論考試挪到晚上,叫她穿漂亮點,司機一刻鍾之後在別墅外等候。
喬芊應聲,火速鑽進洗手間洗漱,揚聲問廖塵:“師父為什麼叫我打扮打扮再出門?”
“也許帶你參加宴會?”
“可能吧,但他怎麼知道我會跳交誼舞?”
“你會?”廖塵怔了怔。
時間緊、任務急,喬芊沒時間解釋,在換衣服前把廖塵轟出臥室,剛要說點什麼,廖塵率先開口:“知道了,在你回來之前把你指定的照片全部修好。”
“得一知己就是省心,辛苦辛苦。”喬芊快速關上房門,取出一件走可愛路線的小洋裝,化了個簡單的淡妝,長發隨意一盤,提包下樓。
三十分鍾後,司機把她載到世貿廣場的步行街入口處,告訴她一直向前走便能看到郝佑鳴。
現在是上午十點,購物廣場內不算熱鬧,所以她很快在一家露天酒吧見到偽裝成路人甲的郝佑鳴。
她在他對麵坐下,“神神秘秘搞什麼?”
郝佑鳴抿了口咖啡,透過墨鏡打量她的穿著,不悅地說:“你穿的是什麼,一點兒爆點都沒有。”
“我哪兒知道出門在外還有宴會活動,要不現買一條?”喬芊雖然看不到他的目光,但能感受到滿滿的鄙視。
“算了,你喜歡什麼動物?”
“小貓、小狗還有龍貓。”
“哦,你用肢體語言表現一下龍貓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