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他似乎想起來了,前幾天他居然站立睡著,正因為她當時在自己身前。
“今晚可以陪我一起睡嗎?”他彬彬有禮地詢問。
“……”喬芊猛搖頭。
他舉起三根手指,“我保證,絕不會對你做什麼。”
喬芊繼續搖頭,她在男女方麵是沒經驗,但不代表她傻!
“我真的很需要你,不是生理上的需要,這樣吧,隻要可以消除你的戒心,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像大花貓似的蹭著她的長發。
“真的?”
“嗯。”
“除非你讓我把你捆起來。”
“沒問題。”
嘩啦一聲,他從兜裏掏出一副閃亮亮的手銬。
“那好吧,那我們……現在回房?”喬芊答應得這麼爽快自有原因,先給他銬起來,待他動彈不得時再逃跑。
回到他的臥室,郝佑鳴躺到枕邊,特自覺地伸出一隻手貼在床頭的欄杆處。
“不行,兩隻手都得銬起來我才能安心。”
郝佑鳴照辦,抬起另一隻手。
哢嚓,哢嚓,喬芊高舉手銬,毫不猶豫地給他扣上。待確定手銬與欄杆牢牢相連之後,她怒哼一聲從床上跳下來,“我從沒聽過這麼不合理的要求!你的行為也太猥瑣了吧?!”
郝佑鳴狐疑地問:“你想反悔?”
“這叫緩兵之計,學著點。”喬芊揚起拳頭狠狠打向他的胸口,“再敢碰我,我非找人閹了你!壞蛋!沒人性!臭流氓!下流!”
語畢,她氣哼哼地轉身邁步,身體卻被一股阻力拉住。她吞了吞口水,低下頭,看到環在腰部的一雙手,整個人僵住了……該死,忘了他是魔術師,必然在手銬上做過手腳。同時證明,他確實心懷鬼胎!
“那什麼,師父,我和你開玩笑呢,我打算去下洗手間再上床,嗬嗬。”
哢嚓,哢嚓。
手銬已然戴在喬芊的手腕上。
“去吧,不影響你方便,洗澡都沒問題,我等你。”他輕推她的脊背。
“……”喬芊直挺挺地前行兩步,繼而加快腳步衝進洗手間,鎖上門。
門外傳來不緊不慢的提醒之聲,“你應該認清一點,在這棟別墅裏,沒有我打不開的鎖。”
“你也太過分了吧!憑什麼要求我陪你睡覺啊?!”
“我保證過不碰你就一定會做到,你把我當成抱枕怎麼了?”
胡攪蠻纏!喬芊憤然打開門,但沒有返回床邊,直奔臥室門而去,狂擰門把手。
“……也沒有我關不住的人。”他晃了晃掛在食指上的門鑰匙。
哼!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再後來,喬芊雙眼放空,仰麵朝天地躺在枕邊,手銬與床頭欄杆緊密相連。
而郝佑鳴舒舒服服地洗完澡,蜷在她的身體一側,蓋好薄被,道了句晚安,關燈睡覺。
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細微的氣息拂過她的脖頸兒,還帶著薄荷香的牙膏味兒。喬芊也困也累,但警告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喬芊一覺睡到中午,醒來時郝佑鳴不在床上,她也鬆了綁,慌張地坐起身檢查衣褲,待確定沒有受到侵犯後,大大鬆了口氣。
郝佑鳴究竟想幹什麼?!說他色吧,他確實規規矩矩躺好沒碰自己;說他不色吧,那他的一言一行該如何解釋?
帶著諸多疑問與饑餓,來到餐廳覓食。
傭人很快端來午餐,喬芊邊吃邊問:“他們去哪兒了?”
“郝先生與廖先生還有林小姐一大早就出了門,郝先生說等你起床之後務必馬上聯係他,具體事宜我不太清楚。”傭人如實彙報。
喬芊點頭致謝,磨磨蹭蹭吃完飯,洗好澡,又看了會兒雜誌,才撥通郝佑鳴的手機,但接起電話的人是林依娜。
“喲,起得真早。”
“我為什麼會起這麼‘早’, 郝佑鳴懂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嘛,連師父都不願意叫了?”林依娜說。
“他找我究竟有何貴幹,沒事我掛了。”
“別激動,確實有事,郝先生命你在一點半之前抵達輝煌劇場,此地正在為一位魔術泰鬥舉辦盛會。秦大師年事已高,這是他退隱前的最後一場演出,至於郝先生的手機為什麼會在我這裏,當然是因為演出已正式開始。他見你遲遲未到,請我打電話督促你快些出門。對了,沒擾到你的清夢吧?”
喬芊看了下時間——下午13時45分。
“你!”喬芊憤憤地結束通話,再查未接電話,林依娜壓根就沒打過,明擺著陷害她。
她火速換好衣服往樓下跑,“陳管家,陳阿姨,輝煌劇場怎麼走?”
“輝煌劇場?你有沒有聽錯?”管家迎上前。
“怎麼?”
“輝煌劇場距離這裏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你要不要再確定一下?”
喬芊拿出手機,撥打廖塵的手機,接通但沒人接聽,她猜想已設置為靜音模式。
掛上電話再給郝佑鳴打,不過還沒接通她就掛斷,如果她打過去隻是確認地址,那麼林依娜還不知道又要說出什麼難聽話。
她迅速使用電子地圖搜索“輝煌劇場”的位置,果然路途不近,不過她相信沒有聽錯,索性先過去再說。
陳管家正在沉思,沒留意喬芊已跑出別墅,待回過神想問喬芊是不是“輝煌歌劇院”的時候,喬芊早就發動車向所謂的目的地駛去。
喬芊按照電子導航指示的路線,以八十邁的速度一路疾行。她如此著急倒不是怕郝佑鳴發火,主要聽到“泰鬥”兩字,既然打算認真學魔術,當然不想錯過任何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而且是結束演藝生涯的終結場,過了這村沒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