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手被握住。
楚湘剛收回視線，是舒澤，拉著她就當另一邊坐去。
這位置，分明就是客人坐的位置，「我說了，我不畫。」
「賞個臉，我還是第一次畫肖像。」舒澤幾乎是半推著楚湘坐下來。
楚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
「怎麼辦，得在楚大設計師麵前獻醜了。」說完，舒澤往回走，攤主果然起身，將位置騰給了他。
舒澤握著筆，看著楚湘，像是要將她的樣子刻在眼裏。
這倒讓楚湘有些不自然了。
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表麵上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你別把我畫醜了！」
「夠漂亮了，我畫技差點，也不會難看。」舒澤笑了下，拿起筆，在空中衡量了下楚湘大概的比例。
楚湘保持著坐姿，沒動。
雖然嘴上嫌棄，但她也挺想看舒澤到底能畫出什麼東西。
現在看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攤主立在旁邊，伸手摸著長滿胡子的下巴，從表情看，應該不算難看。
其次是舒澤的表情，是難得的認真，也不像是故意拿她尋開心。
現在能得到的信息太少，楚湘拒絕再胡思亂想，等著看結果。
舒澤畫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畫完了，從畫板上把紙拿了下來，付了攤主的錢。
楚湘走過來，「看一眼。」
舒澤遞過去，語氣誇張，「給楚大設計師檢查。」
紙張拿到了手裏，帶著素描紙毛糙的感覺，她看似隨意的瞥了眼，在看清楚紙上畫的她後愣了下，不得不承認舒澤畫的很錯。
「你以前學過？」她喜歡他在頭發上的處理，並不是全部用線條處理，而是粗糙幾筆後，用紙巾擦拭出來後，像是雲霧狀。
攤主也在旁邊用法語說了一堆。
楚湘下意識問他在說什麼。
舒澤解釋，「說你好福氣，找到了我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楚湘下意識就用英語跟對方交流，一邊說，一邊擺手，企圖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
攤主更是聳肩，示意自己不會英語。
楚湘看向舒澤，「你說。」
舒澤學著攤主同款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楚湘翻了個白眼，也不糾結要不要澄親了，直接走了。
她這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舒澤到底也是在巴黎待過幾年的，帶著楚湘去的都是她從來沒去過的地方，見識了不少新鮮的事物。
一直到晚上，他將楚湘送回去。
「你就是這麼追人的？」楚湘沒感覺到被追，分明就是被騙著約會。
舒澤手上搭著外套，「第一次追人不太熟悉，要不然楚設計師給點意見，我以後改進改進。」
「想的美。」
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樓下。
路燈下，楚湘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小精靈，渾身上下都透著俏皮機靈。
再不舍，最終也會到達目的地。
舒澤認為自己今天表現不錯，再接再厲，應該還會有機會。
卻沒想到第二天，他抱著良好的心態再來樓下蹲守，早已經是人去樓空，楚湘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