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大概能猜到是誰了。
所以舒澤走過來的時候，她也沒那麼意外。
「我好像見過，」老板眯起了眼，想了想，問楚湘，「他是不是姓舒？」
「嗯呢。」
老板想起來了，「舒家二少啊。」
舒澤已經走過來了，從過來時，就看著楚湘了。
「看樣子你們是有其他的話說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湘湘啊，等你解決完了，來我辦公室找我。」老板說完就走了，給他們留下了空間。
楚湘深吸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你放心，我不是來糾纏不清的。」舒澤那顆頭，已經開始長出點頭發，不過還很短，泛著青茬。
「所以你來？」
舒澤舔舐了下唇，「我記得小妹以前就說過，你不想在總部上班，你在國內堅持了這麼久，真正的做到了從無到有，很不容易。」
楚湘沒說話。
他繼續道：「我隻想說，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改變你的初衷。」
楚湘麵無表情，「誰說是因為你了？」
「不管是因為誰，我都希望你能遵從你內心的選擇……」舒澤看著總部的，誠然，這裏位於黃金地段，是最好的寫字樓，有著絕佳的風景。
「這裏很好，但如果不是你想要的，再好都毫無意義。」
楚湘沒說話。
舒澤摸了下腦袋，剛長出來的頭發，還挺紮手，「行，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了，說完了，我先走了。」
楚湘就看著他的背影，出了會兒神。
一直到老板的助理過來，「楚總，您這邊事兒解決完了嗎？」
她回過神，點頭。
老板還是帶著極強的熱情，帶著她去看了辦公室。
辦公室什麼都挺好，麵積大，裝修奢華有格調，就連風景都是無可挑剔的。
但楚湘就是開心不起來，就像是旁觀者一樣。
老板也感受到了楚湘平淡的情緒，問：「是哪裏不太滿意嗎？你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別憋著了，隨便提。」
「我來之前覺得自己想的很清楚，可是現在，突然又不確定了。」
楚湘露出了一絲苦笑。
「跟剛才舒先生有關？」老板微笑。
「可能吧。」楚湘突然覺得好累啊，靠著沙發，「我這樣，是不是叫戀愛腦？」
「你戀愛腦？」老板忍不住笑了，「作為你的老板，我太清楚你三百六十五天裏，三百五十天裏都在工作的姑娘，戀愛腦這個詞從來跟你沒關係。」
「不然我為什麼在你還沒來之前，就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這一切，一個戀愛腦的姑娘值得我做這些嗎？」
「我想，是他提醒了你一些東西，其實你根本就沒想清楚這個問題。」
楚湘靜默了下。
老板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你要知道，繼續在分部還是在內部，在我這裏從來不是矛盾的問題，以你的能力，你在任何的位置，我都是信任的。」
「我尊重你的選擇。」
楚湘抬頭，跟老板目光對視。
五年了，她跟著她五年了，時間足以認清一個人。
「謝謝。」
楚湘點了點頭，她沒再說什麼，而是拿著包，從總部離開了。
也許，在這裏，在這座華麗的宮殿裏她可以做耀眼的公主，但她更想做從荊棘叢裏走出來的女騎士。
*
楚湘回到了家，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父母。
她父母一向開明，對她的決定從來都是支持的狀態，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理解，他們也相信自己的女兒。
在家的日子，楚湘的生活徹底慢下來，陪著父母外出吃飯，逛超市，聽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