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卻突然問:「我們家門前的雪是你掃的嗎?」
問出來,舒澤都愣了。
他露出難得羞赧一笑,「順手的事。」
「我爸還說經常有人順手幫他做的事,也是你做的?」楚湘沒有依據,隻有強烈的第六感。
「你不在家,我偶爾回來的時候,也過來看一看。」舒澤頓了一秒,「你不用有什麼負擔,就算是因為小妹,這也是我該做的。」
「謝謝。」楚湘在他剛說完,就接過話。
「不進去嗎?」舒澤等了會,抬了抬下巴。
他在剃了頭發後,頭發再長起來了也沒有留到以前的長度了,而是保持了寸頭,跟他雅痞的形象特別的不符合,朋友吐槽過幾次,但因為他堅持,看著看著也習慣了。
如今,身上就有一種亦正亦邪的邪典氣質。
楚湘想了下,道:「等會吧,裏麵都是打牌,進去也沒什麼話說。」
說完,又突然說了聲,「等會。」
她推門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拿了兩罐啤酒,隨後遞給了舒澤一罐。
兩個人就在冰天雪地裏,並排站著喝啤酒,啤酒還是冰的,配上外麵的冷空氣,一張嘴一口灌下去,牙齒凍的都發酸。
「以前過年的時候,小妹就常要求我陪著她過來給你們祝新年,說白了,就是找你玩,兩個瘋丫頭,還學著愛斯基摩人造冰屋呢。」
舒澤灌下了一口啤酒,指著如今厚厚積雪的地方,笑道。
他一提起,楚湘就全想起來了。
以前仗著年紀不大,幹出過不少的蠢事,而這些,大多都還被舒澤看見過。
楚湘側著臉看他,「也不是隻有我跟舒舒做過這種事,你以為你就沒做過了嗎?你比我們還大呢,你丟的鞭炮,把警察都招來了,還以為是一群小混混夜晚槍戰。」
雖然是誤會,但結果也很慘,舒澤還是沒躲過「父愛洗禮」。
……
就這樣,互相爆以前的醜料,聊到一罐啤酒喝完。
「行了,挺冷的,你回去吧,我也該進去了。」今天晚上說了太多。
舒澤點頭,「好,你進去吧。」
兩個人一轉身,就看到窗戶上的綽約身影,但好在舒澤的視線都在楚湘身上,沒看見,看見的隻有楚湘一個人。
她一進房子,趴窗戶的人紛紛又坐會了牌桌。
楚湘假裝沒看見,問:「房間太熱了?」
「沒,沒啊。」偷看醫院的楚爸因為心虛,說話一時結巴。
「不熱那怎麼牌也不打了,都貼窗戶去了?」楚湘哼笑著問。
房間裏的人才知道被看見了,尷尬不失禮貌的笑起來。
姑母還調侃楚湘,問楚母,「瞧我們湘湘這張嘴,到底遺傳了你們倆誰呀?家裏現在就她一個伶牙俐齒的。」
「誰都不想,大概是基因變異吧。」楚母回答。
立刻就收到了楚湘的抗議,「嘿,我說母親大人,有這麼說自己孩子的嗎?」
其他人笑起來,重新開始打牌。
大概因為父母提前說了不讓提,所以也沒人問她跟舒澤的關係,這一點讓她很舒服,在給長輩們切好了幾個果盤後,上樓休息了。
等她洗完澡再出來,手機裏有新消息。
是舒澤的好友申請。
早在旅行最後那晚,她就將舒澤的好友刪除了。
楚湘卻想到了她跟舒妤兩個人堆的豆腐渣冰屋,在忽悠了舒澤做了第一隻小白鼠先鑽進去後,冰屋不堪重負,直接坍塌了,他從一堆雪裏鑽出來的樣子。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搞笑。
楚湘手指點了下,最後點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