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姬來的時候,沈青嬋神色如常。
妙姬探了探脈息,臉上的冰霜依舊,聲音卻不覺冷:“你骨子好,多休息幾天就會好起來。”
“我的隻是小病,倒是拈眉的手,你一點辦法也沒?”沈青嬋抽回水,並不熱絡。
“我研究的隻是一些內咳、虛弱之症。解毒,我不會。”
沈青嬋眉色一挑,冷冷道:“是不會,還是不願?”
妙姬頓住,抬頭望她,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學醫之人,觸類旁通,毒藥之事,自然也會一知半解吧?”
“嬋主事是在懷疑我?如今隻剩我和馨瑤安然無事,也難怪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會胡亂猜測。”妙姬恍悟。
“妙妙,這些年來,我隻道是你的性子比較冷,心地總還是良善,為何瞧見纖兒平安無事出門也未曾告知一聲?”
“你是知道的,我向來不管閑事,那天不過是碰巧看見。”
“那麼,”沈青嬋話鋒一轉,“也是碰巧看見了黑衣人?”
冰雪美人的臉上終於有一絲破裂,瞬間又逝,冷笑道:“看來拈眉還是跟你說了。我向她解釋過,那是我的恩客,看來她不信。”
沈青嬋皮笑肉不笑:“何時冰雪美人的口味變得這麼重了,連黑衣人都接見,還挑了偏院?”
妙姬“霍”地站起身來,不悅道:“人家喜歡這身打扮,我能奈何。還有,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要賴到我身上。我並不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樣懷疑我,真讓人寒心。還是說,你的眼裏隻有拈眉?”
向來沒見過妙姬如此情緒失控的時候,沈青嬋暗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這些年,妙姬性子是冷了些,可是待自己還是不錯的。
緩了口氣,沈青嬋疲憊地笑道:“誰讓你不小心,都被別人摻和進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也難怪讓人多想。”
妙姬見沈青嬋換了語氣,慢慢地複又坐下,道:“有些事,我也不能確定,但是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不如,咱們打個賭吧,若是我輸了,****之事由你說了算;若是我贏了,你晚我一個月時間?”
“賭什麼?”沈青嬋不解其意。
“賭憶霜到皇魁比賽的時候腰傷會好,舞也不會落人下乘。”
“你知道些什麼?”
“不知道,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賭來玩。”妙姬的臉上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