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安西軍的戰鬥力,還有李錚等安西將領的謀劃戰略戰術和領軍能力那麼強,自他一進入酒泉郡後,就遭到接二連三的失敗,幾乎是沒有能打那麼一場的勝仗,即便是他花費重金請來了青唐烏思部,還有與西征的突厥太魯部達成合作事項,結成同盟,但他也是一直不停的遭遇失敗,被趕出酒泉郡,而後現在又是被包圍在張掖郡,麵臨全軍覆滅的危局。
雖然有很是濃重的挫敗感,但姚襄到底是有梟雄潛質的人物,知道為上者要喜怒不形於色,所以麵上並無憂心忡忡之色,對於藥羅葛骨力的質問,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自然是有法破對岸安西軍防禦的,說起來這個辦法還是李錚交給我的,諸位你們知不知道李錚當初在碎葉河是怎麼擊敗一支強大的猰顏部的軍隊,兵將猰顏名將烏母主單於的弟弟雄獅弗拉基米爾給擊殺的。”
眾多蠻族將領俱是迷茫或是搖頭,雖然他們將李錚和安西軍認定我自己的最大敵人,但頭腦簡單,見識淺薄的他們,有怎麼會在戰前做極為詳細的準備,去打聽他們所麵敵人的過往,所以大部分蠻族將領都是不知姚襄問的問題的,他們可能聽都沒聽過,連碎葉河在那裏都是不知道。
隻有同樣和姚襄那樣受漢化很深,已經是大半個文明人,知道什麼是未雨綢繆,在先前詳細了解李錚和安西軍崛起之路的藥羅葛仁美,才能答出姚襄所問的問題。
“羌王的意思是,我們也學在碎葉河之戰時的安西軍作法,派遣重騎兵下河築起一道堤壩,讓一段河的水位暫時下降,而後讓大量兵馬過河,從側麵襲擊浮橋那端的安西軍陣地,兩麵夾擊奪下浮橋。”
藥羅葛仁美對於姚襄能學習安西的戰法,而返還給安西這一點,很是佩服,但他馬上就看著波濤滾滾的張掖河,憂心忡忡的提出疑問。
“但這張掖河好像比碎葉河更深,水流也更為湍急,我們的騎兵能抵擋住河水的衝刷嗎?”
姚襄一指河麵上那些正向下流飄去的屍體,冷酷的說道:“不是還有這些嘛,如果不夠我們還能殺馬填入河中,必定是能在短期內構建一道阻擋水流堤壩的,我已經早一步命令手下在下遊收取我軍士兵的屍首了。”
對於姚襄要利用己方士兵的屍體,藥羅葛仁美倒是沒有反對,畢竟他雖然有仁心,但並不迂腐,隻是在心中對將要被利用屍體的己方士兵告罪一聲後,就又與姚襄討論起來。
“既然,我們可以用構築堤壩,阻截河水的方式渡河,那麼也許可以不用搶奪浮橋了,就用這個辦法讓全軍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