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江懌問。
沈清揚轉頭摁開了手機，“七點五十。”
江懌有些吃驚的轉頭確認了一下，“我居然睡到現在。”
“你五點才睡的，也沒幾個小時。”沈清揚拍了拍枕頭，“這枕頭好睡吧，我給你也買兩個吧！”
江懌笑了笑，掀開被角，又突然蓋回去，半天才抬起頭，“你脫我褲子了？”
“嗯，唰一下就扒下來了，灰都飛出了兩米高，”沈清揚站起來，甩了甩手，往臥室門口走過去，“我先去洗漱了。”
沈清揚快速閃身出門，躲進衛生間，小聲罵了一句鏡子裏的自己，“沈清揚，你可真沒出息啊！”
江懌沒說話，歎了一口氣，愣了一會兒之後下了床，穿上褲子，在門外喊了一聲，“你這有多餘的洗漱用品嗎？”
“有，我買了很多。”沈清揚說。
“哦！”江懌摸出手機，“我叫兩個早點過來吧！洗漱好正好送過來。。”
“嗯。”沈清揚打開浴室門，“你洗漱吧，東西給你放台麵上了。”
江懌應了一聲，走進浴室之後又突然轉了回來，盯著她看。
“幹嘛？”沈清揚被他盯的發怵。
“你剛是不是偷偷摸我來著？”江懌看著她問。
“我沒有。”沈清揚梗著脖子，回瞪過去，“我沒有偷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摸。”
江懌倒吸了口涼氣，然後關上了門。
反正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沈清揚長舒了一口氣，還是要臉皮厚點。
外麵雪停了，積了一層，能聽到外麵有小孩踩雪的嬉笑聲，還有大人不放心的叮囑，推開窗戶，鼻尖都是冷冽的清晰空氣。
沈清揚趴在窗台上，看著樓下的孩子堆雪人。
“你能替我養著牛奶嗎？”江懌過來環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頸窩。
“你不養了？”沈清揚詫異，轉頭看著他。
“總是過敏也不好吧！”江懌說，“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
“是因為我嗎？”沈清揚回身摟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所以才不養了？”
“不想讓你擔心。”江懌的視線從她的眼眸落到她唇上，捧著她的腦袋往下壓，嘴唇相貼的那一刻，風雪寂靜，偶爾有雪壓著鬆柏發出的吧嗒的聲響。
沈清揚踮起腳，配合著他的親吻。
他們在冰天雪地裏交換了一個還帶著薄荷牙膏味兒的吻。
送餐的電話打過來，江懌扣著她的腰，接完電話準備去開門。
沈清揚掙開他的手臂，跳出來，搶在他麵前先一步開了門。
江懌接過餐盒放到桌子上，“都是我喜歡的東西，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沈清揚坐在桌子旁邊看了看，“小籠包豆漿？”
“嗯。”江懌坐下，拿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以前我外婆會做小籠包，我和我我妹妹都愛吃。”
“那你們口味還挺像的。”沈清揚歎了一口氣，“我和我哥就完全不同，我愛吃中餐，他從小就是個崇洋媚外的主兒，就愛吃那個幹巴巴的麵包抹上屎黃色的醬配淡然無味的牛奶。”
“哪天我帶你去錢派家吃飯吧！”江懌低笑了一聲，“她媽媽還會做煎餅油條，以前還做過早餐鋪，人都排著隊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