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下，就一輛車開了過來，到他倆跟前停下了，錢派從車上跳了下來。
“媽的，路口有輛破三輪車壞那了人也沒了，我他媽的把三輪車拖開才進來的。”錢派看了眼他倆拿著的東西，“牛奶要搬哪去啊？”
“我家。”沈清揚說，“你怎麼過來了？”
“我靠，就左腿捯右腿的事兒，”錢派忍不住吐槽，“同一個小區，值當讓我跑這一趟嗎？”
“我說了很遠嗎？”江懌瞪著他，“也就一腳油門的事兒，還埋怨上了。”
“沒有，哪敢啊！”錢派接過他手裏的狗籠子，放進後備箱，“怎麼突然要給牛奶搬家啊？”
“他狗毛過敏，所以先放我家養一段時間。”沈清揚把手裏的袋子放到了後備箱，然後抱了狗上了後座。
“懌哥，你不是說清姐那房子不讓養寵物嗎？”錢派發動了車子，“要不你給我養吧，反正我家就媽一個住，寬敞，老房子也不怕它給撓壞了。”
“過去看它麻煩。”江懌說，“已經有人拆過家了，也不怕多一個了。”
沈清揚突然扭頭看過去，他在說誰？
“啊？”錢派從後視鏡看了沈清揚一眼，“清姐，你會養狗嗎？我看你養自己都還挺費勁的。”
沈清揚剛張口，江懌插話說，“我會過去住幾天，給她打個樣。”
“你這過去不是伺候狗，是專門伺候清姐的吧！”錢派笑。
“……我哪有那麼窩囊廢。”沈清揚歎了一口氣。
不過聽著江懌這話，是要住她那了，隻是這會兒她有點高興不起來，總感覺自己幹了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江懌的心裏怎麼想的也不知道。
“那……”錢派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又沒說下去了，“行吧，最終的解釋權歸你們。”
錢派一腳油門都沒完全踩下去，就到了，把他們送到樓下後，錢派臨走又嘀咕了一聲，“擱這鬧呢！打車也就個起步價。”
沈清揚把狗從衣服裏拿出來，這狗大概是跟江懌的時間長了，性子也野了，衣服都給它抓起球了。
江懌一直沒說話，看上去一副沉思的樣子。
進了門東西都放下了，他才看著沈清揚說了一句，“寄人籬下的是它，你知道吧？”
沈清揚看了他一眼，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很大一聲，“那你晚上最好褲腰上別個鎖才好。”
江懌還是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女中豪傑啊！”
“我看你是想說色中惡鬼吧！為了保住晚節，”沈清揚指了指門，“你現在可以滾了。”
“不是……”江懌說，“怎麼還說急眼了。”
“十，九，八……”沈清揚開始倒數，“麻利點的。”
她長這麼大，喜歡她的人，不論終究是什麼原因喜歡上的，也算有一個排的人，還從來沒有人跟個大姑娘似的，防賊似的防她。
這滋味五味雜陳都概括不了。
江懌猶豫了一下，往門那邊跨了一步，又停下，“你別生氣，我就是……”
“我現在讓你滾，你也別生氣。”沈清揚說，“一秒。”
江懌頓了頓，過去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關上之後，沈清揚倒在沙發上，仰頭望著天花板，一陣煩躁，又在腦袋上一通扒拉。
臭江懌，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坐起來的時候，看到牛奶正坐在地上，專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