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嗎?女人是水做的。”沈清揚說,“到了冬天,肯定就結成冰了啊!冰塊哪有不涼的。”

“好有道理哦!”江懌笑笑。

“我也覺得。”沈清揚笑了起來,“真佩服我的小腦瓜。”

“……找飯吃去。”江懌說。

這會晚餐飯點還沒到,無論什麼館子人都不多,臨近江邊都是水產比較多,看了兩家,江懌就直接走了。

“再去那家看看吧!”江懌指著麵前,“看會不會新鮮點。”

“你這看一眼菜單就知道不新鮮啊!”沈清揚凍的講話都刺啦刺啦的,“你仵作啊?”

“明顯水缸裏的魚蝦都快翻肚子了,門外麵冰箱裏還凍的有。”江懌看著她,“我小時候在海邊長大,這些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家住海邊啊?”沈清揚搓了搓鼻子。

“嗯,長到高中才回家裏。”江懌說。

“家裏?”沈清揚問,“你之前不住家裏嗎?那你住哪?”

“小時候一直在外婆家,”江懌說,“後來高中才回我父母那。”

“留守兒童啊?”沈清揚看著他,又覺得不像。

“不是,就我一個人,我外婆在我小學的時候就過世了,初中我一個人過了三年。”江懌指著前麵,“這家吧!人多點,應該還可以。”

沈清揚沒說話,想想自己初中那會兒,雖然沈晉陽也忙,出差十天半個月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她還真沒一個人待家裏過,有煩人董瑩母女,就算她們也跟著出去了,家裏至少還有傭人。

一個人,過三年?

她還真的從來沒有嚐試過。

什麼樣的父母會留下孩子一個人過三年呢?

工作忙?

還能忙過總統嗎?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江懌有著超乎這個年紀的成熟,但是表麵的強大又沒有抵達內心深處。

比如剛才的,一個人睡覺會失眠,會害怕做噩夢。

江懌點了幾個這裏特有的水產,另外加了一些肉和菜,往桌上一放,沈清揚立馬覺得自己吃完這頓就可以沒有下頓了。

“怎麼點這麼多菜?”沈清揚搓了搓凍僵的手指。

“省的你說沒吃飽,”江懌說,“不用給老張省錢。”

“合著不是你的錢還真不心疼。”沈清揚說。

“我的錢我也不心疼。”江懌倒了杯熱水讓她捧著暖手,“你這都欠我多少了,我也沒催過不是。”

“對,我還欠著你錢呢!”沈清揚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不說我都忘了。”

“那你就忘了吧!”江懌說。

“你不用我還了啊!”沈清揚震驚的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塊呢!可不是一百塊?”

“你不是把項鏈抵給我了嗎?”江懌往她脖子上掃了兩眼,“說值兩萬呢!也沒虧。”

“你拿去買了嗎?”沈清揚回憶起第一次見麵,還覺得有些好笑,係個安全帶還能鬧出笑話。

“賣不掉,又不是金子流通不了。”江懌說,“再說,我又不缺錢。”

“那你是還留著嘍!”沈清揚突然發現了華點,“留著一個姑娘的項鏈,你很不對勁啊!江老板。”

“吃飯,吃飯。”江懌給她夾了一塊魚,試圖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