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複仇計劃
一場武林大戰以正義一方戰勝而宣告平息。凝血樓在這次的圍剿中徹底殲滅。凝血樓樓主在圍剿中身中數箭跌下懸崖,粉身碎骨。而剩下的幾個小嘍囉也四散而去。成不了氣候。
“為什麼要身中數箭才跌下懸崖啊?直接跌下懸崖不是更省事?”阮沭沭發出疑問。
“你還說,要不是你放走了凝血樓樓主,我們需要這要寫嗎?”雲穆用力捏皺了手中的檄文。
“嗬嗬,誰知道那凝血樓樓主是那麼小的小女孩啊!我才不殺小孩子呢。”阮沭沭頭一轉不屑的說。
“那你也可以把她帶回來從長計議啊!”雲穆衝阮沭沭吼著。
“我也不抓小女孩!哼!”這也是她不屑做的事。
雲穆握緊了拳頭,壓製住想打人的衝動。
“哎呀,我說穆小子,你年紀輕輕就這麼容易上火,對身體不好哦。”林穆遠在一旁沒有誠心的講著。
“是,盟主。我會注意的。”雲穆無力的垂下了頭。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忘記向那個無良的老板要回我們家洛哥的工錢了。”阮沭沭憤憤的說,仿佛這是比剿滅凝血樓更重要的事。“洛哥,我們要逮到任紅衣,把工錢雙倍要回來。那個無良的小老板。”
“她不管錢。”相對於阮沭沭的激憤,蕭洛庭顯得平靜的多了。
“我看她那麼小也管不了錢。”阮沭沭想了下說:“那凝血樓誰是賬房啊?直接找他要去。”
“青衣。”
“什麼!青衣,哎!那小子扮豬吃老虎嘛,那樣呆頭呆腦竟然是讓他管錢的!我兩次放他走了,真是失策失策。”阮沭沭懊惱自己的失誤。
“……”
“你別給我沉默哦,我可是來報仇的,吃窮你是我的報仇計劃,你這麼窮我怎麼吃窮你啊!我一定要把你的工錢要回來,再用光它們!”阮沭沭發誓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他們。”阮沭沭說著就拉起蕭洛庭的手火急火燎的跑出書房。
“這丫頭,這性子也不知道是像誰。”林穆遠好笑的說。
雲穆和雲宗熾同時看向林穆遠。
“咳咳……”林穆遠接觸到他們的眼光,清咳兩聲。說:“現在各大派掌門有沒有決定誰來接替我的位子啊?”這下好了,可以早點退休嘍。你以為著武林盟主是人當的嗎?一天到晚的文件,雞毛蒜皮的事不管叫失職,光想都頭疼。嘿嘿,不知道那個傻小子接替我的位子,算他倒黴。林穆遠在心裏暗笑著。
“這個……”雲穆向林穆遠傳達各大掌門的意思:“華掌門說他派裏還有家務事,急需要回去處理,所以他就先走了,吳掌門說盟主一職事關重大得從長計議,方丈大師說他乃化外之人不宜接手紅塵之事,莫掌門說……”
“等等,你別再報掌門了,直接告訴我誰接管就好了。”越聽越不對勁。
“咳咳。這個各大掌門商量之後決定……還是由盟主你繼續擔任盟主一職。恭喜你盟主。”雲穆報告完結果。
各大掌門也不是白癡,自己幫中的事務都來不及處理還接手武林盟主之位,那不是連睡覺都沒時間了。
“啊!”林穆遠呆住,原來自己還是那個倒黴蛋啊。
“洛哥,收拾好了嗎?”阮沭沭急衝衝的拎著包袱跑到蕭洛庭的房間。“得趁他們還沒跑遠趕快追上他們。”
蕭洛庭寵溺的看著阮沭沭,抬了抬手中的包袱。
阮沭沭笑著拉著蕭洛庭的手並肩走出西廂,迎麵撞來一人。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來人趕緊道歉,這西廂住的都是貴客,隨便一人都不是他一個小廝能得罪的了的。
“小心的,小哥。”阮沭沭對於他的莽撞並不介懷,隻是對著他露齒一笑。
來人被阮沭沭的笑容震住了,呆呆的看著她。哇!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耶。
蕭洛庭上前一步不悅的擋住小廝的視線。
“啊!對不起,對不起。”小廝知道自己的失禮,趕緊道歉。接著又問:“請問是阮姑娘和蕭大俠嗎?”他是剛進府的下人,還不太認得盟裏的人。
“是啊,我就是阮沭沭。找我有事嗎?”阮沭沭記得自己好像不認識這人。
“是阮姑娘就好了!雲總管請阮姑娘到紫琅院一行。”
“啊?有什麼事嗎?”她急著去討債耶!
“人命關天的大事,請阮姑娘一定要跟小的過去啊。”小廝以為自己不能請動他,怕被責罰,害怕的抖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嚴重啊,那洛哥我們就去下吧。”阮沭沭看向蕭洛庭。後者輕輕點了點頭。
紫琅院大廳內,椅子上躺著幾個臉色發青的人,喊痛的聲音此起彼伏。盟內的幾個大夫正在幫他們施針急救。
“怎麼回事?”阮沭沭看著廳裏的情況,不解的問。
“這幾位是杭州一帶的人,不知道身中何毒,隻能前來求救盟主。”雲穆看著這些人有些頭疼。
“杭州?”阮沭沭一驚,與蕭洛庭對視一眼。
“你們好像知道些什麼?”雲穆觀人於微,一下聽出了阮沭沭語氣中的不對。
“嗬嗬。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裝傻的本事還是一樣強。
“但是你的眼睛在瞄別的地方。”和阮沭沭相處了這麼久她的細微動作還是能看出來的。
“嘿嘿。”阮沭沭幹笑幾聲。
“據這幾位兄台說,最近杭州一帶毒物橫行,都是因為出現一本叫《草木精華》的書。我想你應該能解釋給我聽吧?”雲穆雙手環胸看著阮沭沭。
“好啦,好啦,這本書是我散播出去的。”阮沭沭絞著手指,等著雲穆的數落。
“你散播出去的?”雲穆的聲音中充滿了危險。
“好嘛,我承認是我不對嘛。當時隻是為了要整洛哥,沒想到會害了這麼多人。”看著這麼多人因為自己一時的貪玩而中毒,阮沭沭也有些內疚。
“你先幫他們解毒。”雲穆說到。
“是的。”阮沭沭難得老實。
“還要道歉。”
“好吧。”
“再去趟杭州。”
“嗯。啊?”阮沭沭抬頭,“可是我要去追債耶!”
“嗯?”雲穆瞪著阮沭沭:“犯錯的人沒有反駁的餘地。你不把根源除掉他們都會往武林盟跑的,你想忙死我啊!”
“好嘛,好嘛。去就去。”阮沭沭心疼的擱下討債的計劃。
“你先看看這個毒怎麼解?”雲穆指著椅子上的人說。
“他們都是中了《草木精華》書上麵的毒嗎?”阮沭沭一邊問一邊上前看看每個人的情況。
“應該是的。”雲穆早到一步,已經問過他們情況了。
“那就好辦了。你讓人拿幾碗醋和幾碗淘米水來。”阮沭沭頭也不回的說。
雲穆吩咐邊上的小廝下去照辦,又疑惑的問阮沭沭:“幹嘛要醋和淘米水啊?”
阮沭沭笑了笑,說:“當初師父嫌製作解藥太麻煩了,所以《草木精華》所有毒藥的解藥就是醋和淘米水哦。”
阮沭沭把醋和淘米水混合在一起,一人分了一碗。讓他們喝下去。
原本保持懷疑態度的雲穆在看見幾人的臉色都有好轉之後,不得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原來解毒可以這麼簡單哦。
“什麼!?”武林盟內傳出一聲怒吼。
看著被雲穆一掌拍碎的檀木雕花茶幾,邊上的侍衛戰戰兢兢的遞上手中的兩封信。小心的說:“盟……盟主和雲總管留書出走了。”
雲穆不可置信的瞪著侍衛手中的信函,侍衛害怕的收了收手,怕自己的手也被瞪出兩個窟窿來。
雲穆接過信函,拆開其中一封。
穆小子: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相信我已經不在了。
哎呀,別誤會不是掛掉的意思啦,我是說我不在武林盟了。你千萬不要自殺來追隨我哦。
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武林盟主,本應為武林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是,天可憐見,讓我和女兒相認,看著我瘦弱的女兒,我想我娘子在外一定過的不好,聖人說的好,先齊家才能平天下。作為丈夫我連一個小小的家都沒有顧好,實在是沒有顏麵霸占著武林盟主這個位子。
所以我下了這個艱難的決定,要找回我翹家的娘子。擺平家事再做下一步打算。至於我那個翹家的娘子我找個一年半載的也說不定,在這期間如果有人想坐盟主之位的話,你就趕快讓給他坐。
好了就這樣,有人催我了,我得趕緊走了,不然跟不上那丫頭的腳步了。接下來的事就拜托穆小子你了。
你最敬愛的林穆遠上
“什麼叫一年半載可能回不來,什麼叫有人想坐就讓他坐。盟主之位是想坐就可以坐的嗎?盟主你這樣太不負責任啦!”雲穆捏著信的手微微發抖。
他忍耐著拆開另一封信。
給最親愛的兒子:
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不在了,當然這個不在的意思和盟主不在的意思是一樣的。
身為最盡職的總管,當然要跟著盟主遊山玩水……厄……不是,是千裏尋妻。盟主悲慘的命運深深的感動了我,我發誓盟主一日不回我便一日不回,盟主一年不回我便一年不回,直到盟主回來為止。所以放心吧,兒子,老爹會幫你保護你最敬愛的盟主。所以你就安心的呆在盟內處理盟內事務吧。
好了,離別的話我就不寫了,省得傷感,山水永相逢,我們江湖再見。
你最親愛的老爹上
雲穆突然發現,自己的忍耐力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了,讀完這兩封信還沒有暈倒。
阮沭沭黑線的和蕭洛庭並排駕著馬前行。“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裏。”
“我好不容易和我的寶貝女兒相認怎麼可以丟下你不管。”林穆遠駕著棕色寶馬跟在身後。
“那為什麼雲總管也會在這裏。”
“身為盡忠職守的總管,當然要陪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了。”雲總管說的一副大義凜然。
阮沭沭看著身後笑的傻傻的兩人,在心裏呐喊:為什麼我和洛哥的兩人行總是會變成四人遊!
“死老頭!”阮沭沭怒不可遏的喊著。
“臭丫頭,我可是你爹耶!”林穆遠策馬上前,教育自己的女兒。
“你一點都沒有身為父親的自覺!”
“那我應該怎樣?放心啦,看到你們親親的時候我們自然會閃一邊。”偷看,自動忽略兩字。
“誰!誰親親啦!你找死啊!”阮沭沭紅著臉,向衝上前敲打林穆遠。
“哎呀,臭丫頭謀殺親爹嘍!”林穆遠不緊不慢的策馬回避阮沭沭的追殺。
雲總管則在邊上喊著加油。
雖然已接近深冬季節,寒風刺骨。但是,蕭洛庭看著眼前打打鬧鬧的人,心裏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
杭州城內,一家餐館裏。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一桌客人身上,這是一行四人,三男一女。
女的嬌嫩如花的臉頰,鼻如玉蔥,嘴諾櫻桃,特別是那雙靈動狡黠的眼睛更是讓人記憶深刻。
正與她吵鬧著的兩個男子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又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與這邊相反,安靜的坐在女的邊上的男子麵無表情的斟著茶水,當人們被他冷酷外表所震住的時候,他看著那女孩的眼神流入出了前所未有的溫度。
“臭老頭!你幹嘛非要跟我搶這個啊!”阮沭沭快速反轉手腕,想搶回被林穆遠搶走的雞塊。
“我高興!”林穆遠亦不是省油的燈,阮沭沭的招式被他輕易的化解於無形。
突然,第三方插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兩人爭搶的目標。
一塊雞肉勝利的放入了阮沭沭的碗裏。阮沭沭夾起雞塊得意的搖了搖,放進嘴裏。
蕭洛庭繼續扒著自己碗裏的飯,好像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們兩個欺負一個,不公平!”林穆遠為自己叫屈。
“有本事你也找一個來幫你啊!”阮沭沭得意的拉著蕭洛庭的手臂。
林穆遠看向雲宗熾,還沒開口就被否決掉了:“雖然我能和主子你上刀山下火海,但是搶菜這種幼稚丟臉的事,你還是自己來吧。”
“切!我又不是要找你。”林穆遠無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看了看麵無表情扒飯的蕭洛庭,問到:“丫頭,你到底看上著木頭小子哪裏啊?連吃飯也是一副不知感恩的臉。有什麼好的。要不把換一個,你看我們家穆小子還不錯吧?”
“哼!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家洛哥表情可豐富了。”阮沭沭笑著看著蕭洛庭:“他眉頭皺到這裏表示他不喜歡但還可以接受,眉頭皺到這裏呢表示他有點生氣了。那眉頭皺到現在這樣呢表示有人要倒黴了。”
“嗬嗬,穆小子做事又平板,腦袋又不會轉彎,一點也不好,還是這木頭小子好,武功高強,雖然現在債還沒討回來,但是也算是未來富翁。還是你好。”林穆遠立刻調轉槍頭。
“哎呀,這糖醋魚好甜那!”阮沭沭夾了塊剛上的糖醋魚,咬了一口,喊了起來。“小二哥,這魚你們沒放醋吧?怎麼隻有甜味沒有酸味啊?”
“這幾位客官是從外地來的吧?”小二熱情的上前招呼。
“是啊,我們剛從濟南過來,可是這跟魚有什麼關係啊?”阮沭沭不解的問。
“是這樣的,客官,杭州最近醋價飛漲,還買斷了貨,所以啊這醋就變成稀罕物了。在這杭州城裏凡是醋都是摻了水的。”小二解釋到。
“不是吧!這醋也能賣斷貨?為什麼啊?”林穆遠也吃驚的問。
“這主要是因為那個米醋神醫。杭州城最近毒物橫飛啊,一不小心可能就中毒了,後來有人去了武林盟求回一劑藥方,竟然是淘米水和醋混合,剛開始啊,大家還半信半疑的,但是現在中毒的人都好了大半了,大家也不得不佩服那米醋神醫了。”店小二越講阮沭沭越有不好的預感。
“請問,這米醋神醫叫什麼名字啊?”阮沭沭戰戰兢兢的問。
“這您都不知道?就是妙手毒醫阮無雙的女兒阮沭沭啊!”
阮沭沭瞬間石化,然後感覺自己一點點的碎掉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林穆遠在房間裏笑的滾到了地上。“米醋神醫,米醋神醫,哈哈哈哈……好氣派的名號啊!”
雲宗熾也靠在窗邊憋咧著嘴笑。
“我不管!我不要這個名號啦!”阮沭沭晃著蕭洛庭的手臂,懊惱的說。
“……”這個他好像也無能為力。
“這個名號不錯啊,開門七件事,菜米油鹽醬醋茶,你一下占了倆,恭喜恭喜啊!”林穆遠誠心取笑。
“恭你個頭!死老頭少在那邊幸災樂禍!”阮沭沭追的林穆遠滿屋子跑。
“喲!我怎麼一來就看見米醋神醫打人啊!”窗外傳來調侃的聲音。隨後飛進一人。
“師父!”
“娘子!”
“誰是你娘子!我當年可是給你休書了,你可別亂叫破壞我行情。”阮無雙一雙美眸瞪著自己多年未見的丈夫。
“娘子啊!我可沒有收到什麼休書哦。”林穆遠耍賴的說。雖然多年未見,但是自己知道她依然是心裏的唯一。
“哼!管你啊!反正我已經休夫了。我現在是待字閨中的女人。想嫁誰嫁誰。”
“怎麼可以這樣!”林穆遠飛撲上去。
阮無雙極快出腳,正中林穆遠臉上,“碰”的一聲,林穆遠以大字形被貼到了牆上。
阮無雙不理被踢飛的林穆遠,轉頭看向女兒身邊的男子,她圍著他轉了一圈。一邊看一邊點頭,剛想出手摸他,就被阮沭沭擒住了手腕。
“請不要隨便摸別人的男人哦。”這可是很危險的。阮沭沭警告的說。
“我是你娘耶,摸一下也不行啊!”這個男人骨骼驚奇,好多年沒有碰到這樣的人了,一定要拐回去做實驗。
“不行,不行,要摸就摸你自己的男人。”阮沭沭一指從牆上滑到地上的林穆遠。
“切,小氣!”阮無雙眼睛還是盯著蕭洛庭,雖然是女兒的男人但是遠遠看著垂涎一下也不錯啦。“你就是蕭洛庭?”
“是的。”蕭洛庭第一眼看見阮無雙的時候有些驚訝,她和阮沭沭長得極像,好像是比較年長的阮沭沭,但是怎麼看她都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但是她確實是阮沭沭的娘親。
“你別看她長這樣,她已經有三十五歲嘍。”阮沭沭看出蕭洛庭的疑問。
“你個不孝女,不知道女人的年紀是秘密啊!敢透露我的秘密!”阮無雙叉著腰責備阮沭沭。
“本來就是嘛,把自己保養的這麼好,別人總是誤會你是我姐!我很沒麵子耶!”阮沭沭反擊回去。
“哼!那是你娘我天生麗質。那需要什麼保養。”阮無雙撫著自己的臉驕傲的說。
“反正你再這樣下去肯定變妖怪!”阮沭沭涼涼的講。
“女人的嫉妒真可怕。”哎,被自己女兒嫉妒,這感覺……真好。
“不跟你抬杠了,你怎麼跑出你那億萬年都不舍得出的藥穀?”本來還以為她會在裏麵呆一輩子呢。
“還不都是你!”說到這個就來氣。“看到帥哥差點忘記罵你了。你偷我的家底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還讓武林人上我這求醫,還是免費的,而且我還不得不給他們醫!”
“我給你當了十幾年的實驗品,現在是你回報我的時候啦!”阮沭沭毫無悔過之心。
“喂!喂!老娘我養了你十幾年你就這樣報答我啊!現在當了米醋神醫了不起了哦!”
阮沭沭聽到米醋神醫,臉色一變,凶巴巴的說:“別跟我說米醋神醫,還不是你的《草木精華》給害的!”
“那你現在是在怪我嘍!”
“當然,要不是你當年手空寫什麼書,我幫忙解毒嗎?不解毒我會變什麼米醋神醫嗎?”這麼難聽庸俗的名稱是她一生的汙點。
兩人越吵越近,幾乎已經頭頂頭了,然後兩人怒視對方,同時“哼”了一聲轉頭背對背站著。
蕭洛庭看著兩個像小孩一樣吵架的母女,又好笑又無奈,真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兒阮無雙就閑不住了,她轉頭看向蕭洛庭問:“小子,你趕快搞大她的肚子啦,好讓我有孫女再重新調教過。”
蕭洛庭沒想到阮無雙會問這樣的問題,尷尬的說:“我……我們還沒成親。”
“什麼!?”阮無雙瞪著阮沭沭,罵到:“你個笨女兒,這麼好的男人你都不趕快抓住,還在磨蹭什麼啊!來來來,稱現在爹娘都在,趕快拜一拜。就完事了。”
“你以為是掃墓哦,還拜一拜類。”
“臭丫頭,你還真敢說!看我不打你。”阮無雙出手想教訓阮沭沭。
阮沭沭哪裏是站著挨打的人,於是兩人在狹小的房間裏打鬧了起來。
不一會兒,阮無雙喘著氣喊停,“你個臭丫頭現在翅膀長硬了是吧!跑這麼快。累死我了!”
“嗬嗬,追不到我了吧!”阮沭沭得意的笑著。
“那你到底拜不拜?”阮無雙扶著桌子喊道。
“當然……拜拉!”阮沭沭牽起蕭洛庭的手說:“我的新郎,在看過你身子這麼久之後我終於要對你負責了,開心吧?”
蕭洛庭一臉茫然,現在他們是要成親?腦子一片空白。
見蕭洛庭不答話,阮沭沭懊惱的說:“難道新郎你不願意?”
“不,不是的!”蕭洛庭急忙否定。
阮沭沭笑開了懷,“那我們拜堂吧。”拉著還回不過神來的蕭洛庭,跪在了阮無雙前麵。
“喂,那邊的死了沒有?沒死的話過來讓女兒女婿拜一拜。”阮無雙回頭對還趟在地上的林穆遠喊著。
“咻”的一聲,阮無雙邊上邊多坐了一個人。“真舍不得啊,好不容易認回的女兒,現在又要給別人了,我……”
“閉嘴!”阮無雙不耐煩的低吼。
“是!娘子大人!”乖乖的閉嘴,整理衣服端坐著。
“那邊偷笑的,過來當司儀。”阮無雙用眼睛瞟了眼偷笑的雲宗熾。
“是,夫人。”雲宗熾憋著笑,站在主位邊上。
遠遠的從客棧的房間裏傳來聲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
圓圓的月亮眯著眼笑著掛在天際,黑幕裏的星星一閃一閃,仿佛整個天空都在祝福著這對新人。
午夜過後,客棧裏傳來人聲:“這就是我們的新婚?”
“是啊,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纏著你啦,花光你的錢!”
“可是……我們洞房裏的人好像多了點。”床上躺一個,地上橫著兩個。
“沒事,沒事,隻要我不少就好了啦!”
蕭洛庭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人:“是,我的娘子。”
尾聲
蘇州一座大宅的門口,一對夫婦正並肩站著。
“這就是你的家啊?”阮沭沭抬頭打量著大宅。
蕭洛庭眼神複雜的凝視著門上的匾額,沒想到是另一家姓蕭的住進了自己的家。“是的。”
“還不錯哦,我們進去看看。”阮沭沭拉著蕭洛庭想上前叩門。
蕭洛庭一把拉住阮沭沭說:“這不好吧?”畢竟現在這宅子是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