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加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又驚訝又古怪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嗎?嗜血獸人是厄神的子民,它們可不是普通的獸類,是會釋放厄神之咒的怪物呀!!”
獸人大陸信奉的獸神,傳說是他開辟了這片大地,創造了一眾生靈。也就是說,在獸人眼裏,這就是他們的守護神、正義的化身,屬於正派。當然啦,有正派就有反派,就算神界也一樣。
獸神有個弟弟是厄神,他嫉妒獸神得到萬物生靈的敬愛,為了和獸神對著幹,他便製造了不少壞家夥,比如風暴、洪水、冰雪,這都是厄神傑作。當然,最可惡的是,為了壓製獸人最喜愛的子民獸人,他在這片大地,製造了最令獸人頭疼的天敵:嗜血獸。
晨墨聽得瞠目結舌,這,這也太神話、太能掰、太強大了,簡直就是一出異界版的神話演繹,沒想到獸人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呀!果然無論是什麼種族,隻要在智慧開啟和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不理解的事物,或神秘無法戰勝的自然現象,便會將其歸為神的產物。
好吧,風雨雷電咱就不說了,反正古代地球居民在懵懂未解的時候,也把它們當鬼神之力,但嗜血獸怎麼能和它們並駕齊驅呢?這破壞力和威脅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呀!
晨墨的疑惑沒持續多久,博加很快地解釋道,“單拚力量的話,嗜血獸的確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不知怎麼的,獸人隻要被它們的獠牙劃傷出了血,就會全身抽搐,失去知覺。”為了躲避它們獠牙,獸人的攻擊自然不敢大開大合,結果就是處處受製,被它們占據上風。
“這應該是中毒吧?!”看來嗜血獸的獠牙,會分泌什麼麻痹神經係統的毒素。
“但其他的動物碰到它們的獠牙,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博加解釋,受傷是一定會的,但絕對不會像它們那樣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烈陽在一旁作證,“的確是這樣,我親眼看到的。”無論是弱弱的圓耳兔還是長角鹿,即使被嗜血獸的獠牙劃出再多的血痕,也不會像獸人那樣麻痹,它們多是被咬死的。
晨墨頗為吃驚,“有這種事?”真奇怪,難道這種毒素隻對獸人有效,怪不得獸人對嗜血獸這麼忌憚,並把這當做厄神之咒。
獸人原本的實力,也算是站在這片大陸的食物鏈頂端,偏偏嗜血獸的出現,卻是壓製了他們。果然無論在哪裏,大自然的生存關係,永遠是一環克製著一環,沒有絕對強者。
不過,有機會的話,自己還是要弄幾隻嗜血獸做做試驗,把它們的毒性弄弄清楚。
幾個人正聊到關鍵時候,守在洞口兩個獸人忽然回頭,慌慌張張大聲朝他們喊,“隊長,隊長,好多嗜血獸!!”
幾個人臉上一驚,烈陽和晨墨反應極快,兩個人第一時間爬到開口處下方墊腳的大石塊上,伸頭往外看:隻見遠處草原上,浩浩蕩蕩跑過來一群嗜血獸,原來是那些離開去狩獵的已經回來了。
嗜血獸的收獲顯然不錯,隻見它們用嘴拖過來不少青馬,疊放在山洞前的空地上。等到所有獵物都放到了一起,那隻頭頂一簇紅毛的嗜血獸才慢悠悠走過去,挑出其中最肥碩的一隻,一口咬斷它的脖子,吸食獵物的鮮血。它吸得很用力,那青馬雖然沒死透,但卻無力掙紮,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殘忍地吸食自己的鮮血,青色的眼裏閃過驚恐。很快原本皮肉豐滿的青馬,慢慢血液幹涸,癟了下去,隻剩骨肉。
晨墨眼神微變,看得頭皮發麻:難怪這些家夥叫嗜血獸,它們居然真的隻喝血,被吸完血的獵物,被他們很幹脆的丟棄在一旁。
顯然這個紅毛嗜血獸是這個軍團的頭獸,在它吃飽喝足後,慢騰騰走到一旁休息時,其它嗜血獸才敢蜂擁而上搶食。
紅毛頭獸並沒走得很遠,隻是在晨墨正前方幾米處,找了個位置懶懶圈著。它的尾巴輕輕搖著,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自己身上的皮毛,但一雙鬼魅的幽冷的眼睛,卻盯著晨墨看。
那眼神很是凶殘滲人,晨墨被它看得渾身難受,皺起了眉頭:這頭獸的眼神,很像是在向他們挑釁。難道頭獸的智慧,已經高到可以清晰地表達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