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黃冠鳥的速度明顯比飛行類獸人快,哪怕是以速度著稱的雪羽族,都沒能追上它們,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越拉越遠。
獸人化作獸形,是需要巨大的體力支撐的,有幾個飛行類獸人,明顯感到體力不支,無力再追逐下去,隻能漸漸減慢飛行速度,調轉方向,放棄了這場注定贏不了地追逐。雖然這是一個珍貴的雌性,可是畢竟不是他們的雌性,他們犯不著搏命。
鳳歌看他們一個個離去,急得要命,喘著氣紅著眼拚命追,翅膀因用力過猛而有些疼痛。他多少也聽過黃冠鳥的傳說,大家都說這是一種沒根的鳥,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巢穴在哪裏,更沒有人沒有人知道它們捉走雌性是為了什麼,因為,凡是被黃冠鳥捉走的雌性,從來就沒有被找回來過。也就是說,這時他若是追丟了,可能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這雌性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鳳歌便覺心慌意亂,他不想放棄,便隻能更加拚命地揮動因脫力而漸漸沉重起來的翅膀。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幸好烈陽那個毛頭小子機靈,死死抓住一隻黃冠鳥跟了上去。隻要它們的巢穴是在一處的,他就一定能找到雌性。雖然不知他能不能護住雌性,等到自己趕到救援,但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機會。
由於烈陽捉住的那隻黃冠鳥承受的重量最大,飛得最慢,落到了最後麵,又恰好被前方的幾隻擋住了,因此,飛在最前麵的晨墨並不知道他也正隨她在天上搖擺。
聽著耳邊呼呼叫的風聲,晨墨心髒開始不自覺地跳快,頭也開始有些暈眩,她知道,這很可能是高空缺氧的症狀,如果她沒猜錯,現在這鳥的飛行高度,已經有幾千米了。
晨墨扭頭,隻依稀看到,隨著時間流逝,原本緊跟在後麵的,以鳳歌為首的飛行獸人們,離她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少,最後,似乎隻剩一個鳳歌。可惜,即使是鳳歌也沒能支撐多久,很快,空中連他的身影也失去了。
晨墨有些失落,看來,寄希望於別人,終究是件不明智的事。她終究不是他們真正的族人,夥伴,被拋棄,被放棄,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她忽然想到了烈陽,那他呢,此刻的他,是否在為她而焦慮?是否在想著如何找她?還是也如那些飛行類獸人一般,看著她消失天際,便,已放棄?
她譏誚地扯扯嘴,苦笑:原來,每個女人心裏,都有一個蓋世英雄的夢,希望當自己陷入危難時,能有那樣一個男人,願意為她肝腦塗地,救她於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