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淑雲一聽,忙將外衫拿了過來:“夫君,秋夜清涼,別被風吹著了。”
宋嶼輕嗯一聲:“你早些睡,我要晚點回來。”
送著出了院門口,奚淑雲才問蕊珠:“可有問小廝是何事?”
“說是幾家商鋪在城外的貨又被強盜給搶了,知州大人大怒,下令抓人。”蕊珠一臉疑惑:“峪門關一直在打仗,咱們萬州城外卻盜匪成患,也是奇了。”
想到宋嶼先前跟她所說的那些話,奚淑雲喃喃道:“以前打仗也多,但並沒有盜匪生亂,這些家族如此折騰,峪門關的這幾場仗不容樂觀。”
“可這種事,就算郎君出馬,也沒什麼辦法呀。”
“郎君與商會的人都熟。”奚淑雲道,盜匪既是商會的人故意為之,宋門少主出馬自然事半功倍。
蕊珠雖然沒聽懂,但娘子既然這麼說了,定是有道理的。
次日,天氣相比前幾日又涼爽了不少。
秋紋和蕊珠將厚一些的秋衣都翻了出來曬,以備不時之需。
午膳後,奚淑雲稟明了婆母後便去了自個的鋪子,黎媽媽那越發輕視的眼神也讓她知道婆母現在對她定是討厭到了極點。
馬車內。
“娘子,您說夫人以後會不會想盡辦法刁難咱們呀?”蕊珠有些擔心。
“我是宗婦,婆母不會拿些容易被人看透的小伎倆對付我。”這半年,常受各家女眷邀請吃茶賞花,也知道後宅的那些事,就像二嬸請了青樓的打手來對付她,私底下這些肮髒的事數不勝數。
“那就好。”
奚淑雲笑了笑後有些無奈地道:“婆母若是要對付我,一擊必中,不會隻是小打小鬧。”
“那,那咱們怎麼辦呀?”蕊珠急了:“要不讓郎君多派幾個護衛給咱們?”
奚淑雲搖搖頭:“你忘了上次仲秋夜,跟著咱們的兩名護衛壓根沒什麼用,他們都是家主的人,也是婆母的人。靜觀其變吧。”
“那怎麼行啊。”
“人活著,本身就是七分靠實力,三分靠運氣呀。”奚淑雲笑著說。
“娘子還笑得出來。”
“咱們先去把鋪子給弄好。”想到自己要開的香鋪,奚淑雲就挺激動的。
這是她人生第一次拿這麼大的主意,第一次勇敢地去做想做的事,這種感覺真好啊。
南街的香鋪在康安大街的中心,這條街道是萬州第二繁華的大街,這會是下午,亦是人來人往。
“娘子來了。”常固夫妻已經在香鋪裏收拾,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鋪子後麵還有個小園子,樓上還有個小廂房,比咱們原來的雜貨鋪可寬敞響亮。”
“娘子,這是賣雜貨鋪的兩千兩銀票,”常固將銀票遞過去:“買雜貨鋪的老板爽快,直接就給了。”
奚淑雲將準備好的五百兩銀票交給常固:“拿上這些錢,今天你就把香鋪買下,去北衙過了契據,記住,叫上老爺能快些。”
“是。”娘子的信任讓常固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