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護衛們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還獵了隻野雞與野兔。
蕊珠還是第一次在野外過夜:“沒想到在野外過夜還挺有趣,可惜秋紋沒來,也讓她長長見識。”
“一兩夜當是趣味,天天如此,誰也受不住。”梨華道。
蕊珠給娘子舀了碗雞湯後,才給自己和梨華舀了碗。
此時,奚淑雲覺得一陣頭暈,下一刻不省人事。
秋紋見到娘子突然暈倒,想過來扶起,誰知道自己也接著暈倒。
梨華見狀,是直接躺下,都懶得裝一裝。
護衛們走了過來。
“要是讓少主知道了,他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一名護衛有些慌亂。
“李家主說了,他要救出夫人,這件事家主都睜隻眼閉隻眼,到時,咱們就說是強盜所為。”另一護衛鎮定地說:“少夫人的命哪比得過夫人呀。”
“李家主也說了,隻要夫人回了宋家,定不會虧待咱們。”
“可少夫人與我們無冤無仇的,我們真的要殺了她嗎?”
另一人狠一狠心:“殺。”
然而,就在其中一人舉起手中的刀要落下時,一支箭橫空而出直接打落護衛手中的刀。
“誰?”
宋嶼滿臉冷沉地從林中走了出來,幾名與他從小一塊長大的死士緊隨左右,死士出劍將所有的護衛都逼到了角落裏。
同時,奚淑雲與梨華也起身,蕊珠依然睡著。
蕊珠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奚淑雲擔心她演不了戲,因此並沒有給她解藥。
夫妻四目相對,宋嶼的神情既是憤怒又透著不敢置信,奚淑雲知道他此時的感受,她也知道自己這般瞞著他行事,他心裏亦不好受。
或許她還有更好的辦法,可時間緊迫也容不得她多想。
宋嶼希望她能與李家共處,但事實上,不僅李家,還有宋家很多人都已經容不下她了。
經過一番掙紮,奚淑雲不再猶豫,既然這些人想殺她,她顧忌這顧忌那的,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此時,梨華將一名婢子帶到了宋嶼麵前。
那婢子哭著朝宋嶼叩頭:“少主饒命,是李夫人拿奴婢全家的性命逼奴婢給少夫人下毒,並非奴婢自願的。”
“下毒?”宋嶼一臉驚駭。
奚淑雲走了過來:“舅母在我常喝的湯裏下了一種從刑藤的樹裏分泌出來的毒,不會致人死亡,隻會讓人食欲不振,心情躁鬱,人慢慢消瘦,四五個月後毒發身亡,看起來就像是水土不服得的病。”
望著眼前跪著的婢子,再看那些護衛,護衛說的話他方才在林子裏都聽見了,收到淑雲的信時,他到現在都不願相信舅舅舅母會做出傷害淑雲的事來。
“將他們都押回去。”宋嶼下令。
“是。”
禹州沒去成,宋嶼坐了奚淑雲的馬車回皇都。
一路上,夫妻兩人都沒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宋嶼開口道:“娘子,這事你想怎麼解決?”
奚淑雲抬眸,望著宋嶼沉寂的目光,心中不忍,那都是他的至親啊,可這事是李家不放過她,護衛說了,就連她的公公宋家主也是縱容的:“自是交與慎刑司處理,先前婆母的事,夫君不也是這般處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