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就是名門正派。”妖怪隻說了這麼一句。但星木溪木還有峨眉派的女弟子們有些按捺不住。心想武當和娥眉創幫幾百年了。一直都是名門正派，何以那時候隻有他們是名門正派。但均沒有問出口。隻是繼續聽下去。
妖怪像是對這個世界絕望透了。已經不忍說下去。
所以他說道，“這兩隻黑雕頭，正好下酒，來來來，大家別客氣。”於是招呼大家坐下開吃。但眾人極不樂意，麵露為難。何況也沒那麼多雙筷子和碗。除了張若風大大方方，說吃就吃。
張若風和妖怪席地而坐。和妖怪直接用手豪吃起來。
兩人邊吃邊喝。旁若無人。
妖怪越吃越慢。他的眼淚很快出來。胡蝶看著他這樣，不能理解。
妖怪想起從前。從前也有這樣一幫無拘無束的朋友。但他們一個個都已遠去。現在張若風的吃相，裝扮都和那些遠去的身影極像。他忍不住哽咽起來。
張若風也愣住。爺爺也時常這樣。吃到半途，就哭得不能自已。
“這個世界，能夠留下的隻有邪惡。”妖怪突然這麼說。
但張若風很快反駁：“這個世界，需要不止一個英雄。也絕不止五個。爺爺說，他們錯了。每個人都是英雄，世界是每個人的。我們可以留下的意誌！”
妖怪愕然。張遠山的這番話時隔這麼多年再一次入耳，卻是這樣熟悉。
但當時妖怪和陳年都覺得這種想法太天真。這個世界需要英雄才能拯救。而並不是每個人都是英雄。不然，又何必拯救。
隻不過時隔這麼多年。是錯是對，卻是沒法定論。至少，妖怪和陳年是失敗了。
他變得有些動搖。懷疑自己，也懷疑從前的自己。
拜月教的這一次行動無非還是要黑木匣。紅色的雕眼，帶麵具的教徒。這些隱沒的十年的邪惡再一次出現。卻沒有出現那樣的刀客。
妖怪喝了一杯酒。摸了摸殘缺的左耳。說不出話。
小屋裏滿滿的人，滿滿的困惑。
星木看著張若風的三把刀並無什麼特別之處。第一把刀最小。第二把稍大。第三把最大。刀柄的上的有隱隱鏽跡，顯然已經很久沒有用刀。
溪木覺得這少年不僅傻，而且吃相極邋遢。所以注定不會有對象。
峨眉派女弟子聽著這麼多故事。一時消化不了。她們似乎忘了這日出行的目的，也忘記自己。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好像很多和師傅與書本上說的不一樣。
胡蝶看著張若風。張若風看著妖怪。
小屋裏，依舊這樣靜謐。
（很多故事還沒來得及訴說，很多人還沒等到我的出現;)）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