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縣令遭貶團練 陳太守苦等甘霖(1 / 2)

卻說上回王準與陳太守定計誅滅了水賊錢方,陳太守交代完餘下公務,便擺車駕回房陵郡了。回程路上,陳太守一路憂心忡忡,幾次對王準欲言又止。王準知道陳太守為官十多年,仕宦經驗豐富,恐怕早已經知道此次自己侄兒官位不保,想必是在躊躇怎麼對自己言明。於是為安他心,王準主動求見了太守。

陳太守把王準招入車中,歎了口氣,對他說道:“賢侄,今日雖然誅滅了逆賊,對我而言,乃是一功。可是對你來說,恐怕還不是個頭啊。”

“舅舅放心,小侄早有準備。小侄丟失官服印信本就是大罪,若能蒙得朝廷恩典,不加罪於我便是好事,不敢再奢望保留官位。”王準答道。

陳太守道:“此番你遭罪,乃是被妖人妖術所害。非人力所能及也,吏部諸公不會不有所考慮。我看這樣,舅舅遣人上京,找一找我吏部的同僚。你也寫一封書信,問候一下在京的同年,看是否有回轉的餘地。縱是不為竹溪縣令,也可轉到他方上任。”

玄燁道:“舅舅不必操心小侄官位,小侄聽了玄真道長講道後,已經有誌於道途。縣令職位於我而言不過浮雲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陳太守想了一會兒,說道:“賢侄既然有向道之心,那老夫就不多勸了。我大唐以道教立國,今上也十分崇道,賢侄你修道上又有天賦,若是無意於仕途,做個道士倒也是一種選擇。不過賢侄,你若出家,你母親怎麼辦?你那幼弟年歲還小,恐怕擔不起奉養你母親之責啊。”

玄燁道:“舅舅請寬心,小侄雖然有誌於道途,現下卻還不打算出家。若是小侄真有脫離紅塵之日,定會將母親安排妥當。”

陳太守見玄燁有所準備,便不多言了。一路無話,過了幾日,回到府城,陳太守寫了奏表,陳述案情,命人送往京城。半月之後,吏部發下文書,言道陳太守誅賊有功,著減三年磨勘,劉縣丞雖然未能明察縣令真偽,不過念在未曾黨附賊人,也算薄有微功,升為竹溪縣令。王玄業丟失官服印信,本該就地免職,念在是遭妖法所害,情有可原,免去其竹溪縣令,貶為房陵郡團練副使。

陳太守拿到文書,對王準苦笑道:“賢侄,你一番辛苦,沒想到卻便宜了劉樂康,叫他升了縣令,你卻被貶團練。”這劉樂康正是竹溪縣劉縣丞名號。

玄燁倒是毫不在意,反而興致勃勃的說:“舅舅,這公文上所說的團練副使是個什麼官職?小侄在府上待了小半月了,府中大會小會也見了不少。怎麼從沒見過什麼團練使來府中議事?”

陳太守道:“難怪賢侄不知,也不知道吏部的上官們怎麼想到了這個官職。這團練使,全名團練守捉使,乃是我大唐開國之時所封職官,隻因那時地方殘匪還未全部肅清,鄉間大戶人家屢遭賊害,於是鄉民門結社自保,以禦賊寇。當時不知道被朝廷哪個官員見到,認為鄉民自保,利國利民。既免得小股賊人還要出動大軍,擾民清淨,又節約了軍費,實為一個良策。於是奏請太祖,給了他們一個團練的名號。這團練中首領一人為團練使,從五品;團練副使多名,大者正八品,小者從八品。不過到了後來,地方太平後,團練們漸漸散去,兵權統一歸於地方守備,這團練使也就成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官了,我已經很久沒在郡中見到了。”

“那小侄這團練副使算是幾品?”

陳太守尋思了一下,道:“我房陵郡也算是個大郡,房陵團練副使卻是正八品。不過賢侄,這團練都沒了,團練副使不過是個閑散之官,沒什麼大用的。”

王準露齒一笑,道:“舅舅,這不正合我意,既然沒有公事勞神,小侄便可安心向道了。”

於是乎,王準便在房陵郡找了房子安頓下來。由於沒有公務,他便整日專研玄真子所贈的《還真要訣》,他本來就天資聰穎,又有緣的見小世界之開辟、衰亡,明白了世界運轉之奧妙,短短幾月就大致悟通了《還真要訣》之妙,於是白日出門尋訪幽靜山林,吐納紫氣,調養五髒。夜晚回家采納月華,滋養魂魄。閑時便在郡中借的道藏來讀,以求通徹聖賢經典,了悟道之真諦。

如此勤學不倦,這一日,突然心血來潮,冥冥中來了玄機,終於感應到當初救了自己一命後,潛伏在自己中庭之中的珠子是為何物。原來那是伏羲大聖給與自己傳人的最後一點助力,乃是伏羲在天地初開時所采的最後一點先天混沌氣,伏羲將它煉化為了一顆混沌珠,贈與傳人。此珠出無本,入無竅,超脫五行之外,故能破開空間,掃蕩肉身。若與人身一點先天元氣相合,立時成就龍虎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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