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準解開謎團,暢快一笑,道:“吾道通也。”於是攢動五氣,齊入中庭,與那混沌珠合而為一,內視得見那珠合了五氣,不複混沌,生出了陰陽二氣,那陰陽二氣被王準運使還真秘訣催動,漸漸由無形化為有形,其中陽化為龍在上,陰化為虎在下,頓時龍吟虎嘯,龍虎交彙,成就金丹。
王準金丹既成,隻感到周身一輕,知道已經脫了凡胎,從此但采日月精華,再無需服用五穀之物。念頭一動,隻覺得真氣已然被金丹化為法力,於是掐動《還真要訣》所載禦風術,頓時感覺周身被風一托,一下子送到了半空中。在空中飄飄蕩蕩,隻見的蒼穹之上,群星浩瀚;明月之下,清風飄蕩。王玄燁大笑,作詩道:“火候功夫本自然,能通此妙即神仙。手握乾坤分造化,隨風直上九重天。”
且說王準成就金丹,興奮不已,又在半空中待了半宿,把要訣中所載的五行法術一一試過,直到法力用盡,方才回房打坐。如此又過了七八日,直到把金丹穩固下來,王準才徹底安定下來。
有道是‘修道無歲月,寒盡不知年’,王準沉迷於修行,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王準是去年秋日來到房陵郡,如今已經是夏至前後了。這一日,王準前往太守府,想要拜訪陳太守。不料待到到了太守府前,沒能去往後堂,卻被門房請入偏廳奉茶。此舉不和常理,王準有些詫異,便問了門房府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那門房知道王準是太守心腹侄兒,平日裏也深得器重,當下也不隱瞞,告訴了玄燁陳太守近一月都在為公事煩憂,今日更是召集全府要員商討對策。
你道太守是為何是憂煩?不怪王準不知,實在是他每日忙於修道,卻不知今年迎州大旱,本來在驚蟄時節播下的種子,由於三個月來滴雨未降,已經盡皆枯死。眼看現在已經過了芒種,天空中還是不見半點水汽,如此下來,隻怕今年補種無望,田間恐怕顆粒無收。陳太守每日心急如焚,用盡各種方法,卻隻是杯水車薪,情況絲毫不見好轉,反而由於紅日整日當頭,如今郡中已經是井中無水,泉底無津了。
卻說陳太守召集屬官開會,要眾人集思廣益,想出辦法,渡過難關。卻隻見眾人麵麵相覷,實在是無法可施。眼見得陳太守麵色潮紅,已然快要暴怒。戶曹參軍戰戰兢兢道:“府君大人,非是我等不盡心竭力,實在是這三個月以來,已經把辦法用盡,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新辦法了,大人還是向州府求援吧。”守備梁建章也壯著膽子,隨聲附和道:“是啊大人,我手下的兒郎們開渠引水,掘井灌田,已經在外三個月沒回家了,若是再不找人替換,恐怕要嘩變了,大人還是向都督府寫文書請求援兵吧。”
陳太守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是求援有用,本府還需要你們在此多嘴?此次大旱,不光是房陵一郡,迎州下轄的蘄春郡,廬江郡,臨海郡,臨川郡等二十三郡二百六十三縣全部受災,我們房陵郡還算好的,境內有越江穿過,沿江的縣好歹能有些江水灌溉,不至於顆粒無收。那蘄春郡內沒有什麼大江,如今已經是河道淺而溝澮空了。聽說現在鬥米百錢,州府正不停的調撥糧食前去賑災了,哪還有什麼援兵來救我們。”
學正馮學真道:“此次大旱,真是前所未聞。老夫查過郡誌,如此大旱,隻在太祖討伐諸侯時才有過,自從神器穩固後,我房陵郡一種風調雨順,便有旱災,最多不過一月,哪像此次,已經三月不見滴雨。莫非是天數有變,朝廷中出了奸佞,以至於上天降罪?”
陳太守聽了,更是沒好氣,道:“夫子慎言,朝廷大事,豈可隨便妄下結論。何況此次會議乃是商討救災之法,不是討論為何有了這災。”
馮學正無言以對,隻得閉了嘴。陳太守見大堂之上熙熙攘攘,卻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心中一陣苦悶,便道:“好了,今日暫且議到此處,眾官每人擬一個條陳,寫上抗災之策,送到本府這,切記要言之有物,今日暫且休會吧。”說完轉身回到了後衙。
不提眾官愁眉苦臉,不知該寫什麼好。卻說陳太守回到後衙,見到王準,頓時有了對策。你道是什麼對策,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