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章 千金女(2 / 2)

“在下再說一句,如今申都是汪司令的。申都的天是他的,地也是他的,人自然也是。薛董事長還是好自為之。”恩平看著有幾分著急,安康得意洋洋的看向薛炳章。郝一炮霸氣十足的拂袖而去。不多時花園裏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薛炳章一個人站在廳裏許久。

“汪老弟對他就是太客氣了!依我看就是不能對他太客氣。”郝一炮在軍部汪世風的辦公室裏氣憤的將方才在薛家之事說與了汪世風。免不了誇大其詞。安康會時不時的來一句幫腔。還是恩平實在些,在一旁隻不言語。

汪世風聽罷大笑。眾人不解。郝一炮“都碰了這麼大個釘子,你還笑的出來?”汪世風“薛炳章果然是又老又臭。”又向郝一炮道“今天有勞炮哥了。炮哥的好,世風永世不忘。”

“永世不忘就不用說了。隻如今哥哥我手上有一批洋火想要買到西南去。西邊那邊最近鬧水患。我隻怕”郝一炮蹬鼻子上臉、汪世風淡淡一笑“這有什麼難的?在我汪世風的地界上還能讓炮哥你的貨出事?”“安康,你給寧成去個電話。讓他務必保證炮哥的貨還有弟兄的安全。”安康領命而去。郝一炮自是滿嘴的謝還有兄情弟誼。不多時也就告辭了。汪世風本是要相送的,郝一炮隻道“你忙!你忙!”

眼見郝一炮離去,恩平上前同汪世風悄聲道“大少,這個郝一炮。要販賣到西邊去的哪裏是洋火?我手下的人暗中調查,是成車的私鹽還有西藥。”汪世風“我們在申都還沒站穩腳跟。還不是和他鬧翻臉的時候。隻要他不太過分,就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恩平點頭又問“恩平不明白,申都城裏,名流眾多。今日大少為何要請郝一炮到薛家做媒人?”

汪世風隱隱的笑笑“請他去,不合適卻也最合適。”恩平啞然。汪世風“首先,申都城裏那些有頭有臉和薛家又有些交情的,哪個不曉得薛炳章的為人?未必願意去。就是去了,也是灰溜溜或者怯生生的回來。有什麼意思?”

“這郝一炮,地痞出身。自然不怕他那番所謂的道理。他自有一番強理。那些人可說的出來?即便可以曉之以理,也沒他那氣勢。這強理,雖是事實,隻是我不能說,你,安康我的人都不能說。總得有些樣子。更何況這是求親。我們又不是土匪。”恩平聽罷笑起來。

“還有,你暗中調查郝一炮的事。他真的就會一點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都說共富貴容易,同患難難。卻不知有時這同奮鬥難,共榮華也難。他對我隻怕也有隔閡了。我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叫與他去說合。而且在當日,他也曾跟我說過我同薛小姐的婚事。我就是要讓他覺得我還是記得他的恩情,還要倚重他的,讓他不要生疑。好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恩平聽罷服氣的點點頭。

清漪坐在壁爐前抱著她的“孩子”。嘴裏哼著歌。那樣的幸福和滿足。壁爐裏不時的發出“嗤嗤”聲。紅藍色的火光印著她消瘦的臉。司蘭不時的往壁爐裏放些木材,低著頭,她害怕看到清漪這般的“幸福”。

薛炳章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女兒。已經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一個來家裏的客人見到清漪都會說,是他莫大的福氣。她的確是自己的福氣。哪一個女兒不是父親的福氣?可是自己這個福氣她自己卻是一點福氣都沒有。六歲沒有了母親,在嫡母嚴厲的苛責下長大。終於到了嫁人的年紀,迎接她的卻是一個接一個的不幸。眼看著一切的不幸就要煙消雲散,以為自此可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卻不想風雲突變,後麵的路更是泥濘不堪。老天爺,到底還要為她安排怎樣的命運?

花梅來看她,已經不敢再送她天堂鳥。怕勾起她心傷的回憶。盡管她可能已經沒有了那些回憶。她帶來了梅花,因為在百花之中隻有梅花可以傲雪淩霜,隻有梅花開過之後,才是真正的春日。花梅祝願清漪的春天早日到來。也希望她可以像梅花一樣的香自苦寒來,不被眼前的淩冽寒風所摧毀。

花梅看著清漪難免有感而發“都說,你擁有這世間女子所仰視的天賜。隻是不知道這天賜,是天賜的福音了?還是天賜的不幸。”薛炳章聽著,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