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求您再考慮一下吧!您也不想看到生靈塗炭,百姓屍橫遍野的局麵吧?”鬼行雲一再懇求道。
回來後的他們直奔了鳳凰山,因為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所以他們還有時間研究辦法解決。鳳雪痕看到了生靈塗炭的場景,而他也預見了未來戰爭帶來的場麵,有戰爭就有死亡,生靈塗炭是免不了的。他們乞求迎虛子給他們一種藥,一種能令人失憶的藥,隻有讓他們兩人忘記所發生的一切,這場災難就會避免。
迎虛子搖頭歎氣,一個勁兒的說:“不行的,不可能的,這件事你們就不要想了,順應天意吧!你們不可以再違背天意了,你以為你們還有幾年好活?”
迎虛子笑他們的癡,笑他們的傻,一個為了情,一個為了義,兩個人都傻的把命都豁出去了!真不知道上輩子這兩個人是不是殺了他那臭小子和他娘子全家,這輩子隻要還有命就要不斷為人家付出。
“老前輩,不要管我們如何,隻要可以救得天下蒼生,阻止他們做出自己會後悔的事……就當我們是在還債吧!”鳳雪痕精致的臉上不再平靜無波,眼中更透露出絲絲黯然。
“道長,我們知道隻有您能幫我們,也知道你不肯答應我們是為了我二人著想,但一切已迫在眉睫,我們……聽天由命吧!”他再接再厲,若真有事要報應在他身上,他不知已死了多少回。
“你們……唉!”他們一張張懇求的臉,讓一生都嘻嘻哈哈度過的迎虛子難得的正經起來。他重重的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幫你們就是了。”搖著頭歎著氣,迎虛子甩袖走進煉丹的密室。
密室在後山的水上涼亭的底下,也就是建在湖底,這就是迎虛子的怪異與獨特之處。眼見著他走入湖底,二人才鬆了口氣。
“喝一杯怎麼樣?”鬼行雲笑著搭上鳳雪痕的肩膀,稚嫩的俊臉上笑的頑皮,仿佛回到了他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
鳳雪痕淡淡一笑,同樣放縱自己高貴的氣質,與他勾肩搭背一起步出涼亭。“有何不可?”
二人相視一笑,鬼行雲露出賊賊的表情,指了指後山的石壁。“那裏麵可藏著許多珍藏的好酒,今天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若是迎虛子知道他發現了他藏酒的酒窖,並且在回來時發現所有的酒都去了大半,相信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玩。他壞心的希望看到他表情,再看向鳳雪痕發覺他的眼中也有同他一樣的惡作劇光芒。
鬼行雲相當熟練的按下石壁上的一處凸石,哐啷一聲石壁應聲而開,一壇壇塵封的美酒伴著微風送入他們鼻中。“好酒,真是好酒!”沒想到迎虛子這老頭珍藏還真不少!
“行雲老弟,我們這麼做未免不太好吧?”鳳雪痕負手站在一側,表情上可露出一絲哪裏不太好來。
鬼行雲捏捏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狀,“也是,那我們就把酒壇留下來給老人家吧!他也可以接著釀酒。”如果他還有命活個百八十年。
“也好。”鳳雪痕點頭附議。
就這樣決定了這些美酒的命運嗎?看二人的表情似乎已經非常確定了,他們自說自話的早已將它們的命運決定,更壞心眼的留下“殘骸”讓迎虛子“收屍”。
“走吧,我們去涼亭那邊。”
二人有商有諒的邊走邊各自抱著數壇美酒,自此他們發現習武外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一雙手抱五六壇酒根本不成問題。
這一頓酒簡直喝了個天翻地覆,從太陽當空陽光猛烈的中午一直喝到了月兒高掛星子當空的夜晚。十大壇酒這麼被兩個看似像竹竿的男人喝了個精光,而二人看來隻是微帶醉意。是真的微帶醉意嗎?看看就知道了……
“鳳兄,你不覺得自己醉了之後比較開朗些嗎?”換句話說就是有人性了。鬼行雲擺弄著手指在眼前晃著,隨即看著手指笑了。
鳳雪痕疑惑蹙眉,晃了晃頭,“我隻是略有醉意罷了,倒是行雲老弟你,你晃的讓我有些頭暈。我一直以為你是一位嚴謹又冷靜的人,從沒想過你也會有如此活潑的一麵。”
活潑?他有嗎?他隻是坐著不動,哪裏活潑了?嗬嗬一笑,確定鳳雪痕是真的醉了。“我看這酒還是算了,鳳兄若真的醉倒那可就不好了。”鬼行雲一本正經的坐直身子,證明真的是鳳雪痕喝醉了,他根本就沒有晃。
“嗬嗬,行雲老弟又說笑了。好吧好吧,既然你說我醉那就我醉吧!”他怎能跟一個喝醉的人論出什麼道理來呢?
水凝寒從遠處走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鬼行雲直挺挺的坐著,身子不穩的左右搖晃著,擺弄著手指還不停的傻笑。而鳳雪痕手舞足蹈的在做什麼啊?嘴角的笑意哪還有什麼如畫的優雅,簡直像街頭的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