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其夜,白玉堂就渾身滾燙,發起高熱,輾轉翻疊不已,徐柘於白日上藥鋪集市選了些必備之物,似乎是早就料到了白玉堂夜間傷情會有變,為自己和其他人粗略的包紮了一下,便與展昭二人衣不解帶的一直在白玉堂身側照料,展昭也是一身的傷,幸好並無大礙,隻是看著白玉堂虛汗一身,痛苦□□的樣子,神色凝重擔憂。

徐柘非尋常人物,用藥施針之快,堪比神速,展昭在側,聽其指示點穴輸氣,驚覺此人是深藏不露,所點穴道都非尋常醫者慣用途徑,但是卻是事半功倍,隻是似乎穴道受力衝撞對白玉堂影響頗大,時有哀號之聲,聽的一旁的展昭膽戰心驚,但見徐柘充耳不聞,神色不變,下手不見絲毫的猶豫。

折騰了一夜,終於將白玉堂的傷口處縫合,內息調轉順暢,二人都是一頭的大汗,徐柘更顯疲憊,與展昭囑咐幾句便告辭回房間休息了。

沒料到,他人方進屋,卻看見公冶隼端坐在屋內,看樣子,已經是等候他多時了。

徐柘表現的沒有半分的驚訝,隻是回身將房門關好,有些悠然的與公冶隼對麵坐下,徑自倒了杯茶,一臉漫不經心的笑容。

公冶隼到底憋不住話的人,見徐柘態度如此悠閑,怒火中燒,他謔的一下起身,瞪著後者:“你昨日為何逼我出血?你該知道我曾經立下誓言,我血之事,是不可輕易叫外人知道的!”

他如此大聲一吼,險些將徐柘手中捏拿的茶杯給吼掉了,他揚眉一望,笑咪咪的答道:“你氣血虧虛,如此大動肝火與你有害,有什麼話,坐下再說。”邊說,邊將手邊的茶杯端起給他也倒了杯茶,斯文儒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被他如此一對,公冶隼火氣更甚,端地感覺自己完全被忽視了,正待再斥,坐著的人眸光一瞥:“你可是要嚷的人盡皆知?”

徐柘一句話,頓時叫公冶隼住口,他憤恨的坐下,怒氣未退,卻是不再大吼,隻是瞪著徐柘。

見他不再吼了,徐柘才終於正視他:“你那血既然是有救人之效,非常時刻,除了如此,哪裏還有他法?續血救人也非是什麼稀罕的事情,旁人未必知道其中的緣由,你且不必如此激動。”

“哼!”不予置評,公冶隼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徐柘也不介意,他依舊是笑笑:“還是說,你寧願見那白玉堂橫屍戈壁,見死不救?”

聞言公冶隼猛的回頭:“我自然不至於狠心至此!”

“那便是了!救人如救火,非常時候,也非是輕易之時,你方才言不可輕易叫人知道,如今這番事情發展,也絕對不是輕易之舉,你既然沒有違背你當日誓言,有何懼?若真是介意,不如——”他輕轉茶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公冶隼:“你索性將看見的一幹人等都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