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將軍府,在回客棧的路上,展昭看著一直沉思的白玉堂,突然冒出一句:“玉堂,你可知道當日徐柘是怎麼救你的?”
白玉堂眉角一挑,無言詢問。
“是用公冶隼的血。”
一句話後,二人再沒有交談,白玉堂聽言皺眉,心底也有了大概,兩個人相對無語,一直到了客棧。
公冶隼在忙裏忙外的收拾,這次要運的貨物竟然是上次的幾倍,一個個碩大的箱子,看的白玉堂目光越沉,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那些箱子:“公冶兄,這裏麵都是裝的什麼寶貝?用的了這麼大的箱子?我看就是裝五六個人都不成問題了。”
白玉堂一拍已經探夠了虛實,箱子中確實有物,但是感覺不到反應,看樣子應該不是活物。
公冶見他突兀一拍,到是也不介意,隻是笑笑:“因為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將上期的貨一並補上,還能有啥,都是些小本的買賣,養家糊口而已。”
見他的態度如此坦蕩,展昭和白玉堂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笑笑。到是一旁的徐柘插了一句:“你們去將軍府和將軍大人聊了什麼?”
他的態度十足的好奇,感覺好象是驚歎,二人竟然會跟將軍那種大人物有所交集,是多麼叫人驚異的事情,但是平時沒有任何不妥的表現,現在看在白玉堂和展昭的眼裏,隻覺得他是另有所圖。
於是展昭淺笑了一下:“還能有什麼?就是隨便聊聊,談了談那馬賊的事情而已。”他模仿的是公冶隼的語氣,態度依舊有禮溫和,但是,徐柘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展昭態度上的轉變,於是眼神也閃了閃,笑了一下退到一邊。
“你們的事情可都辦完了?什麼時候可以動身?”公冶隼交代了一下將要動身的眾人,順便詢問白玉堂他們什麼時候可以起程,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一齊點頭:“我們隨時都可以動身。”
“那好,我去向掌櫃交代一聲,我們就走。”
幾個人有了之前的經驗,一隊人雖然隊伍比之前的還要龐大,但是行動起來竟然比上次還要快一些,因為知道了黑夜的戈壁究竟有多危險,一行人緊趕慢趕的,路上就是再顛簸,也沒有一個人喊苦,白玉堂和展昭有意放緩速度走在隊伍比較靠後的地方,仔細觀察著一隊人的行動。
上次的那幾個護隊的大漢還在,除了盜馬的蘇牙,幾個人還是跟隨著隊伍,因為貨物增加了,所以護衛的人也多了,除了他們,又多了四個人,但是似乎都隻是普通的大漢,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些箱子裏麵裝的東西不輕,車轍碾過的痕跡很重,白玉堂當時那一拍,感覺聲音沉悶,也覺得裏麵是不小的東西,但是,卻想不出究竟是什麼東西要用這麼大的箱子來裝盛,還要徒中過戈壁跨大漠的運去一個傳說中的城去販賣。
風沙依舊很大,刮的幾個人在馬上搖來晃去,再加上馬奔跑時候的顛簸,也實在是夠人受的。
因為有了先見之明,所以出發的比較早,這一路趕下來,到是真的在入夜沒有多久就到了進大漠之前唯一的一個驛站。
將貨運托管好,公冶隼招呼眾人進了驛站,安置了大概,就與眾人一起聚集在庭院裏。
這個驛站並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除了他們一夥人,還有幾撮零散的團體,但是看樣子都不象宋人,服飾各異,應該是過往的各國的旅客和商人。
他們一行人數最多的,理所當然的占據了比較的大的地方,待看管驛站的主人送上晚膳,眾人邊吃邊聊,由於什麼語言都有,白玉堂和展昭也不是特別的感興趣,白玉堂看了一眼吃的狼吞虎咽的公冶隼,狀似無心的問了一句:“公冶兄真非常人,在咱們遇到上次的狼群襲擊以後,竟然還敢一下運送這麼多的貨物,就不怕再遇到那些畜生,弄的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