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宴已畢賓客盡歡熱鬧的夏府回歸了平靜,夏臨回家有一個多月了,妻子毛氏在他回來3天後生下了一個男孩,今天是孩子滿月,送走了親朋夏老爺子和夏臨回到內廳,廳內就他們二人,桌子上放著那尊翡翠琉璃佛寶,此時的夏老爺子已經沒有了當初得此寶物的喜悅了,反而是一臉的擔憂和不安,侯遠山在喝完滿月酒已經提前走了,走之前反複交代為了家族安全不要在透露寶物的消息了,留下了當初護衛夏臨回來的四名定海鏢局的鏢師,回雷州去了。夏老爺子在孫子出生的當天就決定為了感謝侯遠山千裏護衛,侯遠山到現在還沒有子嗣,夏老爺子決定把孫子過繼給侯遠山當義子了,希望夏侯兩家的情義在下一輩中也不要斷絕。望著桌那上發著寶光的佛像夏臨道:“父親,我夏家得了此佛門寶物,咱們家人誠心供奉,佛祖必會保佑咱家子嗣興旺家業大興的。”“臨兒啊,如此重寶是咱們這等人家能保留的嗎?還是獻出去吧,不管是周王張士誠還是咱大元元順皇帝都都能保咱家一世平安啊。”夏老爺子道。“父親,如今天下大亂諸侯並起相互攻伐,大元王朝風雨飄搖,哪還有什麼平安容華啊,如今漢王勢大,吳王興起都有推翻蒙元建立不朽功勳的野心,咱們不如把寶物留下,等哪家勢力統一了天下建立新王朝,咱們在把寶物奉獻上去,您想想新朝剛建立新君剛剛登基,佛寶就出現了,到時候咱們夏家就有了擁立之功啊,那時不說封王拜相一輩子平安容華應該不成問題的。”“對對,嗬嗬看來為父是真的老了哦,今後家族生意一切都靠你了。”“父親您這身體在撐個幾十年沒有問題,兒子還有很多要向您學習的呢。”“嗬嗬,老了老了,我還想早享幾年清閑呢,現在孫子有了,我在家帶帶孫子挺好,還能多活幾年。”隨著父親咳嗽的聲音遠去,夏臨送走了父親,轉身回到書房,來到書架旁邊,轉動架子上擺著的一尊汝窯花瓶,一側的書架分左右展開,分出了一間密室出來,收起擺放在廳內桌上的佛寶,走進了密室,擺放好寶物,退了出來,隻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隻小猴子跟在他的身後也進了密室,等他出來的時候小猴還在密室當中。正是那隻從南洋帶回的玲瓏小猴。小猴被關在了密室,在密室中原來的好奇變成了不安,上下左右的到處亂翻,不一會就跳上了供奉翡翠琉璃佛祖法像的供桌,望著比自己還高點的法像,左右上下的打量,伸手在寶物上下擺弄,不知道觸碰到法身的哪一塊,突然法像張開了口,從法像口中落下了一顆深紅色的珠子,小猴抓住珠子,鬆開了擺弄法像的抓子,發出了吱吱的叫聲,不知道是累了還是什麼,小猴跳下了供桌躲在一個角落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密室門開了,夏臨走了進來,對著佛寶上了一注香,自從得了這無上佛寶這便成了夏臨每天例行公事,轉過頭看見角落裏沉睡的小猴子,心裏一樂,到處找你這小東西,沒有想到跑這裏來了,提起小猴抱在懷中,出了密室,把小猴放到了兒子的床上,出了內室辦事去了。自從孩子出生以後小猴子變成了孩子的保姆了,每天陪著孩子身邊,孩子也喜歡小猴,它一出現孩子就不會哭,反而咯咯的笑。好雨知道下雨的節氣正是植物萌發生長的時候,它隨著春風在夜裏悄悄地落下,悄然無聲的滋潤著大地萬物,天亮後看看這帶著雨水的花朵嬌美紅豔,整個鎮江府變成了繁花盛開的世界,轉眼一個春秋,夏府裏一個看上去有一歲年紀的小幼童在眾人的維護下跌跌撞撞的學習著走路,那可愛的模樣不時惹來加人人的哄笑。一隻小半尺來高的小猴子也在小童左右跳來跳去,時不時的從孩子前衣的兜兜裏拿出一顆紅色果子往嘴裏塞,正是那隻夏臨從南洋購得的那隻玲瓏猴。深宅大院的孩子沒有什麼玩伴這個小孩便成了小孩子成長的玩伴了。今天,義兄從雷州過來接夏臨和孩子去雷州參加淨空大師的壽辰,一家子人在院子裏拉著家常好不熱鬧。“大哥,孩子快一歲了還沒有起個名,大哥幫忙起個吧。”夏臨對遠道而來的侯遠山說道。“這怎麼可以啊,老爺子義弟都是學問人,咱家一個鏢師一介武夫怎麼哪有啥子好名字取的哦。”侯遠山推辭道。“起一個吧,名字就是一個符號,再說你給自己的義子取名怎麼就不行啦,叫個阿貓阿狗的也是義父對孩子的喜愛。”夏老爺子正色道。“那就不客氣啦,嗬嗬,這孩子出生那天是下雨天,今天雨剛停,就叫雨天吧,夏雨天,嗬嗬。”“好好就叫雨天,小名小雨子。”夏臨樂嗬道。第二日,清晨,吃過早飯,夏臨帶著小雨子帶上禮物隨著侯遠山坐上了去往雷州的馬車上。一路無話,幾日的光景來到了雷州,定海鏢局內又是一陣熱鬧,看著可愛的小雨天侯定海高興的不得了,一把抱住小雨子用胡子紮著小雨子,不時的傳出小雨子咯咯的笑。“大哥,聽聞大嫂身子有喜啦,可喜可賀啊。”“恩,有六個月了,前幾次有孕都沒有留住三個月的時候就沒了,這次拖佛祖保佑六個月了,大夫說胎兒健康穩定可活。”“孩子出生要是男孩咱們叫他們像咱樣做兄弟,要是女孩嘛,咱們做個兒女親家如何”夏臨道。“好好,就這麼定了。”還沒有等侯遠山開口其父侯定海便一口應承下來了。進入侯府內宅,一家子陪著夏臨聊著家常,下人來報,雷鳴寺淨心大師來訪,侯定海帶著侯遠山夏臨一行人趕忙迎接了出去,“師叔法駕光臨定海鏢局,師侄有失遠迎還望師叔老人家不要見怪啊。”“無妨無妨,侯大鏢頭太客氣了,你已經離開外門多年,在外也有了這偌大的家業,就不要在這麼客氣啦,佛門中人沒有這麼多俗家禮儀啊,稱呼貧僧淨心就好了。”“師侄不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定海為外門弟子雖然未得淨空大師太長教導但這師生之實已有,這禮數萬萬不可不到,望師叔莫要推辭。”侯定海正色道。“鏢頭有心啦,貧僧這次來,一是感謝侯師侄和夏施主的慷慨解囊幫助鄙院修繕廟宇。二來是邀請侯鏢頭和夏施主前往雷鳴寺參加淨空師兄70壽辰,希望爾等到時候務必光臨。”淨心開口道。“一定去,一定去。”侯府眾人應和道。第二日一早,夏定海帶著一眾人員陪著淨心大師一起去往雷鳴寺。五日後,眾人回到定海鏢局,“臨兒啊,這就要走了嗎,怎麼也不多住幾日啊。”侯定海不舍道。“義父見諒啊,家族生意離不開孩兒啊,這次本來就是參加淨空大師的壽辰,以表當年授業之恩,現在禮數已盡孩子這就回家處理家族事務了。”夏臨無奈道。“罷了罷了,明日你就回去吧,義父就不強留你了”話完便抱著小雨子出了廳房去了花園子玩去了,留下夏臨和侯遠山二人。“大哥,小弟此次未能拜在雷鳴寺外門,可是淨空大師卻賞下了小弟閃電奔雷拳的功法,小弟資質不佳,家事繁多,此功法小弟先交於大哥,等雨兒大些時候送來大哥這學習功夫,那時大哥一並教與他。”“賢弟,雷鳴寺三大外門功法,三大奔雷拳,雷鳴掌和驚雷劍,規定外門弟子隻能習得一門,家父學的是雷鳴掌,可萬萬不能壞了規矩啊。”侯遠山道。“大哥莫要這麼死腦筋了,淨空大師明知道咱們的關係還上下這功法,想來也是默許了此事的。難道雨兒大了來你這學武難道也不學你的雷鳴掌嗎?到時候還不是學了兩門功法,你要是生個女兒他們成了夫妻生下孩子,那他們的孩子是學一門功法還是兩門?各大門派規定外門弟子隻能學一門功法,以來是要他們專心學習一門功法做到術業有專攻,二來也是估計各大俗家弟子之間多來往交流,也是為門派發展勢力和影響也是以後門派弟子來源的主要出處。不少外門弟子家族相互通婚,這規矩早就名存實亡了,大哥莫要擔心。”“嗬嗬,看來老哥是太老實了哦”侯遠山打趣道。“大哥嫂子要是臨盆生下男孩,這功法他們一起習得後,在拜入雷鳴寺吧那驚雷劍學了,到時候雷鳴寺三大功法咱們家就一起得了嗬嗬,要是生的女孩,這閃電奔雷拳就算咱家的聘禮之一吧,希望大哥不要嫌棄了嗬嗬。”“嗬嗬,就這麼定下來了。”侯遠山開口道。說完解下腰中的龍鳳玉佩交給了夏臨“這玉佩陪伴哥哥我20來年了,交給雨兒,侯遠山要是得女憑此玉佩來娶。”二人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第二日,辭別了侯府家人,帶著戀戀不舍的小雨子夏臨坐上了歸家的馬車。車行十來日不到便回到了鎮江。時節已進入了八月,小雨子一歲了,今日是雨天的一歲生辰,家族內親朋好友都到了,裏裏外外忙忙碌碌的,小雨子一身新衣服坐在房中,桌上不時有親朋送來的禮物,直到入了夜吃罷了晚飯洗漱完上了床睡著了,父親母親還在客廳裏陪著,母親的娘家親戚拉著家常。此時一個弱小的身影跳到了床,對著雨天吱吱的傻笑,手裏拿著一個深紅色的珠子塞到了雨天的手裏,“好像是說給你的生日禮物。”小雨子握著珠子沉沉的睡著嘴角掛著笑意。午夜時分,四個身影無聲無息的飄落在夏府的屋頂,四人身穿的都是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麵罩。在這安靜的夜色中頂著夜裏微微吹起的風,顯得格外的詭異好像有大事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