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出去走走就是了,千萬別往邊界那邊去。”
夏格牽出寶兒奇道:“為什麼?我都悶了好幾天了,現在全好了,好想騎著馬出去跑跑,到哪都無所謂吧。”
女仆將夏格的大氅領子紮嚴:“小姐前幾天在病中不知道,族長大人下令十天內不準任何人踏出邊界一步,小姐還是隻在周圍逛逛就好了,離邊界那邊遠些為好。”
夏格不解道:“這是為什麼啊,怎麼會忽然有這樣一條奇怪的規定?”
“不為什麼,你隻要照做就行了。”隻聽身後一個聲音接口回答道。
夏格轉頭一看是拖索台,開心的笑了出來:“拖索台,你陪我一起去走走吧。”
拖索台沒有說話,徑自跨上寶兒,向夏格伸出一隻手:“上來!”
夏格抓住拖索台的手輕輕一躍,坐在他前麵。
拖索台知道她剛剛痊愈,坐在前麵經不起寒風的直吹,所以也不加速,隻是任寶兒慢慢的踱著。
夏格頭稍稍向後一靠,恰倚在拖索台肩上:“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吧。”
“嗯,是啊,沒想到雅莫會這麼做。”拖索台伸出一隻手臂環住身前的夏格,將下巴抵在她肩窩上。
“那天去找你,你竟然不在……”夏格似乎有點埋怨的樣子,“一個人在樹林子裏,那時我以為我要死了。”說著夏格眼圈紅了起來。
拖索台一怔:“哦,那時在帳篷裏想不到對策心裏煩躁得厲害,就出去走了走,哪知你恰巧那時去找我。總之,是我不好,那種特殊時刻應該一直在帳篷裏的。”
聽了拖索台耐心的解釋,夏格頓時破涕為笑:“說哪裏的話,我自然不會怪你。”說著回過頭去,抬眼看到拖索台棱角分明的側臉,霎時間愣住了,看著那張明明如此熟悉的俊臉,居然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來。
拖索台低頭看向她,卻見她正抬著怔怔的頭盯著自己,兩人臉頰之間不過數寸,看著夏格凍的紅紅的麵頰,靈動的雙眸,忽然間想到那日在帳篷中她嬌美動人的軀體,喉頭一緊。
夏格感覺到在寒冷的空氣中,拖索台呼出的熱氣碰到自己臉上,猛然從沉思中回過身來,立刻反應到兩人似乎距離太近了,麵上一紅,正要轉過頭去,雙唇卻已被拖索台吻住。她先是一驚,可拖索台鬆開韁繩,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舌尖輕輕觸碰她的唇瓣,夏格漸漸有些迷亂,軟軟靠在拖索台身上,伸出舌頭溫柔的回應著拖索台……
自從拖索台將夏格尋回,兩人之間似乎隔了一層什麼東西,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卻又無法觸及內心最伸出的地方。忽然間會覺得對方變得陌生,但又不知究竟是哪裏變得陌生,總有些話到嘴邊,可最終說不出口。
就像拖索台從來沒有問過夏格在樹林裏和那個陌生男子發生的一切,或許隻覺得沒必要,又或許是覺得沒有那個資格。而夏格也發現有許多真實的想法竟是無法輕鬆向拖索台說出,忽然想到達塔,也許正是那樣的陌生人才不會有任何顧忌的說話吧。
隻有在這樣不經意間的吻中,身心才得以放鬆,似乎不再被那無形的距離所禁錮。
“我們還是幸福的吧,不似達塔回去還要麵對陌生的妻子和沉重的責任……”沉浸在甜蜜中的夏格心中升起對達塔的同情來,不由慶幸此時的自己。
**********************
十天,那喀四境封鎖,無人出入,甚至無人靠近邊界半步。而拖索台也已默默的做好了隻身前往雅莫刺探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