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空蕩蕩的包廂,和滿桌子的啤酒,邢露聲嘶力竭的吼著那首梁靜茹的《分手快樂》,把坐在一邊的小鴨子嚇得猛灌啤酒,似乎是試圖把自己灌醉,然後擺脫這要命的歌聲。
就在這時,邢露的手機響了,小鴨子趕忙拿起手機遞到她麵前,可邢露卻隻是瞟了眼屏幕上的名字,並沒有要接的意思。
她不接,小鴨子就一直舉著手機,不肯放過這個自救機會,不是他誇張,真的是眼前這位女士的歌聲太難聽了,與她的長相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電話那頭的人也是有耐心,一連打了二十多個,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邢小姐,對方應該是有急事,不接真的沒關係嗎?”小鴨子小心翼翼的說。
“嘖,真是麻煩!”邢露扔掉話筒,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全部換下,然後才接通了電話。
“你在哪?”
低沉陰冷的男聲從聽筒裏傳出,隻是簡單第三個字,就讓邢露的眼圈發紅了,可她就是倔強的不讓眼淚留下。
“你管我!你誰啊!”
那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邢露想就這樣掛斷電話,可手就是不聽使喚,把手機緊緊的貼在耳朵上,似乎是連對方的呼吸聲也不願意放過。
過了半晌,對麵才再次傳來聲音。
“我是秦謹言。”
“秦謹言?哦…你就是秦氏的總裁啊,找我這個小老百姓什麼事?怎麼?你的未婚妻伺候不好你?”
“露露,你能別這麼說話嗎?你在哪裏?我接你回家。”
“回家?”邢露笑了“老娘用得著你接嗎?你以什麼身份接我?前任上司?還是前任男友?這怕是都不合適吧,你那嬌滴滴的未婚妻會……”
“露露!”秦謹言的耐心似乎用完了,他冷聲打斷了邢露的話,再次不厭其煩的問“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在哪?”
聽著秦謹言這樣的口氣,邢露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直接把手機砸向液晶屏,歇斯底裏的大喊。
“你憑什麼管我!說分手的是你!說要我離開秦氏的也是你!秦謹言,你還能再過分一點嘛!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小鴨子被邢露這陣仗嚇了一跳,他輕輕推了推邢露,看著傷心低泣的她,拿起桌子上的酒小心翼翼的說:
“我…我陪你喝酒吧,你別哭了,我覺得…嗯…你的前男友應該還是很關心你的。”
“關心?嗬,你知道嗎?他一個星期後就要結婚了,我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經過剛才一鬧,邢露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她瑉了口酒,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話鋒一轉,問那小鴨子。
“你看著年紀不大,怎麼會選擇這一行?”
“需要錢嘛!”小鴨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錢…”
邢露歪著頭,想起了自己的養父母,不由苦笑,心想她還是趕緊收拾好情緒找工作吧,她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還等著錢救命呢,如果在月底之前湊不到二十萬,她的那對養父母應該會讓她去賣腎或者……賣身。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世界,她哪裏還有因為失戀而傷心難過的資格。
見邢露半天不說話,小鴨子歎了口氣,猶豫了下還是抱住她,輕聲安慰“看開點,還有許多事是美好的,不是嗎?你……”
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就突然被大力推開了,一個身材挺拔,長相俊美的男人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他臉色陰沉,徑直走到了邢露麵前,提起小鴨子的領子就丟到了一邊,然後不顧邢露的反抗,把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小鴨子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愣愣的看著搖搖欲墜的門,然後又撇向已經壞掉的液晶屏,咽了口口水,心想自己果然還是搞砸了,還沒有開始掙錢就得賠錢,他什麼時候才能買到新出的遊戲機啊!
直到出了夜宴的門,邢露才回過神來,她的表情有木訥變為憤怒,揚起巴掌就打在了秦謹言的臉上,把路過的人嚇得一哆嗦,趕忙背過身去,他們表示並不像見證秦家大少爺被掌摑後尷尬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