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清奇早已帶著諸多弟子趕來查看情況,見到這幾個孩子狼狽的模樣,立即上前攙扶,一麵問道:“什麼人在搗‘亂’?”
陸嫣然他們幾個出‘門’曆練剛回來的弟子先給他行禮,這才說道:“我們也是剛剛回來,見這裏圍著許多陌生人,便上來查問,誰知他們一言不發先攻了上來。弟子們不查,被他們困在其中。後來鍾世兄和若‘玉’大哥也到了,還是不敵。若不是司鳳和璿璣幫忙,隻怕……”
東方清奇聽見爆炸聲立即就追了出來,浮‘玉’島上方的劍網隻能擋住活物,卻擋不了死物,這個弱點他很清楚。隻不過他也沒想到居然當真有人膽敢帶著大批的炸‘藥’,送死一般地過來炸。
“搗‘亂’的人呢?”
陸嫣然看了看璿璣,很有點讚歎佩服的味道:“璿璣用火龍引爆了他們的炸‘藥’,想來都炸得沒痕跡了。”
東方清奇又驚又喜,“這孩子太魯莽!這可是在空中,萬一受傷,可是要命的!”
璿璣隻是傻笑,大家不都還好好的麼,都躲得很快呀。
東方清奇見鍾敏言受傷最重,額頭上的鮮血還在滾滾而下,急忙命弟子取‘藥’,親自替他擦拭傷口,包紮好。忽見他背後背著一人,是個年約三旬的男子,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鮮血從人中一直流淌到下巴上,正不省人事,不由奇道:“這人是誰?”
鍾敏言痛得齜牙咧嘴,勉強笑道:“這位大哥說要來浮‘玉’島找親人,我見他體弱多病,不好長途跋涉。便帶著過來了。路上,他對我們照顧良多……唉,不過被炸‘藥’的氣‘浪’一衝。不知他能不能‘挺’住。”
眾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此處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東方清奇命弟子們帶眾人回島上。自己又帶了一些人四處巡邏,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褚磊他們早已焦急地守在大‘門’外觀望,終於見到璿璣他們回來,雖然受了傷,但於‘性’命無礙。眾人都甚是欣慰。褚磊本想冷臉斥責一番璿璣的胡鬧,方才居然趁他不備偷偷逃了出去,但見‘女’兒立下大功,又被熏成了黑炭人,再多的責備到了嘴邊也變成了撫慰:“……沒事吧?爆炸震‘蕩’不小,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璿璣搖頭:“我沒事,不過六師兄他們都受了傷。”
鍾敏言見到師父師兄他們,顧不得身上傷口疼痛,‘激’動得一個箭步上來跪拜在地:“弟子參見師父師兄!”
褚磊急忙把他扶起。仔細看了看傷口,確定沒事,這才安慰了兩句。忽見隻有他一人來,心中不由一驚。急道:“玲瓏沒有和你一起嗎?”
鍾敏言呆了一下。“璿璣他們也沒找到玲瓏?”
聽到這番對話,眾人心頭都涼了大半。誰也沒找到玲瓏。她孤零零一個‘女’孩子,想必早已遇到了不幸。
褚磊臉‘色’煞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璿璣他們幾個也是呆若木‘雞’。一旁地陸嫣然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她也發覺了玲瓏沒在人群裏,想來一定是遇到了危險。想到當時和她冰釋前嫌,約定以後在浮‘玉’島相見,誰知竟是這樣的結果,她一時忍不住流下淚來。
鍾敏言捏緊拳頭一言不發,顧不得傷口劇痛,轉身便走。禹司鳳急忙扯住他,“你要做什麼!”
“找玲瓏去。”
鍾敏言和若‘玉’一路艱難,好容易到了浮‘玉’島,隻盼禹司鳳他們找到了玲瓏,誰想對方也在期盼自己帶著玲瓏……玲瓏玲瓏,怎麼獨獨丟了她一個人?!
禹司鳳拉他不住,隻得放手。。褚磊怔了半晌,忽然沉聲道:“誰也不許去!”
鍾敏言急急回頭,眼中已有淚光閃爍,硬是被他咬牙忍住澀意,低聲道:“師父,弟子沒照顧好師妹,非死不能抵過!”
褚磊疲憊地擺了擺手:“不是你們的錯!都去正廳,把經過好好講一遍!”
原來鍾敏言和若‘玉’在當晚也遭遇了那幫黑衣妖地突襲,那些人看起來像是一個有嚴謹規範的組織,統一穿著黑衣,腰上掛白鐵環,為首地那隻妖,也帶著畢方鳥。
“畢方是上古妖魔,他們居然能抓得那麼多相助?!”褚磊也忍不住震撼。
鍾敏言‘揉’了‘揉’額角,繼續道:“我和若‘玉’都被打傷,無路可逃,隻好跳進洪澤湖,被湖底的暗流衝了很遠,第二天才勉強能上岸,在山下一戶好心人家裏養傷……哦,就是這位大哥的家。”
他指向躺在對麵長凳上的那個男子,那人還處於昏‘迷’狀態,鼻子不停地流血,幾個浮‘玉’島弟子正悉心照顧他。
“等傷差不多快好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在高氏山以及附近地地帶搜尋,想找到璿璣玲瓏他們的蹤影。可是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後來我們就想或許他們帶著玲瓏先到了浮‘玉’島。這位大哥聽說我們是去浮‘玉’島的,便央著一起來,說他有個弟弟在浮‘玉’島做事,許多年都沒見了。如今他們的老母親已經病逝,自己也體弱多病,無人照顧,隻能來浮‘玉’島投奔弟弟。所以便帶著一起來了……隻是還要麻煩諸位世兄,查找一下這位大哥的弟弟,也好讓他們兄弟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