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收手,亦或是暫時隱忍,不過是時機不到,再加上趙家主動分利。
諸如丁家之流不在少數,不然也不會有同行相欺,多家壓價逼趙家破產的舉動。
“玲瓏,雖話不中聽,但事實如斯。仁商的稱號在百姓耳中有用,在各府各商家是眼中釘。”崔昫斟酌言辭。
他委婉提醒道:“你接管隱廬在前,於食一道,獨領風騷。番椒在手,出盡風頭。趙家在你手中能有這般風光,我很欽佩。”
但,“這是一時。渝州的商館大家並不出手,隻因為番椒握在你手上。”
而今番椒一分,各府憋過今年,不會任由渝州趙家獨占鼇頭。
這是一個‘人有三六九等之分’的世界,獨木難支。
這個道理,趙玲瓏明白。
上一世的自己也是靠著和幾家世族打交道才擺脫被吞並的下場。
隻不過...
她疑惑地看向對首品茗的人,“你此番話是何意?”
崔昫義正言辭,“玲瓏,我覺得入贅這個事兒不太妥當。如今,情勢危急,還是你嫁進崔家吧。”
屋中靜了一瞬。
門外偷聽的杏仁屏住呼吸,隻等女郎答複。
到底答應沒答應呀?
‘咚’地一聲悶響,像是什麼東西砸在人身上。
緊接著一道腳步聲越來越近,杏仁急忙往後撤,剛站直身子,就聽‘吱呀’一響,女郎已經出來了。
杏仁強裝鎮定,“女郎,有什麼吩咐嘛?”
趙玲瓏道:“吩咐人套車,歸家。”
什麼憐憫之情,那一鍋雅魚湯就當是喂狗了吧。
屋中
崔昫眼底黑沉,看著自己沾滿茶葉渣的右袖子。
又是研究韋二怎麼死的一天!
建議好友施行‘威逼利誘’一策的韋二噴嚏一打,縮縮肩膀,“哪個仙人板板在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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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玲瓏哭笑不得,也不知崔昫是哪根筋不對,換了套路。喵喵尒説
甫一聽聞那話,第一反應就是砸了茶杯。
他當她是什麼?為了利益不惜手段,甚至出賣自己的狡詐商賈?
茶杯砸了,眼看對方好好的衣衫狼狽一片,心裏又翻出後悔。
怎麼說,崔昫都是好意。
他所言不虛,出於關懷,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砸都砸了,當場道歉,豈不是丟麵子?
她鎮定起身,聲兒都沒留,快步出了屋子。
杏仁已經吩咐人套車,悄悄回頭見無人追出來,她長籲一口氣。
揮手示意掌櫃不用送,正要出門,不想門外一道嬌聲厲喝,“趙玲瓏是哪個?給我出來!”
門簾子撩起,一陣冷風卷積,刮進來的這一位妙齡身形嬌小,一身棗紅色騎裝,頭梳雙鬟發髻,胸前璀璨琉璃瓔珞圈。
裝扮富貴,該是哪一府嬌嬌養的小娘子。
奈何嗓門奇大,氣性也不小,眉眼橫立,指著掌櫃喝道:“你是管事的?叫你家那勞什子掌櫃趙玲瓏滾出來見我!”
被她進門動靜逼退到門側的趙玲瓏暗自納悶:最近沒聽聞自己得罪什麼人呀?
還有,滾......就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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