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嗎?”慕容冶蹲下來,看著因為疼痛而麵容糾結的女子,
“你……”寧玥慢慢的睜開眼睛,清澈的瞳孔在驚恐後變成了痛苦,“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
“救你?”慕容冶邪魅的笑著,伸手抬起寧玥的下巴,就在寧玥不知所措的時候,慕容冶倏地加重了手中的力氣,麵目也轉為猙獰,冷聲說到:“想殉國?我偏不讓你死。”
“為什麼……”慕容冶的眼神讓寧玥無來由的恐懼,聲音也變的顫抖,這是她從小到大從未見過的眼神。
“因為你是我的俘虜。”慕容冶甩開寧玥的下巴,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寧玥,大聲說:“把她帶回去。”
寧玥的手裏握著那條白綾,被斬斷的截麵還有血跡,寧玥把視線轉到慕容冶的劍上,有些血跡已經凝結,而有些血液以緩慢的速度流至劍末,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她閨房的地麵上,這都是她子民的鮮血,揪心的疼痛在寧玥的全身蔓延!
很好,他就是要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慕容冶噙著笑容,轉身走出了寧玥的閨房。說話的男子走到寧玥麵前,毫不費力的將她拽起來,跟了上去。
“放開!”寧玥嗬斥著,不安的扭動除了加劇自己撞傷後的疼痛外,對拽著她的人絲毫沒有影響。
“別動,合作一點對你沒壞處。”男子低聲說到,雖然他也疑惑為什麼慕容冶會一反常態的對一個女人費心思。
“彥羽,讓喬鈺駐守這裏,處理煩瑣事務,務必在兩個月後打點好一切。吩咐大軍,稍作休息,明日啟程,繼續東行,剿滅剩餘的餘孽。”慕容冶的話語擲地有聲,頗具威嚴。
“是,主子。”男子將寧玥稍稍向前推動了一下,問:“她怎麼辦?”
“鎖起來。”慕容冶冷冷的看了一眼寧玥,翻身上馬,對彥羽道:“我和董晟他們在空殿商議軍事,你辦完事趕緊過來。”
“是。”彥羽一直等到慕容冶走掉,才上馬,然後將寧玥橫放在馬上,策馬奔馳。
“這是哪裏?”寧玥看著明顯剛剛整理過的房間,出聲問到。
彥羽一笑,說:“你都不知道是哪,我更不可能知道了,好好在這裏呆著吧。”
“不要,放我出去。”眼看門要被鎖上,寧玥亦跑向門邊。
“你要是一直忤逆,會有大苦頭吃的。”彥羽平淡的敘述者,將寧玥用力一推,從外麵鎖上了門。
可是彥羽還未走多遠,就聽見屋裏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該死。”彥羽低咒著折了回去,打開門,果然看見寧玥拿著摔碎的花瓶的瓷片劃向手腕。
彥羽遊刃有餘的打掉寧玥手上的瓷片,叫道:“來人。”
“上官將軍。”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士兵跑了進來,恭敬的行禮。
“將這裏清理一下。”彥羽指著一地的碎片,命令道:“還有,看好這個女人,若有任何差池,我唯你們試問。”
“是,屬下遵命。”士兵再次行禮。
寧玥坐在南麵靠牆的椅子上,外麵監視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離開,寧玥越發的坐直了身子,但是雙手因為過於用力揉掐而有著大麵積紅色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