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冶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來,察覺到失態,悻悻的將手放了下來,沉默不語。
“您過來了怎麼沒叫醒我?”杜清逸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遞給慕容冶。
慕容冶接過茶杯,淺抿了一口,笑笑道:“見你睡得熟,不忍心叫你。”
“皇上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杜清逸本來就奇怪慕容冶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自己的清韻樓,現在慕容冶又是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於是將心理的疑問道了出來。
慕容冶看著杜清逸沒有說話,杜清逸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屈膝道:“臣妾多嘴了。”
過了好半響,就在杜清逸忐忑之際,聽到慕容冶一聲長長的歎息,問道:“有酒嗎?”
“有,臣妾這就去取。”杜清逸應著,命人取來了二盅酒,本想親自去炒幾個小菜,卻被慕容冶拉住,無法走開,隻得差人去禦膳房找了些吃的。
酒菜上桌,杜清逸往慕容冶身前的杯子裏倒酒,剛將傾斜的酒壺豎起,就見慕容冶已經仰頭而盡。杜清逸也不言語。再次把酒滿上,如此連續喝了三杯後,慕容冶才停手,杜清逸這才放下酒壺,往慕容冶的碟子裏夾了塊清拌的黃瓜。
“你怎麼看戰爭的?”沒有絲毫征兆的,慕容冶拋出了一個問題。
杜清逸又驚了一下,因為她的身份尷尬,軍事本來就屬於敏感性話題,如今慕容冶大喇喇的將這個問題跑給她,不知道是何用意。
幾經斟酌,杜清逸才緩緩開口道:“佛家有雲,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早就世間萬物,一個事情的出現一定有它之所以產生的必然性。”
慕容冶見杜清逸沒每說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裏轉三圈,十分小心翼翼的樣子,便說道:“沒事,心裏怎麼想的你就怎麼說,說錯了朕也不怪你。”
“是。”杜清逸點頭,這次沒有用官方的回答,而是將心理想的都道了出來:“戰爭其實一直都存在,隻不過是存在的形態不一樣,它可以隻是兩人人之間的搏鬥,也可以推動朝代的更換。”
“你一定也認為是我們侵占了你們的國土吧,雖然表麵上一切平靜,但是暗地裏卻一直在等待機會將朕除之而後快對不對。”
“皇上,您還沒有喝怎麼就開始說醉話了。”杜清逸被慕容冶的話嚇到,連忙轉移話題。
“你呢,有沒有希望朕死?”慕容冶一把抓住杜清逸的手,腦子裏浮現出與眼前這張極其相似的臉,他永遠不會忘記當他問她最想要什麼時,她咬牙切齒的說最想要他的命。
“臣妾不敢!”杜清逸急急的跪在了地上,急促的呼吸,眼睛裏充滿了惶恐。
“嗬嗬,不用這麼緊張,朕說了,隻是閑聊,無論你說什麼今天都賜你無罪。”慕容冶一手扶起杜清逸,一手拿起酒杯。
杜清逸半信半疑的起身,用餘光偷偷打量慕容冶的神情,猜不透他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