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
“捂住他的嘴,接下來的話讓我說。”
離得近的幾l個工作人員已經上手了。
柏昭後麵把門關
() 緊,看見這麼多人也很無奈,“剛才我用對講機的時候他們正在開會。”
知道林千俞過來,會議暫時取消。
工作位上都有人替班,於是得了個空的工作人員就都……
“你要是不習慣的話,我這就趕他們走。”說著,柏昭扯過最前麵矮台上的麥克風,拍了拍就要趕人。
“不用。”林千俞走進消毒室說:“我先進去了。”
旁邊的同事見狀趕忙上來攔人,推搡著把柏昭從台子上弄下來,又把話筒給拿到一邊,生怕他下一刻就把觀察室給清空。
“學習,學習一下。”同事說:“大家都是用自己休息時間過來學習的,學習積極性都這麼高,你還不高興啊?”
柏昭:“……”
學什麼?
學怎麼跟小動物講話嗎?
虧你有這份心了。
……
林千俞消毒完走進室內,頓時感覺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工作人員救治以後,不會水洗也會擦拭幹淨沾血的毛皮,環境模擬間肯定也是按時打理的。
有這麼重的血腥味隻能說明……
林千俞環顧四周,在距離黑足貓不遠處的石頭邊,找到了帶血的紗布。
看上邊抽絲的痕跡,不出意外就是黑足貓短暫清醒的時候自己扯掉的。
麻藥量不會太大,又不是做手術,主要起一個鎮定安眠的效果。
現下,它已經醒了。
“怪不得剛才在外麵沒看見。”林千俞嘀咕了聲,看來是一覺睡醒,自己躲起來了。
知道它醒了,反而不好直接靠近。
林千俞在離它藏身的石頭不遠處坐下,熱情的跟它打招呼:“嗨,小家夥,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黑足貓主要生活在灌木叢、半荒漠地帶。
幹旱但有少量樹木的草原上也能看到它們的蹤跡。
環境模擬室是把幹旱草原和荒漠地帶結合,還不倫不類的種了灌木。
可能也是為了讓黑足貓盡快融入,所以把能想得到的環境細節都加進來了。
黑足貓受麻醉影響,並沒有爬出太遠,那塊石頭也並不能很好的擋住它。
稍稍側一下方向,黑足貓的爪子攤開的就暴露了。
黑足貓的足底有黑色印記,它們也因此而得名。
毛色多是肉桂色至茶色或近白色,身上還帶有黑色斑點。
它是野生貓科動物中個頭最小的種類之一。
可攻擊性卻絲毫不低,甚至可以攻擊大自己體型四倍的羊。
“不打算出來走走嗎?”林千俞像是嘮家常聊天那樣,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你的傷還好嗎?有沒有流血,會不會疼?”頓了頓,她想到麻醉,又說:“暫時應該是不會疼。”
打了麻藥,但咬合力沒有被卸掉,牙科醫生在拔了兩側牙的時候,也會提醒你回去吃飯不要把舌頭咬了,黑足貓現在應該也是差
不多的狀態,撕扯包紮傷口的紗布隻會覺得別扭,然後來回拉扯,使得傷口破裂。
“都給我說渴了。不打算出來見個麵嗎?”林千俞偏頭往裏看,“或者你說點什麼也行呀。”
“哈——!”
黑足貓的爪子往裏收了收,毫不客氣的衝著她呲牙哈氣。
被凶了,林千俞隻好說:“唔……好吧,看來你不喜歡講話。”
林千俞看了眼時間,黑足貓屬於夜行動物,模擬環境不會調整白天黑夜,也不好分辨,是不是因為不在習慣的活動時間,所以才要躲起來,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黑足貓剛才一直躲在石頭後麵背對著她,能聽到聲音,卻不會給予回應。
它們是很怕羞的動物,會盡量躲藏。
非群居動物的黑足貓,哪怕是同類也不會太和顏悅色,要是不小心走進了它的領地也依舊會受到攻擊。
但這會的黑足貓隻是氣勢比較足,實際上強弩之末罷了,要不然早就衝出來咬她,在她剛進來時,就會遭到攻擊。
隻是黑足貓回頭瞪一眼以後便愣住,本以為會看見同類,結果是人類。
換了誰都得懵半天。
林千俞好似沒有察覺異樣,還衝它招了招手。
黑足貓張了張嘴。
“剛才是我在說話。”
黑足貓眼睛瞪的溜圓,嘴巴張開又合上。
“我是人類。”林千俞笑著打趣說:“如果你覺得難以理解的話,也可以當我是白獅,你應該見過獅子的吧?”
它的小表情簡直太好猜了,幾l乎把情緒都寫在臉上。
話都沒說上一句的黑足貓警惕的瞪著林千俞。
它縮了縮脖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受傷的前爪虛虛的點在地上,喉間發出悶悶敵後:“嗚……”
儼然是一幅攻擊的姿態。
如果林千俞再繼續說什麼,她毫不懷疑,黑足貓會強撐著衝過來撲她。
倒不是擔心黑足貓會把她抓傷,主要跑過來這段路,可能會讓黑足貓的爪子受到二次傷害。
於是林千俞直接閉嘴,衝它點點頭後,便一個字也不說,就這樣幹坐在這,跟黑足貓四目相對。
黑足貓在2002年被列歸類為易危物種。
世界各地都展開了各項保護措施,但由於黑足貓是自然界中的弱者,雖然很凶,可遇上豺或者蛇、貓頭鷹,它都很難有一戰之力,所以,真正在開設的保護區中,很難見到黑足貓的身影。
黑足貓的天敵很多,獰貓野貓胡狼,都是它的天敵,因為天地頗多,它們也養出了非常凶猛好鬥的性格。
這是一種“以攻為守”的自衛策略。
眼前這隻黑足貓的花紋,看起來,跟國內的狸花貓很像,開臉很正且十分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