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扇愣了一下,張了張嘴。
“行了,大家都出去休息會兒。等貴人用完了膳,還有得忙。”
雲扇攥著手,站在茶室內不動。
旁人看她一副氣惱的樣子,也不敢去喊她,便都出去了,隻剩了她一個人。
雲扇忍不住眼中聚集淚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她自從書房的差事被下之後,王嬤嬤便沒有給她再安排其他的事情,說是讓她好好想幾日。
可是這幾日閑暇下來,她隻覺得憤恨。
恨突然出現的憐奴搶了她的差事,搶了世子的寵愛。
聽聞王妃娘娘如今還給她配了小丫鬟,儼然就是已經是半個主子的做派了。
雲扇擦了擦眼睛下的淚水,如今既然已經這樣了,她還是想再拚一把。
……
成王府內的花園荷塘邊,涼風習習。
如今荷花大多已經凋謝,隻剩了幾朵還在水中飄蕩著。
憐奴站在岸邊透氣,想著雲扇的惡意相向,她也有些苦悶。
“喲,這不是書房的小丫鬟嗎?”突然一道熟悉的男聲傳來。
憐奴側麵看去,便看見呈章站在不遠的亭子處,正與旁邊的友人喝著酒。
“小丫鬟,過來斟酒。”
憐奴左看看右看看,這裏沒有其他人,隻有自己。
這些客人都是貴人,她這樣的奴婢開罪不起,隻得走了過去。
“呈章,你怎麼還能認識王府裏的丫鬟?”
“這可不是普通丫鬟,是世子殿下身邊的。”呈章開口道。
話音剛落,便迎來男子的打量。
憐奴隻覺得手臂起了雞皮疙瘩,心中也很煩悶。
她討厭這樣的視線。
“小丫鬟,你叫什麼名字?”
憐奴行了一禮,“奴婢名叫憐奴。”
雖然憐奴低垂著頭,但是麵前的男子光是看她嬌弱的身姿和骨相,也能猜出她是個美人兒。
更別說低垂著的纖弱脖頸,露出來一截冷白色的肌膚,看著就像雪一樣。
“憐奴,憐奴。真是個好名字,快過來讓爺憐憐。”
呈章聽了大笑:“你喝多了吧!這可是世子殿下身邊的人。”
“又不是世子爺的枕邊人,便讓世子賞給我了又如何?”
憐奴手指緊緊握住,看向兩人。
“喲,還不服氣。”說罷就要伸手來拉憐奴的衣服。
呈章攔了一下:“算了算了,小丫鬟你快走吧。這醉鬼喝多了。”
憐奴心中害怕,連忙跑了。
憐奴不敢再亂跑,連忙回了茶房,此時茶房內已經有了兩三個丫鬟,聚在一起說笑。
憐奴和她們不算熟悉,但曾經也見過幾次,那幾個丫鬟便招手讓她過來。
“憐奴,你去了鬆風院沒被欺負吧?”有個小丫鬟一邊看坐在裏麵的雲扇,一邊詢問道。
憐奴搖搖頭:“沒有。”
麵前幾個小丫鬟都不太信:“這會兒沒人,你就和我們說說罷,等會兒雲扇來了,我們也給你出出氣。”
憐奴哭笑不得:“真沒有。我與雲扇也沒什麼矛盾,可能是如今我做了她以前的差事,她還沒緩過來。”
幾個小丫頭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起來,說雲扇這人平日裏就拿的姿態高。
京中的舊王府,雖說是王府,成王和王妃卻並沒有長年在這裏,平日裏管事的便是鬆風院裏的人。
若不是王妃在這裏,雲扇平日對這些小丫鬟是一點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