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印澤妖君神色不變,竟然告訴她,紫川離開便是經由他授意。
綾華一怔,震驚過後便是一陣不解,他抿著嘴唇,好歹還有幾分理智,她問他:“為什麼?父君你讓他去做了什麼?他是我的護衛,他應該保護我。”
想到
紫川離開自己,綾華便一陣陣地惶恐不安,她半生都沒這樣的感覺,如今甚至覺得自己要瘋了。
“父君,你讓他回來,我不想他離開!”綾華看著他說道。
她對紫川的執念,仿佛綿延了幾輩子。
妖君聞言嚇了一跳,對上女兒癲狂的眼睛,終於覺察出幾分微妙。
一個念頭突然蹦出腦海,令他神色陰鷙。
他看向過度緊張的綾華,不過是個桫欏一族的俘虜,竟也能讓她如此擔心,甚至快要越過他這個父親。
印澤隱隱有些後悔,仔細回想當初,已經不覺得是綾華慧眼識人,反而覺得,紫川是否暗中施法下咒,害了自家女兒。
思及此,他擰緊眉頭,擔憂的視線落在綾華身上,不待對方反應,忽然伸出大手,一道神光落下。
綾華發覺自己動彈不得,頓時驚訝地看他:“父君,你在幹什麼?”
發現女兒身上幹幹淨淨,沒有其它手段,印澤妖君稍稍放下心,下一刻,他不知想到什麼,渾身散發出濃重殺意。
那豈不是說,女兒對紫川,是發自內心的緊張重視。
也就是說,綾華是甘願如此作態,更是甘願為了一個卑賤的護衛頂撞自己的父親!
他怒意勃發地問她:“你剛才是在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卑賤的奴才頂撞我?”
綾華臉色煞白,囁嚅著說:“父、父君,不是這樣……”
印澤妖君深深看她一眼,若不紫川不在這,他甚至當場格殺了他!
於是他沉聲道:“綾華,你是妖族最尊貴的公主,若是一個奴才會對你造成這樣的影響,我真該殺了他!“
他一番苦口婆心,綾華卻隻捕捉到殺這個字,登時喊道:“父君不要!”
話落,直直撞入他陰鷙的眼眸。
綾華全身一顫,低下頭鎮定道:“女兒方才糊塗了,才會一時亂了方寸。女兒之前那樣,是因為覺得他是我的護衛,應該隨時待在自己身邊待命。”
印澤妖君審視地看她,揣著明白當糊塗,點點頭說:“最好如此。”
他走下禦座,歎了口氣,道:“綾華,你是我的女兒,是妖族最尊貴的公主,怎可自降身份,為一個卑賤的護衛大動幹戈。”
“至於他的去向。”印澤瞥了眼女兒,終究軟下心腸:“你也不用著急,是紫川主動請纓,他說要為你取得帝流漿,我才答應他跟過去。”
“你急什麼,如今你與他簽訂主仆契約,你是主他是仆,即便他跑到天邊,隻消你一個念頭,他便將死無葬身之地!”
“以後你萬萬不可如此冒失。”
他說了一堆,綾華卻隻記住了一句話,紫川是主動請纓,為了替她拿到帝流漿!
那一刻,她心頭的慌亂忽然如煙雲散去,捏了捏指尖,感覺一股無法言喻的甜蜜。
再說了,還有主仆契約,他會一心向著自己的。
時間不過瞬息,她便考慮得清清楚楚,很快,便當著
他的麵格外誠懇地認錯:“女兒知道了,父君放心,女兒以後絕不會這樣了。”()
妖君欣慰地看向他,正要說些什麼,門外忽然傳來侍從諂媚的聲音:“君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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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花嬌的嬌媚女子緩緩走入殿中,倩影瞬間掠去了印澤所有注意力。
見到妻子蘅蕪的瞬間,印澤已將所有拋之腦後,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他護著妻子,目光期待地落在蘅蕪平坦的小腹上:“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在昭元殿裏好好養胎,不要亂走動嗎?”
他們夫妻除了綾華,隻有這一個寶貝孩子,如何不會珍重相待。
蘅蕪聞言,嗔怪地瞪他一眼:“成日裏在昭元殿待著,我都要悶死了,再說,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得下。”
她說著眉心微蹙,原本她在休息,侍從忽然告訴她,綾華冒冒失失闖入萬象宮,之後爆發出一串聲響。
聽到消息的蘅蕪生怕出了什麼岔子,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
蘅蕪歎了口氣,看向綾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孩子最近脾氣漸長:“綾華,怎麼了,你又惹你父君生氣了?”
綾華正要隨口扯個借口,直直對上父君陰鷙的眼,瞬間心神一震。
她知道父君的意思,要她隨意找個借口,將今天之事隱瞞下去,可她震驚的,是父君看她的眼神,威嚴無比。
她從未被他如此對待過。
綾華回神,卻見父君輕撫母親的肚子,叫她瞳孔猛縮,心頭好似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冰水,把她心中殘存的幾絲熱切也澆熄了。
是因為母親肚子裏的孩子嗎?
一個擁有無限希望,注定健康的孩子,哪是她這個廢物公主能比得上的!
麵上,綾華抿了抿唇角,笑著說:“我哪有。”
她看向父君:“都是侍從們大驚小怪,我跟父君好著呢,父君剛才還說,等弟弟出世之後,要給他大操大辦呢。”
蘅蕪聞言臉色緋紅,看向印澤:“孩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世,你、你怎麼就想得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