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長風舍身救倆兄弟(1 / 2)

陸彥趕到客棧,長風三兄弟早已逃走,問留守的錦衣衛道:“他三人逃往何處去了,”留守的衛士道:“有人已跟去,隻待大人趕到,便發信號通知,”陸彥道:“快放信號,”果然城西對麵有了回應,陸彥忙帶人趕過去,長風三兄弟見那陸彥,麵露凶色,毫無表情,猶如無常索命一般,陸彥道:“我知你們救了我女兒,可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必須留下一人隨我去都指揮使司複命,”玉明問道:“你女兒可是客棧中的陸念蓉,”陸彥道:“正是小女,若不是她私自逃出我府中,怎會發生這等事,”玉明道:“我三兄弟皆因劉你女兒,而殺了那十惡不赦的韓七,你恩將仇報,還想抓我三兄弟,是何道理,”陸彥道:“我有意放你二人走,你們可別不識抬舉”,文榛冷笑道:“不識抬舉的是你,我三兄弟同心同德,怎會讓你抓一人,”陸彥道:“既如此,別怪我手中的寶劍無情,”便舉劍直刺向長風,猶如閃電一般,速度驚人,根本無從看的出何時下的手,長風還沒反應過來,左肩已鮮血淋漓,三人大驚,長風道:“想不到我們三兄弟初出山門,便遭遇這等凶險,今日要栽在這京城之中了,”玉明道:“大哥莫說這喪氣話,我們行俠仗義,除去京中惡棍,也算為民除害。”三人連起手,欲擺劍陣,雖缺少了縱劍,但威勢仍不可阻擋,陸彥左遮右擋,他自知難攻破這劍陣,便命錦衣衛主攻正方,分散這劍陣威勢,他從側麵瞅準機會,一劍刺向文榛,長風酣戰之際,忙上前替文榛擋了一劍,長風胸膛再度受創,身上裝著念蓉送的腰牌也被這劍氣震出,陸彥見了那腰牌,忙命人收手,問道:“你哪來的腰牌,”長風道:“這個不必你多管,今日栽在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你得放了我身邊的這倆位兄弟。”陸彥看了看長風,便命人放走玉明文榛,錦衣衛一千戶道:“同知大人,這可是指揮使親要之人,你放走這二人,如何向指揮使交代,”陸彥麵露怒色道:“我自會回去和指揮使交代,你盡管奉命行事,”千戶無奈,隻好順著陸彥,長風見陸彥有心放玉明與文榛,便暗暗對二人,道:“我三人絕非他的對手,他有心放走你倆,你二人火速逃走,離開這是非之地,大哥這傷勢,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了,”二人苦苦哀求道:“大哥,我三人同時行走於這京城,怎能棄你不顧,你讓我二人留下來,與大哥共赴黃泉,也不枉此生兄弟之情。”長風怒斥道:“你二人怎能與我同死?父親還在家中等你們,若是我三人都死去了,我又有何麵目對得起翁家對我的養育栽培之恩,”長風見二人仍是不肯,舉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難道非得大哥現在死在你們麵前你們才走,”二人被逼無奈,隻好逃走在那夜色之中。長風見二人離去,心中甚是欣慰,也不掙紮,自願受縛,陸彥命人綁了長風,便連夜帶回北鎮府司,紀綱見隻拿回一人,便問道:“那二人哪去了,”陸彥答道:“屬下慚愧,那二人逃走了,”紀綱冷笑道:“陸同知,我知你的能耐,這京中之人有那個能逃出你的手中,”陸彥道:“他三人組成的劍陣,威力之大,連傷卑職數百名屬下,卑職與錦衣衛苦戰百個回合,方才破了那劍陣,那二人見勢不妙,便丟下他,自己逃去,”紀綱拍了拍陸彥道:“做我們錦衣衛的,自當懂得做事分寸,你好自為之。”便命陸彥退下,又傳來隨行的千戶,問道:“陸大人可曾放跑了逆黨?”千戶答道:“屬下提醒過陸大人,怎知大人他一意孤行,不聽從屬下的勸諫,私自將那二人放走。”紀綱又問道:“是何緣由,”千戶回道:“打鬥之時,此賊調出一塊腰牌,陸大人就是看了那腰牌,便命人不要阻攔。”紀綱麵露詭異,奸笑道:“想不到這陸彥還是忘不掉兒女情長,日後恐怕也不能重用了。”紀綱命人將長風押入招獄,道:“定要問出此賊的來頭,若真是那翁辰老賊府上的,我就要好生對待,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府上的人死去,卻束手無策,也可向皇上參那翁賊一本,教子無方,誅殺朝廷命官,”千戶忙讚道:“想哪六部本就與我錦衣衛勢不兩立,他這番動靜,我們倒可以打擊兵部,大人實在是高,”長風被帶到了招獄,時常聽聞那招獄是人間地獄,果不其然,各色刑具,樣樣具備,穿指的鋼針,釘胸的鐵錐,拔舌的長夾。刑罰也甚是殘酷,將人放在火柱上活活燒死的,丟在蛇窟眼睜睜的咬死的,整個招獄中,滿是淒慘的叫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栗。長風尋思道:想不到這招獄,竟是如此的殘酷,皇上沒有半點仁德之心。長風被綁在邢架之上,那前來審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殺死的韓七的舅舅林逸梓,道:“你傷我外甥,害我丟了一條胳膊,今日栽在我手裏,我定讓你加倍”,問道:“你與兵部尚書是何關係,若能具實回答,本千戶可讓你免受這獄中之苦。”長風冷嘲熱諷道:“錦衣衛不過是皇上的一條看門狗,就有這般能耐折磨這獄中之人,可知皇上暴虐成性,你問我可是翁家之人?我大可告訴你,爺爺是前任戶部尚書鄭耀之子,翁姓不過是爺爺行走江湖改的,”那千戶惡狠狠的看著長風道:“你辱罵錦衣衛,褻瀆皇上,知你像是那建文餘黨,好在你嘴不算太硬,爆出了身份,本千戶就親自教訓教訓你,”命人用藤編抽打了一番,又用烙鐵烙上,長風疼的直齜牙咧嘴的,但無半句叫痛。千戶見長風臂膀受了一劍,又命人取了一壺烈酒,澆在那傷口之上,長風頓感渾身似火,整個身體都要爆裂了。那千戶奸笑道:“你若是承認自己是翁家之人,本千戶可饒你不死。”長風冷笑道:“你休想嫁禍於翁家,”千戶道:“看你這般護著翁家,必定有聯係,”長風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今日就是將我處死,我也不會像你們錦衣衛這等禽獸,無辜加害他人”,千戶見他不招,又是一頓毒打。長風昏昏沉沉,便失去了知覺。正此時,陸彥與念蓉趕了過來忙製止,林逸梓哪裏聽得進去,繼續命人酷刑伺候,被陸彥一把抓住道:“你還想在丟一條胳膊?”林逸梓早已嚇得哆哆嗦嗦,道:“陸彥,我這是奉了指揮使大人之命,你若強加阻撓,莫非是想與指揮使作對,”陸彥道:“人是我抓回來的,死了的人,怎能探出話來,就是指揮使來了,我也要將此人帶走押回南鎮府司,”林逸梓威脅道:“你若是將他帶走,便是徹底要和指揮使大人對著幹,你可要想好了,”陸彥道:“這就不用你操心。”急叫屬下之人,將長風帶走,林逸梓雖心中甚是不甘,奈何那陸彥性格古怪,若是強留,定會被下狠手,便急忙跑去向紀綱稟報。一路上念蓉哭哭啼啼,罵聲連連道:“父親你就是這樣對待女兒的救命恩人呢?”陸彥屬下道:“小姐,你也不要抱怨同知大人了,為了你,他連指揮使都得罪了,恐怕日後在錦衣衛難以擔當重任了,”陸彥嗬斥道:“休要多說,我自會向指揮使請罪。”念蓉不依不饒道:“當時你放他一馬,又怎會惹來這麼多事情,”陸彥道:“女兒,不是為父不願放他。隻是當時情勢,我不抓一個,恐怕難以交差。”念蓉道:“你隻知加官進爵,那懂得人情世故,就像當初,你若有半分情義,我娘又怎會死去。”陸彥不語,默默地看著女兒,對於念蓉母親之事,陸彥愧疚萬分,因此一直順著女兒,百依百順。多年過去了,仍是陸彥心中的傷痛。待趕回南鎮府司,念蓉命人請了大夫,為長風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