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念蓉情係長風(1 / 2)

第二日,紀綱便帶著人來到了南鎮府司,質問陸彥道:“你將那翁長風帶回府中,是何意思?”陸彥道:“我女兒想要得到的東西,我定當全力給他。”紀綱道:“別忘了你的錦衣衛同知是怎麼坐上的,”陸彥笑道:“我自知是你一手提拔的,可是你重用我不就是成為你手中的利劍,你若今日將我拿去,皇上那邊你也交代不了,”紀綱冷笑道:“你不過是我身邊的走狗,殺了你如同捏死螻蟻一般簡單,念你多次有功於我,我才對你客客氣氣,你若在這般妄自菲薄,休怪我無情,”陸彥冷笑了聲,道:“在我錦衣衛之中,還有情字可言,你今日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將翁長風交在你手中,”紀綱頓感失去了麵子,命林逸梓道:“將這錦衣衛叛徒給我拿下,”正此時,長風聽到了動靜,忍著傷痛,顫顫巍巍的走出來道:“此事與陸大人無關,你們要的人是我,我隨你們走了便是,”陸彥道:“你莫怕,想在我南鎮府司要人,也不是那麼容易一件事,況且你走了,我怎麼向念蓉交代。”長風道:“陸大人,你已做的仁至義盡了,念蓉抱怨於你,我也聽聞了一些,當年之事,也不全怪於你,”念蓉在屋內,聽得動靜,也跑了出來,見是紀綱,便知來意。陸彥深情的望了望念蓉,道:“承蒙姑娘照顧,留的半條性命,隻是長風不走,便會給你陸家惹禍上身。你娘之事,你也莫在責怪於他了,他不過也是想讓你娘兒倆日子好過一些。”念蓉自上次在客棧見了長風,已是春心綻放,又見長風對他有意,更是加護。對陸彥道:“我喜歡上了長風,今日你若是讓紀綱帶走長風,女兒也自隨他去。”陸彥大罵道:“你可知他是什麼人,便張口閉口談喜歡。”念蓉哭道:“我就知你是薄情寡義之人,隻懂得逢迎,為保這個破爛錦衣衛同知,也不顧他人死活。”長風安慰道:“你爹為了你已將整個錦衣衛得罪了,他剛剛還想保全我,”自己走上前問紀綱道:“我隨你去,你可能否保證不要為難陸家,”紀綱道:“我隻是為了抓你,你隨我去了,今日之事我就當未曾發生,南鎮府司錦衣衛同知,仍然歸陸大人管理,”長風道:“我怎知你說的真假?”紀綱笑笑道:“在這京中,我紀綱何曾說過空話。”長風半信半疑,也無他法,自當是為了念蓉,他也得賭這一把,長風主動受手縛,也不反抗。陸彥看著念蓉,心中甚是痛苦,怎奈紀綱乃是皇帝親信之人,又深得朝中大權,貿然再與他作對,莫說是自己,恐怕女兒也要殃及,想了想,道:“紀大人,你拿他去吧,今日陸某魯莽,頂撞於大人,還望大人能夠不計前嫌。”紀綱樂嗬嗬道:“我知你是聰明之人,聰明之人怎會做這等愚蠢之事,今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了,日後你要好好效勞朝廷,為陛下分憂。”念蓉見陸彥這般低聲下氣,還將長風交給紀綱,氣呼呼道:“你果真是那冷血無情之人,從今日起,我不在有爹,”長風雖欲相勸,奈何錦衣衛已將他拿住。紀綱命人將長風帶回北鎮府司,押入招獄。陸彥看似冷酷無情,其實心中早有打算。待三更十分,陸彥喬裝打扮了一番,混入招獄,見長風已奄奄一息。他自知這招獄戒備森嚴,守衛眾多,況且長風也不能行動自如,便悄悄的從外麵帶了幾壇酒來,假意與那獄卒暢飲,待灌的那獄卒人事不省時分,陸彥從獄卒身上取了鑰匙,將長風帶出大牢,給長風換了一身獄卒的衣物,又將酒灑在了長風的身上扶著長風走出牢獄,外麵駐守的錦衣衛問道:“這是幹什麼去?這麼大的酒味,”陸彥指了指長風道:“他喝多了,我帶他出去醒醒酒,”那守衛看了看,道:“去吧去吧,當值期間喝這麼多酒,若是讓紀大人知道了,你們可是要掉腦袋的。”陸彥連連應道:“知道了,下次不會了,”便帶著長風逃出了招獄,直奔陸府,叫醒了熟睡的念蓉道:“念蓉,爹已將長風救出,你帶著爹的腰牌,連夜逃出京城,莫要在回這陸府。”念蓉方才知爹的一番心意,哭哭啼啼道:“是女兒錯怪你了?女兒一直以為爹是隻懂得官場奉承,不懂人情世故。怎知?”陸彥道:“念蓉,爹一直視你為掌上明珠,不想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母親就是因為爹當年無能才死去的,自此爹才一路求官。好讓你過得安生。你對長風之情,我也知曉,既是你喜歡的,縱使刀山火海,爹也要為你求的。”念蓉無地自容,隻是覺得虧欠了這個多年養育他的父親,念蓉道:“我們走了,爹你怎麼辦?那紀綱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他絕不會放過你的?”陸彥苦笑道:“我貴為朝廷三品,與他同是錦衣衛,他奈何不了爹的,”念蓉將信將疑,拿著錦衣衛同知令牌,帶著長風一路暢通無阻。念蓉帶長風這般逃脫,自是難為了陸彥。第二日,紀綱便帶著錦衣衛包圍了陸府,就連那守門的衛士也調過來了,陸彥出門迎道:“這是發生了什麼,讓指揮使將整個錦衣衛都調來了?”林逸梓惡狠狠的問道:“指揮使大人親臨別人府上,從沒超過倆次,你陸彥還是第一人。你三番五次違抗上司命令,私救朝廷要犯,是何居心?莫不是與朝廷作對?”陸彥嘲諷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戶,也配得上和我說話。”紀綱一直在旁坐著,也不言語,林逸梓欲在講時,已被紀綱喝退下去,道:“陸同知,我知你自詡武功高強,傲視他人。因此今日我才將錦衣衛人馬悉數調來,你縱然有千般本事,憑你一人之力,能打得過這五千錦衣衛。況且我已向皇上奏明,你意圖不軌,皇上又將增派五千人馬,你莫不成真有斬殺千軍萬馬的本領?”陸彥笑道:“指揮使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今日無辜帶人包圍我府上,我上奏皇上,告你個私自帶兵發難朝廷命官,”紀綱命人道:“陸府之人,格殺勿論,一個活口都不能留。”眾錦衣衛一擁而上,見人就殺,無論婦孺老弱,陸彥武功了的,奈何也招架不住這萬千錦衣衛,陸彥被擒住,眼睜睜的看著錦衣衛血洗陸府,卻無能為力,悲痛欲絕,紀綱看著陸彥道:“何必為了護個外人,弄得自己家破人亡。”陸彥怒目圓睜,瞪著紀綱大罵道:“你這狗賊,殘害忠臣,陷害良將,你不得好死,”紀綱道:“林逸梓,去將他的舌頭割去,報他卸你胳膊之仇。”林逸梓壯著膽子走過來,正欲報複時,被一劍射中手腕,眾錦衣衛大驚,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逃走的玉明文榛,他二人並未走遠,一直暗暗跟蹤陸彥,打聽長風的下落,後知他為救長風,不惜得罪紀綱,這才留下來。二人來時早已做好了準備,知陸府離巷口不遠,文榛用煙花之聲驚了錦衣衛的馬匹,頓時錦衣衛內部一片混亂,玉明趁亂將陸彥帶走。待錦衣衛整頓起來,他三人早已逃到了巷口,巷口四通八達,如同迷宮一般。林逸梓跑上來道:“大人,陸彥被那二人救走了。”紀綱笑道:“在京城之中,還沒有我抓不到的人,傳令下去,即刻封鎖出城內的各個城門,貼出陸彥的通緝令,全城搜捕,他陸彥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活著出京。另外向皇上請道聖旨,就說建文餘孽在京中出沒,陸彥協助欲逃跑,需從兵部調動人馬,大肆搜捕城內。”林逸梓來到太和殿,向皇上表明,明成祖一聽建文二字,便信以為真,忙降了道聖旨,讓兵部人馬聽從錦衣衛指揮使差遣,翁辰自是不願,但奈何皇帝下令,不敢抗旨,隻好調動了五千精兵,隨紀綱前往京城,大肆搜捕。陸彥玉明文榛三人見形勢緊張,到處都是巡街的士兵。陸彥道:“你二人怎麼又回來了?想這京中嚴查,遍地都是通緝令。難以走出這京城之中了。”文榛道:“我二人本欲逃出京城,奈何這京中布滿了崗哨,便又回到你陸府,欲救大哥出去,後知你救了大哥,你還教念蓉姑娘照顧大哥,我二人知你是英雄俠客,這才留了下來。”陸彥感慨道:“我自入朝為官多年,未曾得到一人青睞,想不到你我都是敵人,竟有這生死之交。”玉明道:“我三人被困在這京城之中,恐一時難以出去,不如暫且找個落腳之地。”陸彥與文榛道:“這樣也好。”三人便同行,找了一間客棧,暫且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