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錢,我問你一個事兒。”
魏子青騎在馬背上,對著下麵的餘錢喊道。
餘錢連忙上前來,恭恭敬敬的道:
“爺,請講。”
魏子青看著那被吊在橫梁上的十一個人,方才這些人還在銀江樓裏大放厥詞,如今還不等一時三刻,就被掛在了銀江樓的橫梁上。
方才被直接掐著脖子提出來的,如今被掛在橫梁上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喉嚨生痛得厲害。
周圍百姓和來往眾多商人,那些暗地裏都等著有這些人試探大觀府動靜的,如今看著被吊在橫梁上的死豬。
那是躲在人群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觀府…
還是那個大觀府。
但是為什麼?分明已經被貶為庶民,大觀府這姿態依舊是分毫未減…
魏子青身上站著的那個四品狗腿,便是在江湖中也能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被拿捏住的那十二人,生生被掐死的不過七品。
其餘被吊著的十一人,修行最高也便是那手持折扇的男人,已經是六品,但是方才那風度翩翩的人已然消失不見了。
折扇也不知道被丟到了何處去。
“那?那好像是戶部侍郎楊大人家的公子吧?”
“才認出來?”
“你就沒發現,這被吊著的,還有那個已經死了的,全部都是三姓七族的人?”
“這話說的,朝堂之上,誰不是三姓七族的人?”
“知道是三姓七族的人,如今大觀府都已經沒落,這位十皇子都已然被剝奪皇子身份,居然還能如此?”
“這是為何?”
“不知。”
“但我隻知道,死在這位十殿下手中的三姓七族可是不少了啊…”
外人是看著心跟著眼睛直跳,魏子青那是懷裏抱著美人,看似漫不經心問道:
“這以往在大觀府道,或者金江道鬧事,詆毀大觀府的人,這最後都是怎麼處理的啊?”
餘錢立馬道:
“大觀府道,金江道,向來是安定繁榮之所,規矩就是規矩,在沒有壞了大觀府的規矩之前,誰來這裏都行。”
“但誰要是在這裏鬧事,下場隻有兩個。”
“第一,留下手,留下腿,或者兩個都留下。”
“第二,留下命!”
魏子青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規矩就是規矩,誰要是問這是誰的規矩?”
“那我便說好了!”
“這是我,大觀府的規矩!”
“餘錢,你說?現在這些人,應該怎麼處理啊?”
魏子青問道。
餘錢抱拳,同樣輕描淡寫的道:
“大觀府的規矩向來如此,我看這些人現在,就應該被直接亂鞭打死!”
亂鞭打死?
周圍一群人聞言吸了一口涼氣。
周圍那些個府兵卻是直接站在了那被吊著的十一人麵前,腰上那根粗壯的牛皮鞭被捏在手裏,那架勢讓被吊著的十一人即便被吊在空中都戰栗著抖動了起來。
旁邊那姓王的,此刻已經變成了屍體,還沒有被吊上橫梁,就被活活給掐死了。
上一次被生生打死的人,還在這金江道眾人的腦中曆曆在目呢!眼看著大觀府是當真要將他們給打死在這銀江樓了,這還沒死的十一人一下子就沒了方才的氣焰。
轉而被吊在空中驚恐的喊道:
“幹什麼?”
“幹什麼?”
“我家族輩乃是朝廷大臣!我是楊家人,你敢殺我們?”
“我們整個楊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大觀府現在都已經被貶為庶民了,你們沒有資格處置我們!”
“你們沒有資格!”
“快放我們下來…”
“快放我們下來!”
幾人就像是亂動的蛆在房梁上驚恐的左右擺動,哭喊聲幾乎肝膽欲裂,令人頭皮發麻。
那牛皮混合浸泡過桐油的麻藤絲編織的繩子,即便是五品高手來了都得用盡氣力的掙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