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爪魚才慢慢的散開了,姑娘們揉著眼睛睡眼稀疏的問道:

“公子?起這麼早,今日有什麼事要做嗎?”

“自然有事要做,昨日那些老東西讓人來試探我們大觀府,不出意外,今天是有人要去告我的狀了,公子我沒有以逸待勞的心情,我向來崇尚先發製人。”

“他們告狀,我自然也可以,就看是他們告狀有用,還是我告狀有用?”

魏子青咂咂嘴。

“對了,給我準備點漱鹽來,我感覺這嘴裏還有些奶香味。”

“我可不想到時候在大殿上一說話,別人聞出來了說公子我還是乳臭未幹的黃口小兒。”

碧蘿聞言,輕輕一笑。

“誰讓公子你昨天要挑戰一次吃四個浦桃的?”

說罷,碧蘿吩咐了幾個姑娘去取洗漱物來,給公子好好的洗洗,魏子青隻消躺在浴桶裏,讓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清理一番後,穿好衣服,安然下了樓。

樓下一眾府兵和餘錢早早的就已經在等候著了,見魏子青下來,抱拳喊道。

“爺?現在回府去嗎?”

魏子青擺了擺手。

“不!入宮去!”

“是!”

餘錢二話不說,迅速在外備馬,魏子青上了馬後,開始慢慢悠悠的往大陽宮的方向去。

出了金江道,這周圍的繁華和熱鬧,肉眼可見的消失,來往百姓皆是布衣,雖然其中混有不少滿臉菜色的窮苦百姓,但大部分臉色還算正常,畢竟是天子腳下。

吃穿用度比之一般百姓,還是要好上不少的,但是在這都梁城之外,還能不能看見這樣的情況就不一定了。

都梁城中非特殊,禁止騎馬,不過他魏子青自然不在這個禁止範圍之內,這往來人群中夾雜著一些顯而易見的習武之人。

大多浮於表麵,這和穿著有很大的關係,凡是練武之人,大多穿著寬鬆簡便,多有綁腿,走起路來下意識的左顧右盼。

這九品至一品,每一品皆有不同。

九品不過入門,能感受氣脈在體內流動,便是入門。

八品練氣行於筋脈,七品氣脈浮於表麵,銅皮鐵骨,六品真氣內斂,五品乃是巨大分水嶺,可收放自如便是半隻腳邁入高手行列。

不過這練武,向來是花費不淺,但這世間能有多少人有足夠的資源堆積令其突破五品這個分水嶺呢?

故而普天之下,八品九品去過江之鯽,而五品之上者,寥寥無幾。

你要問為何他身邊盡是高手?

這得問他爹。

誰讓他有個好爹呢?

高度不同了,自然看的就是兩樣。

青陽門外那些個守將,遠遠的便看見一群人騎著馬慢慢悠悠的來了,這眉頭一挑。

“來了,來了!十殿下來了!”

“誰?十殿下?”

“不是,十殿下不都已經被貶庶民,這怎麼看樣子還要進宮來啊?這今日宮中有召見嗎?”

看見魏子青,一群守將就覺得頭大。

這位反複無常的十殿下,可是讓不少人吃盡了苦頭。

“你管這位十殿下是來幹嘛的,這大陽宮中是誰的,那是我們能說的嗎?這十殿下要進去,我們攔得住?”

“那現在怎麼辦?”

“還用說?”

“自然是上去問話!”

守將二話不說便對著人馬上前來,這臉上帶著恭維之色上前去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騎在馬上的人直接給了他們一鞭子,生生把他們要說的話給堵在了嘴邊。

“滾!”

餘錢冷喝道。

幾個人全都挨了一鞭子,然後就見餘錢從袖口裏隨意的丟了一把碎銀子,幾個守將看著那掉在地上的一把碎銀子,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