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住在大陽宮的寢宮裏。”
“那這不就是了嗎?既然爹你住在大陽宮,那就意味著這大陽宮是你家啊,你家不就是我家?”
“難道我回我家現在還需要和任何人報備嗎?”
“這在自己家裏,我還需要拜嗎?”
“還是說,爹,這大陽宮不是我們魏家的大陽宮,而是別人的?”
“難道這個大燕不是我們魏家的嗎?”
魏元武聞言,看著麵前這個逆子是真想說他幾句,但是這話都到嘴邊了,硬是說不出來句反駁的話。
這朝堂之上眾多文武大臣看著魏子青突然出現在這裏,出乎意料,心裏罵著不懂規矩,但看著魏子青竟然都已經出現在這著朝堂之上了。
那前麵幾人隻是對視了一眼。
便站出來說道:
“殿下,這大陽宮自然是陛下的,這大燕也是陛下的,不過如今朝堂之上是正在商議國事的地方,殿下倘若是真要回家,那現在不妨去椒蘭宮如何?”
魏子青聞言回過頭來,看著那站出來的中書令範令,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範中書,這我可是在外麵站著有一會兒了,剛才我還為進殿來的時候,可是聽見這大殿之內,一片沸騰啊?”
“諸位公卿那可是群情激憤,嘴裏可是喊著要我爹給你們一個公道,我不知道?這怎麼我來了。”
“現在範中書怎麼不說話了呢?”
範令聞言,卻是沒想魏子青居然在大殿外已經聽到了,不過聽到了也就聽到了,既然已經被拆穿,那他也就不裝了。
隻是仰著頭看著前麵說道:
“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再過多掩飾了。”
“殿下,昨夜的事情,都梁城內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等公卿之所以有意見,也僅僅是因為有些事情不太明白。”
“那十二人,據我所知,他們隻是在銀江樓內對大觀府出言不遜幾句罷了,甚至都沒有直接對殿下您,出言不遜。”
“但殿下您卻是生生不顧他們求饒,將他們吊在銀江樓外活活打死,甚至其屍首都被喂了野狗。”
“我想請問殿下。”
“這是真是假?”
魏子青毫不猶豫坦然道:
“自然是真的!”
範令看著魏子青那毫無任何悔意表情,簡直是有些氣笑了:
“那我們就真的想要替那被殿下您給打死的那十二人問上一句,殿下您僅僅隻是因為幾句口舌之爭,就把他們給活活打死,這合適嗎?”
魏子青無所謂道:
“合適,合適的不得了。”
“為什麼不合適?”
魏子青甚至反問範令,那範令氣得笑了,那範令後麵的人當即站出來,對著上麵魏元武喊道:
“陛下!”
“我等公卿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公道而已,我們向來對十殿下敬之又敬,並且嚴格吩咐族中弟子,是萬萬不能對十殿下以及大觀府不敬的。”
“昨夜,那十二人子弟,隻是在樓中飲了酒,以至於頭腦昏聵,這才在不知覺中做出了些冒犯大觀府的行為。”
“這件事的確是那十二人有錯在先。”
“理應懲罰,但無論如何,僅僅隻是口舌之爭,再怎麼也罪不至死。”
“更何況那其中十人,僅僅隻是在人群之中附和了幾句而已,卻也依舊被活活鞭打至死。”
“如今十殿下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我們實在是無法從他的身上找到絲毫的悔恨之心。”
“我等沒有辦法…”
“但那十二人實在無辜!”
“請陛下為我們主持公道,為那十二人主持公道!”
“請陛下主持公道!”
這大殿之中的人見到了魏子青就站在他們麵前,此刻更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紛紛站了出來,甚至於在大殿中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