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暈過去了。”

“王大人暈過去了…”

大殿內立馬亂糟糟的一片,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圍著那個已經暈過去的王芝硯大人,魏子青站在旁邊,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站著。

這讓旁邊那些人看的一陣心裏直發冷…

這下流東西雖然從頭至尾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說出來了,但是這人,最為看重的無非就是兩件事。

名或利!

尤其是前者,名聲對於朝堂之上的大人們來講,比自己的命都還要寶貴,這不然為何那麼多人甚至願意為了名,而死不足惜?

這沒了名聲。

比死了都痛苦。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今天在朝堂之上的這件事,即便尚且沒有人證實其真實性,但即便是在外傳出來的風言風語就足夠王家狠狠的吃一壺了。

這以後王家?

還怎麼見人呐!

氣暈過去了個,魏子青無動於衷,那王大人雖然是個文官,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八品,這習武之人哪裏有那麼容易被氣死?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眾人。

魏子青幹脆添油加醋對著那些人問道:

“現在?這個位公卿大臣,還反對我是仁義君子嗎?”

眾人不說話,隻是吹胡子瞪眼!

“大人們,那些後輩的醜事,在我這兒可是一大堆,要論下流,他們可是過之而無不及啊…”

“至少對於我而言,這有些事雖然喜歡,但我可不至於下流到如此惡心的地步。”

“這多的,我想我也不必再說,這主要的嘛…就是看你們信不信了。”

魏子青的目光掃視著那朝堂之上的諸位公卿,看著他們的目光紛紛躲閃不及,快要笑出聲來一般。

對眾人發問道。

“我昨日將那十二人吊在銀江樓上?”

“諸位看來,這算不算是為民除害?”

眾人如今紛紛不再說話,畢竟他們可以有自信能夠自己管得住自己,但卻沒人能有底氣,自己能管得住家裏後輩。

這大觀府就算是下流東西…

但現在,這下流,真是恰到好處啊…

誰想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於是紛紛憤恨的盯著,但卻不說話。

魏子青看著他們的眼神覺得很有趣,他就是喜歡這副看不慣,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於是轉而對著上麵自始至終黑著臉的燕帝魏元武道:

“爹!”

“這昨夜的事情,歸根結底,錯在他們,我隻不過是伸張正義,錯不在我,即便有錯,也不過是小錯而已。”

“所以,我願意體現自己的純純愛人之心;方才大呼小叫的大人們,誰來都行,就在這兒,隨意打我兩下,我們便當做這件事過去了。”

“今後不再談,如何?”

魏子青一副非常大方模樣,但在場眾人即便是被氣得頭腦發暈,卻也不是傻子,如今這燕帝就端坐於眾人頭頂。

眼睜睜將他們給看著。

一品武夫!

伸手就可以將他們給捏死…

要在這裏打人?

誰敢?

這下流小子,分明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敢動手,這才故意如此說的!

“沒人願來?”

“那便算了,看來諸位公卿,大人有大量原諒了,那這件事以後便不用多說了。”

魏子青聳了聳肩。

這才對上方魏元武道。

“爹!”

“諸位大人已經心服口服了,我走了。”

魏元武對這個毫無規矩的逆子無奈揮手道:

“滾…”

“趕緊滾!”

魏子青撇了撇嘴,坦然從容出了大殿。

“這位十殿下,還真是不拘一格啊…”

看著魏子青出了門去,韓源慢慢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了一句,但眼角餘光確是在注意著旁邊楊太尉的表情。

楊太尉隻是平靜道:

“蓋陛下之威也…”

韓源聞言,也就不說話了。

如今朝堂之上當真是亂的和市場無甚區別了,魏元武看著心煩,一揮手道:

“退朝退朝!”

“對了,今日朝堂之事,我不希望日後在任何地方或者在任何人的嘴裏聽到。”

“就這樣!”

說罷,魏元武一甩手也立刻離開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