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月往來的方向望去,車隊駛出大半日,已經離京城很遠了,看不見任何聞人驚闕的影子。
她掃視過不遠不近跟隨著的眾多侍衛,覺得心裏有點沉悶,明媚的春光都無法將其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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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過半,江頌月派人提早一步去雲州通知宋寡婦,第二日,就有人來接他們了。
來的是宋寡婦的小叔子,叫連雲生,少時荒唐,沒少與江頌月起爭執。
兩人以前不對付,近兩年沒怎麼見,再碰著,關係惡劣如舊。
“不是說帶著你那名門貴胄出身的夫婿嗎,人呢?”與江老夫人問過好,連雲生張口就戳江頌月傷疤,“年前大嫂還說讓我多與他學學,學什麼?怎麼被女人休棄嗎?”
江頌月這一路都惦記著聞人驚闕後肩上的傷,眼看要到雲州了,好不容易把聞人驚闕從腦中移出去,被他一提,所有努力白費。
當初寫下那封休書,她的確是想聞人驚闕被人恥笑。
如今有人在她麵前這樣做了,她卻隻覺惱怒,警告道:“連雲生,不會說話就閉嘴。”
連雲生驚奇,“出發前
,大嫂要我對你客氣點,我想著你都將人休棄了,定是十分憎惡那位五公子,才在你麵前嘲諷他。怎麼著,江頌月,你嘴上絕情,心裏念著舊情,聽不得他被人辱罵啊?”
江頌月一時竟然無法分辨出他是真心的,還是在反諷。
拿不定主意,幹脆冷眼瞥去,不予理會。
連雲生也不忍氣,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找雲翹等人去了。
江頌月一向認為人以群分,連雲生可以說是由宋寡婦撫養長大的,所以從某個方麵來說,這兩人是有些相似的。
隻不過宋寡婦年紀大,顯得穩重罷了。
果然,抵達雲州連府,宋寡婦與江老夫人閑談幾句之後,對著江頌月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與你夫婿真的完了?”
兩人問的方式不同,主旨一致。
江頌月有點氣,懷疑年前宋寡婦邀請她來雲州的本意就是為了見聞人驚闕。
她帶著點賭氣的意味說道:“完了。”
“可惜了,我一直想見見這位盛名在外的五公子呢。”
瞧江頌月不接話了,宋寡婦轉而與江老夫人說話,每一句都帶著聞人驚闕的影子。
江老夫人顧及孫女兒的臉麵,說完京城流傳的的那些,就回屋歇息了,其餘的,讓她親自去問江頌月。
宋寡婦真就來問了,“這麼好的男人落到你手裏了,你怎麼舍得把他踢開的?他究竟犯了什麼錯?”
宋寡婦與聞人驚闕沒有過直接的會麵,僅有的一次交流是那封書信。
單看書信看不出人的品性,但能從字裏行間察覺的到那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公子,再看看稱呼、用詞等等,不難看出他是在意江頌月的。
而從年前江頌月的回信上來看,她也是中意聞人驚闕的。
宋寡婦不能理解,得是多大的過錯,能讓正值甜蜜的小夫妻分開?
“說說。”她一個勁兒地催,“這麼好的男人,你看不上他哪一點?”
江頌月被催得急躁,聽宋寡婦也被聞人驚闕外在的虛名欺騙,轉開臉,不高興道:“他根本就不好,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明麵上風度翩翩的君子樣是裝出來的,私下裏完全是個、就是個……”
她還沒想到合適的措詞來描述,宋寡婦眼睛一亮,搶先道:“風度翩翩的樣子是裝的……那就是個床下君子,榻上風騷的浪蕩人?”
江頌月麵頰倏然漲紅,囁喏好幾下,在她興致盎然的目光下,崩潰道:“你都看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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