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幹木拚命忍住笑,自去張羅,把錦墩弄好,帶著幾個侍衛把旭烈兀象押囚犯一樣按在錦墩上。自己坐著,眼睜睜地來觀看自己軍隊給處決,對於旭烈兀來說,那是無法忍容的折磨,可是給幾個侍衛死死按在錦墩上,哪裏動得了,除了參觀以外,什麼也做不了。
“殺光色目狗!為真定父老報仇!”一陣驚天動的呐喊響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如雷的蹄聲響起,身著黑色盔甲的玄甲騎兵,歐軍行和解晉的騎兵出現在視線裏,他們高舉寶刀,潑風般衝了過來。在日光照射下,閃爍著不計其數的刀光,還有噴濺的鮮血,亂飛的肢體,構成了一幅美麗的複仇圖。
看著自己的軍隊成片成片地倒下,旭烈兀的身子開始顫抖,越抖越厲害,呻吟一聲,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些軍卒中有不少是隨他西征,和他一道征服了中東廣袤的領土,又追隨他來到中原,沒想到竟是如此被終結了。
這支軍隊,他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可以說是他輝煌的象征。解晉他們處決這些士卒,無異於在毀滅他的功勳,任他旭烈兀心如鐵石也是無法看下去。不要說他,就是以殘殺著稱的成吉思汗當此之情也是不忍再看。
可是,段幹木是鐵了心要和他作對,打個手勢,侍衛用手指頭按著他的眼眶,旭烈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睜開了不說,眼珠突出來,都快掉在地上了。
就是這樣,段幹木仍嫌不夠,拍著他的臉,似笑非笑地道:“旭烈兀,我叫段幹木,這輩子最高幸運的事就是追隨皇上,最高興的事就是折磨過一個有著伊兒汗稱號的韃子,就是你旭烈兀。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的話,你可以咬舌頭自盡。你自殺了,我會把你的頭顱掛在大都城門上,再寫上一塊牌子,上麵寫‘成吉思汗的孫子旭烈兀’。在大都掛一段時間,再弄到草原上去,讓韃子好好看看。”
這招夠毒,夠辣,旭烈兀相信段幹木很可能做得出來,連自殺的想法都不敢有了。
完成任務的趙僉,解晉和歐軍行飛馬而來,此時的三人一身的血,好象在血河裏洗過澡一般。三人跳下馬,向李雋施禮,李雋揮手阻住他們,看著旭烈兀道:“伊兒汗,你都看清了吧?”
此時的旭烈兀渾身篩糠,抖個不住,好象處在萬年冰窖中一般,臉色蒼白,哪裏還能說話,看來,李雋是把他徹底擊敗了:不僅僅是在戰場上擊敗了他,還從心理上擊敗了他。
“皇上,殺了他!”解晉右手按在刀柄上,看著旭烈兀的脖子,隻要李雋一聲令下,旭烈兀的腦袋就會搬家。
李雋搖頭,道:“那個不可一世的伊兒汗已經成為曆史了,要是砍下他的腦袋,有汙我們的寶刀。”
“那怎麼處置?”解晉忙問道。
李雋沉思了一下,道:“就交給你處置好了。怎麼處置好,你看著辦。”
“皇上請放心,臣有的是辦法收拾他。”解晉一把抓住旭烈兀,象拖死狗一樣拖著走了。
李雋對清風子道:“道長,你是神醫,有沒有藥給他治治?失心瘋可不太好。”
清風子搖頭道:“皇上,有道是佛渡有緣人,藥醫不死病,他這種病貧道是無能為力,無能為力。”他當然清楚李雋這是在開玩笑,才不會笨到真的給旭烈兀醫治的份上。
“這些可惡的東洋鬼子,居然把我們的商隊給殺了。”李雋把情報重重砸在桌子上,憤然而起。
李雋一向以冷靜沉著著稱,如此怒氣勃發的時候可真不多,清風子他們吃驚地看著李雋,清風子問道:“皇上,發生了什麼事?”
李雋把手裏的情報揮揮,道:“東洋鬼子,不,小日本,小鬼子,貪圖財物,把我們的商船全部劫掠了不說,還把我們的商人當作奸細給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仇,朕一定要報!”
劫殺一個國家的商隊,在曆史上並不多見,小鬼子如此做為,的確是駭人聽聞,清風子他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清風子想了一下,道:“皇上,可以派人去責問,要他們交出凶手也就是了。”
“不!”對清風子的話,李雋曆來是會考慮的,這次卻是例外,斷然拒絕道:“犯強宋者,雖遠必誅!對小鬼子不必手軟,一定要以牙還牙。鄭將軍,你馬上率領海軍,直去東邊,踏平小日本!”
“犯強宋者,雖遠必誅”這話成了李雋最為有名的豪言,流傳於世。
要是這事發生在其他的國家,李雋也許會通過外交努力去解決,派人去質問,對於小日本就不客氣。七百年後,小日本發動的那場戰爭給中國人帶來無盡的災難,現在,李雋有機會阻止這場戰爭,他當然不會放過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