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萌從裏麵出來。我怕急忙的向她跑過去,卻看見她一臉的緊張。我的心髒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我緊張的抓住曉萌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醫生說,阿姨的情況不是很好。腦內出血,現在正在進行手術,隻要通過了這個手術,阿姨就不會有事了。阿姨現在是關鍵時期,手術可能要進行2-3個小時,所以你可能......”
“我在這裏等著,我不會去任何的地方的。”
“你的弟弟了?他不需要照顧了嘛?”
是呀,弟弟還在家裏麵等著我和母親回去吃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情,他還一直傻傻的在家裏麵,傻傻的等著我們一家人回去團聚。可是,我們再也回不去了,父親的出軌,母親的車禍。這些都會讓弟弟奔潰的。他還小,他接受不了這些東西,他可能現在連死亡是什麼東西,他都不知道。我要回家,回家看著弟弟,可是母親這裏又怎麼辦。
曉萌看出了我的疑慮,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她自己,示意這裏有她看著就好了。可是我還是放心不下這裏的母親。然後她就把我帶去醫療室,義正言辭的告訴我,我這個腿上的傷疤是必須處理的。
我對著她點了點頭,接著我又開始了一場很小的手術。
曉萌本來想要給我打麻醉劑的,卻被我阻止了,這點疼痛,我可以承受。
“你真的不打嗎?這樣是很痛的。”
“不了,剛好讓我永遠的記得這一次的教訓。”
“好吧,那我要開始了。”
“恩。”
我看著曉萌向是給我的傷口進行了出來,接著就把消毒好的針穿上了線。我平靜的看著曉萌,慢慢走過來,直到我的跟前。她示意著我全身平躺在病床上。
當針穿過我的肉時,冷汗慢慢從我的額頭留下來,當第二針的時候,冷汗已經打濕了我的背後,當第三針的時候,我的意識慢慢昏迷。當第四針的時候,我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範蕾,你怎麼了,為什麼還不吃飯,不和胃口嗎?”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母親,還有在桌子旁邊的父親和弟弟,他們都奇怪的看著我。我猛然的站起身,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是我們的家。父親和母親都在,桌子上的晚飯是今天母親做的弟弟最愛吃的。
“你沒事吧,蕾蕾。快坐下吃飯呀。站在幹嘛?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我注視著父親,他對我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我感到意外。不對,母親不是出了車禍了,為什麼她會在這裏。我轉頭看向母親,母親還是一臉的開心,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對,不是這樣的。
父親他可是出軌了呀,為什麼,他會坐在這裏,不對不是這樣的。我使勁的回憶自己所發生的事情,我遇見了父親的出軌,緊接著母親出了車禍,而我的腿上留下了一條傷疤。
我猛然的查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口,什麼都沒有,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傷疤的樣子。難道剛剛的那個是夢嗎?為什麼會這樣,不對,應該不會是夢,因為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母親的血液染紅了我的衣服。
正當我思考著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弟弟向我走了過來,拉扯著我的衣角,一臉呆萌的注視著我,而我也慢慢的被弟弟這種可愛所迷惑。
“姐姐,來,我們來吃飯,我餓了。”
“好,姐姐,跟你去吃飯。”
我就這樣被弟弟拉著吃完這頓母親親手做的美味佳肴。當晚飯過後,母親在廚房收拾著碗筷,而父親也是跟以前一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弟弟則是回到房間做他的作業。我在疑惑自己剛剛是不是做夢了,可是,為什麼我感覺好奇怪。
沒有當我細想的時候,我就被母親叫著,去院子裏麵給她采點葡萄進來。我想都沒想的就去到院子裏麵。我正在忙碌的踩著葡萄的時候,夜晚的風吹向了我。
我一抬頭看見的是,血紅色的月亮。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升起。我在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時間為什麼沒有絲毫的變化。是不是我的手表壞掉了,可是天上血紅色的月亮又怎麼解釋,難道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那我現在究竟在哪裏?我迷茫的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